黑子男子起身,走到照片墻前站著,沉沉開口,“出了點意外,當時被她旁邊的男人看到了?!?p> “K,你可是從來不會失手的?!?p> 那邊男人冷厲的話語,也讓這個叫K的男人語氣硬了下來,
“坤哥,你要是覺得我不行,你可以讓別人去。我不會說什么!”
“K,再怎么說,你也是跟我兩年的人了,你是怎么樣的人,我還不清楚嗎?
切肉都有切到手的時候,你這次的失誤,下次勿在犯就好。
只是,你都調(diào)查她這么多天了,怎么會是這種結(jié)果呢?
還有,下次動手的時候,最好選個僻靜點的地方,而且只是僅她一個人的時候?!?p> K靜靜地回答:“我知道!”
坤哥接著提醒他,“對了,最近幾天,你都不要行動,先休息兩天?!?p> K:“我已經(jīng)休夠兩天了。”
“再等等吧!我聽我有個道上的兄弟說,最近有人在查我們的情況。所以最近你最好不要有什么舉動,不然,把我們兩個暴露了的話,就不好了?!?p> K眸色深沉地轉(zhuǎn)身靠墻,望著窗外的夜色,輕啟唇瓣,“行,我知道了!”
“不過,也不要太長時間,國外那邊,催得有些緊?!?p> “行,我知道了!”
坤哥冷冷道:“行,就這樣吧。你自己小心點。”
“嗯?!?p> 其實那天晚上K在半路上埋伏的時候,并不知道花彼岸的身邊多了一個奇康。
因為他當時偷聽到的內(nèi)容是,她自己獨自一個人走那條路。在埋伏路段里看到花彼岸不是一個人后,他是準備撤走的。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奇康居然看到了他,當時那一瞬間他心急了,本該就地逃跑的,畢竟他們離他那么遠,他又在黑暗地帶,花彼岸他們?nèi)羰亲汾s他,不一定能追得上。
那時,K手上的反應第一次比大腦快,他正想著要不要一不做二不休,手中比著的槍,就已經(jīng)朝著花彼岸開過去了。
K以為花彼岸會報警,沒想到等了兩天,什么動靜都沒有。直到接了坤哥的電話,他才知道,原來是他們自己想私下里查他。
他突然覺得,這次的這次買賣,很有意思得很。
奇康載著花彼岸和秋水回到別墅的時候,敏姨還準備多余的飯菜等著他們,所以,奇康沒能有幸的嘗嘗她的手藝。
幾人吃完晚飯,就各自回了房間。奇康在衛(wèi)生間里照著明亮的鏡子,左手把額頭的頭發(fā)往上一捋,他受傷的傷口就顯露了出來。
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成一條橫線的模樣覆在左側(cè)額頭上。今天奇康的結(jié)痂出現(xiàn)了瘙癢,他忍住不用手去抓。
不自覺地想起昨天晚上花彼岸給他傷口上藥的畫面,他又想去見見她了。
說干就干,把頭發(fā)抓下來把傷口又蓋住后,打開房門朝花彼岸的客房走去。
只是,他在走出走廊拐角的時候,剛好看到花彼岸輕關房門,朝著客廳的方向而去。
他選擇默不作聲,不遠不近的跟在她的身后走著。在花彼岸下到客廳往著大門走出去的時候,他才向二樓的走廊下往一樓客廳。
花彼岸出了東院的門,就順著和奇婉妲約定的好的地方走過去??墒?,她在秋千上坐了許久,都沒有等到奇婉妲的到來。
直到九點半的時候,她決定不再等奇婉妲。她想,要是奇婉妲能來,早就來了,興許,她是有什么事給耽擱了。
花彼岸等了奇婉妲多久,奇康就在遠處站著看花彼岸,陪著她待了多久。
直到花彼岸從秋千上起身,他悄悄地躲進了種著樹植的花壇后面,待花彼岸從那里經(jīng)過之后,他才從花壇后面走了出來。
奇康遠遠地跟在她的后面,等看到她走進東院客廳大概五六分鐘后,他才進入東院的客廳大門。而他們都不知道的是,在花彼岸和他離開之后,姆努從昨天奇婉妲躲著的花壇后面走了出來。
他看著花彼岸離去的身影,嘴角詭魅地笑了笑。
奇康上到二樓走廊的時候,花彼岸已經(jīng)走進她的客房。他站在她的門口,抬起右手準備敲敲她的房門,但是想了想,還是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
轉(zhuǎn)身往著他的房間走去。就在他走過走廊拐角的時候,花彼岸客房的門就輕輕地打開了。
花彼岸看著門外空無一人的走廊,左右看了一眼,就緩緩地把房門給關上。
她暗暗想道,“看來,可能是她想多了?!?p> 西院里,奇婉妲的房內(nèi),她靜靜地雙手抱膝坐在床上,眼神里充滿了無助……又哀傷的戾氣。
早些的時候,她在得知花彼岸回到別墅時,就悄悄地往西院廚房走去。
西院廚房的后面有一條離開西院的小道,她前幾天都是偷偷地從那里出去的。
只是她沒有想到,她剛從廚房后面的小道離開西院,姆努就在小道花壇的邊上等著她。
那一瞬間,她很心虛,她雙手不由自主地交叉拽緊,慢脫著步子走向他。
“爸爸……”她的聲音帶著點緊張地顫抖。
姆努眼眸清明地望著走到他面前的奇婉妲,幽幽道:“奇婉妲,你去哪里呢?”
