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在一間房間的床頭,秒鐘一頓一頓的跳動,很快到達了十二點,頓時刺耳的鬧鈴聲在整個房間里響起。
而鬧鐘的鈴聲,僅僅只是響起了不到一秒鐘就被一手按停了,床上一個于魏晨一模一樣的人形生物,面無表情睜開了雙眼,冷漠的不似人類的眼神,讓他即使披著一層人皮,也依舊不像是一個人類,當然也更不像別的什么生物,如果非要做一個比喻的話,他更像是冥冥當中以天地萬物為芻狗的天道。
這種比喻并不十分恰當,但卻十分的準確,因為他曾經(jīng)是魏晨體內(nèi)的潛意識聚合體,如果將魏晨的身體比作一個宇宙的話,那么對這個宇宙眾生來說,魏晨就是無形的大道,而他則是無情的天道,就像漫威世界的創(chuàng)世神明永恒和宇宙意志之間的關系。
那么為什么說曾經(jīng)呢!因為魏晨已經(jīng)將他從自己的體內(nèi)分割出去了,而在魏晨將魏暮分離出去以后,魏晨身體的自我調(diào)教功能,重新誕生了一個管理魏晨身體的“天道”,這個新的天道則沒有魏暮這樣明顯的意志,只能懵懂的維持魏晨的身體機能。
而被魏晨分裂出去的魏暮,則并沒有因為披上一層人皮,而變成真正的“人類”,依舊是那個堅決執(zhí)行魏晨命令的“天道”。
“哐?。?!”
房間的大門一下子被踢開了,一名元氣滿滿的,扎著雙馬尾的少女走了進來,坐在床上的魏暮那原本視天地萬物為芻狗的神情,頃刻之間轉化為一名其他青年早起時應該有的神情,這一刻魏暮從“天”化為了“凡人”。
“喂!起來啦!都已經(jīng)快要中午了?!?p> 踹門進來的少女看也不看,坐在床上的魏暮大聲說道。
這是魏晨同母同父的親妹妹,魏蘇,至于為什么叫魏蘇這么個古怪的名字,完全就是因為魏晨的老媽就姓蘇,結合魏晨老爸和老媽的姓,就出現(xiàn)了這么一個古怪的名字,蘇字通書,于是學習里的同學經(jīng)常拿喂!書!來作弄魏蘇,沒少讓魏蘇在魏晨老爸,老媽面前哭鬧要改一個名字,可惜一切都并沒有什么卵用,再加上魏晨少時候沒少拿這就是來嘲笑魏蘇,結果導致魏蘇一直對魏晨抱有怨念,所以對魏晨態(tài)度能好才怪。
不過魏晨臨走前對魏暮的指使是照顧好自己的家人,于是在被魏晨分割前一直共享記憶的魏暮,學著記憶當中魏晨的樣子對著魏蘇說道:“喂什么喂??!我是你哥知道嗎!而且……”
魏暮指著鬧鐘說道:“現(xiàn)在才八點鐘而已好吧!”
謊話被當面戳破的魏蘇,冷哼一聲說道:“要你管!”
“砰?。?!”
然后退出了魏晨的房間,并且重重的將門關上發(fā)出一聲巨響。
在門關上的那一瞬間,魏暮又恢復了視天地萬物為芻狗的淡漠神情,仿佛剛才的那一切都是偽裝而已,讓人有一股發(fā)自內(nèi)心寒冷。
當門再一次被打開以后,魏暮又變回了普通青年魏晨,魏暮走到客廳,魏晨的父親,魏國爭光已經(jīng)吃完了早飯,正在看早間新聞,就憑借這個名字就知道絕對是一家人,也不知道當時魏晨的爺爺是怎么回事,給魏晨的老爸取了一個這樣的名字,而且魏晨的老爸還不能說出半個不字,難不成還能說為國爭光不好。
魏暮端起一碗稀飯,夾起一夾酸菜猛吃了起來,其實魏暮是并不需要吃飯的,因為魏暮的身體是由,魏晨用修真界的至寶陰槐木鑄成的,本質上來說魏暮就是一塊木頭,根本不需要進食,只要站在大地上就能從大地當中吸收到維持自身運動的能量。
“咕咕?。?!”
一群鴿子飛過魏晨家的陽臺,魏暮的眼睛當中一道精光閃過,放下筷子和空碗,拿起外套對著廚房里的魏母說道:“我吃好了!走了!”
說完直徑走到門前,打開門走了出去,這時魏母才堪堪從廚房里出來對著魏暮嘴里念叨著。
“路上小心點!”
“恩!”
“哐!”
魏暮擺了擺手,答應了一聲關上了門,就在魏晨關門的那一刻,一直“認真”看早間新聞的魏父轉過頭來看來大門一樣。
“喂!你和兒子說了沒有!”
魏暮走了之后,魏母并沒有回到廚房,而是摘下圍裙走到魏父面前,神經(jīng)兮兮的說道。
“額!我還沒……”
“哐?。?!”
魏父的還沒有說完,魏母就一巴掌排在茶幾上,震的茶幾上的茶杯顫了顫,魏母拿出“一家之主”的氣勢說道:“這么說,你就是還沒說咯!”
魏父艱難的點了點頭,然后不待魏父做什么反應,魏母就當機立斷的說道:“你這個月的零花錢沒有了。”
“這個……”
魏父話還沒說完,魏母就接著說道:“你要再不說,不但這個月的零花錢沒有了,下個月的零花錢也沒有了?!?p> 魏父這才尷尬的說道:“你叫我一個大老爺們怎么好意思說??!而且做媒婆不應該是你們女人的事嗎?”
“嘿!魏國爭光你還學會頂嘴了是吧!再說了你當時追我的時候,怎么什么話都敢說?。 ?p> 魏父剛說完,魏母就來了這么一句,直接將魏父的話堵死了,知道此時不能接過話茬的魏父默默選擇了閉嘴。
“再說了人家張姑娘人家,家庭條件也不錯,長的也不難看,又是咱們看著長的大,將你兒子交給人家,咱們也放心。”
見魏父不說話了,魏母立即開始了絮絮叨叨模式,果然天下父母是一家,催婚模式走起。
面對喋喋不休魏母,魏父語言含糊的嘀咕了幾句,立馬被耳目聰慧魏母聽見了,當即一拍桌子說道:“你說什么!”
魏父見魏母已經(jīng)到達了暴走的邊緣了,當即站起身來說道:“我說碗還沒洗呢!我去洗碗?!?p> 不提魏晨父母這邊操心魏晨還沒有邊際的婚事,在另一邊在一個陽光無法照射到的巷子里,魏暮身上“人”的氣息慢慢褪去,太上忘情般淡漠與冰冷的氣息重新籠罩在魏暮身上,似乎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更加冰冷了。
“出來吧!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你們了?!?p> 魏暮神情淡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