“我……”
“是去找大哥家里的那個大姐姐嗎?”姆努輕笑中,嘴角陰陰冷挑,肯定地問向奇婉妲。
雖然奇婉妲早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爸爸是個恐怖的人物,內(nèi)心也在做著接受他的心理暗示,但畢竟,他是她的爸爸,在壓迫性的威嚴之下,奇婉妲一個12歲的小女孩,對著姆努這種渾身擁有社會不良戾氣的人,還是充滿畏懼的。
她有點掩飾不了內(nèi)心的怚怕,聲音變得啞小回著姆努,“爸爸……你怎么知道的?”
姆努笑笑地蹲下來,與她做到了一個平視的高度,伸手拉過奇婉妲拽著的小手道:
“爸爸昨天偶然看到你和那個大姐姐在蕩秋千呢!”
奇婉妲緊張地眨了眨眼,不由自主地,手上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姆努感受到她手中溫度的變化,笑顏溫暖地關心問她:“奇婉妲,怎么你的手這么冰涼?你看……你的身體還是這么的差,你怎么還想著往外跑呢?
要是你媽媽知道了,又該罵你了?!?p> 明明姆努在溫暖地微笑,作為她的父親,在關心著她,但是,她仿佛感受到的,卻是姆努眼底里隱藏的冷意。
全家人里面,每個人都很疼愛她,就連奇明那樣對她不怎么表露微笑與友好的人,她都沒有在他的身上感受到奇明對她很大的惡意與防備。
但是在姆努的身上,她經(jīng)常感受到他注視在自己目光上的冷意與防備。
盡管在她生病的時候,她能感受到他作為一個父親,對女兒的關心。
她腦海里晃動一閃,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當年的那件事,雖然,那時候她的年齡不大,但是,卻也到了記事的年紀。
她帶著央求的話語向姆努說道:“爸爸,這件事情,你不要告訴媽媽好嗎?”
姆努笑笑說:“可以。不過……趁現(xiàn)在你媽媽還沒有發(fā)現(xiàn)你溜出家里之前,你回去吧!”
奇婉妲猶豫道:“可以。那下次我還能再跟那個大姐姐見面嗎?”
她還記著昨晚花彼說的話,她說她馬上就要離開這里了。
姆努淡淡地笑笑說:“這個……到時候再說吧。不過……你放心,爸爸會讓你和那個大姐姐見面的,也不會跟你媽媽說。
只是,等下次你再見到那個大姐姐的時候,你一定要跟她說說爸爸的好話,知道嗎?”
她點點頭道:“好,我知道了。那我回去了,爸爸?!?p> 姆努松開拉著她的手,站起來溫柔地盯著她說:
“行,那你回去吧?!?p> 奇婉妲原路從廚房小路返回的途中,很是猶豫地轉(zhuǎn)身回看了姆努兩次。
夜幕中燈光下的姆努,讓奇婉妲覺得,姆努是她的爸爸,但有些時候,又不是她的爸爸。
直到看著奇婉妲走進廚房,姆努才往著花彼岸和奇婉妲的秘密基地而去。
而奇婉妲在回到房間后,就一直待在里面沒有出來過,一直在想著姆努知道她和花彼岸見面的事情。
她想著當年撞見姆努的那事情,她的內(nèi)心不寒而栗。而這也是這些年來,她想走又不敢逃離別墅的原因。
就在深夜十一點,花彼岸準備入睡的時候,她就收到一條短信:
“花醫(yī)生,奇婉妲今天身體不舒服,我下次再讓她來見你!”
看到短信內(nèi)容,她忍不住地蹙了蹙眉,這是姆努的手機號碼。明明是很平常的一條短信,可她卻從中讀出一種威脅的意味。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生出這樣的想法。
花彼岸盯著手機上的電話號碼,緩緩地在床框邊坐在了床被上。想起奇婉妲跟她說的,關于秀娜不喜歡她和別人接觸的事情。
暗暗想道,難道是他們見面的事情被秀娜發(fā)現(xiàn)了??墒牵瑸槭裁磿悄放o她發(fā)來的短信?還是,單單是姆努發(fā)現(xiàn)了而已?
所以他發(fā)的這個短信意思,就是向她挑釁而已?
半分鐘后,她把手機一關,放在床頭柜上,就歇開被子鉆進里面準備睡覺。
只是,她才在床頭上把燈關好,她的手機短信又響了起來。她以為又是姆努發(fā)過來,打開來一看,卻是長翁發(fā)過來的短信。
“花醫(yī)生,明天有要事商量。早上十一點的時候,我的病房,單獨見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