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我真不是你兒子
看到一群“不友善”的人類,(目前,陳三炮覺得自己是只大老虎)陳三炮一個箭步跳下來車,朝著那不友善的警察撲了過去,張牙舞爪的撕咬著。
還好周圍的的警察反應快,否就陳三炮這牙齒,估計能撕下不少肉。
“郝嗚~呼呼郝嗚~賀~(譯:人類!你們居然敢攻擊朕!找死?。标惾谟弥F語吼道,一邊揮舞著爪子與一眾警察搏斗起來。
項羽見一眾警察“欺負”陳三炮一人,便上前幫忙。
看到幫忙的項羽,陳三炮對著項羽稍許友善了一些。
此時的陳三炮已經(jīng)獸化了,完全不認識人,看到有人攻擊他,他便攻擊那些人。而項羽不知道什么是警察,見他們攻擊陳三炮便護短的跟著一起攻擊那些警察。
而那些警察,見陳三炮從副駕駛跳了下來襲警,便將人判定為人販子,而項羽協(xié)助陳三炮襲警,被判定為同伙。
再看看趙有錢緊閉著雙眼,被剝了上衣綁在路邊,所以目前判定為受害者。
“砰砰砰……”幾支麻醉槍打中了項羽陳三炮二人,兩人漸漸疲憊了起來,最后終于是倒下了。
警察將來兩人上了手銬以后將人帶了回去。
此時的趙有錢也漸漸蘇醒,沒有再說胡話,也沒有再掐自己的脖子,一臉茫然的看了看正在給他松綁的警察,得救了嗎?
趙有錢記得剛剛劉子城頭發(fā)長得很長很長,緊緊的勒住他的脖子,還有陳三炮也變得神志不清,變得像個貓還老虎之類的,反正是個什么動物。
也不知道劉子城怎么長的這么長的頭發(fā),差點就被嘞死了,想想就覺得可怕。
方才有那么一瞬間仿佛離死亡不遠了,還好有誰打了他幾巴掌,將他給打回來了,趙有錢深深的吸了口氣,從來沒有覺得空氣的味道是如此的好,活著的感覺真好!
經(jīng)過這件事以后,趙有錢患上了頭發(fā)恐懼癥。以至于后來……一次從夢中驚醒,看見他老婆的頭發(fā)正纏著他的脖子,冷汗直冒。
于是他便下定決心,趁他老婆睡著了后,偷偷用剃須刀將他老婆的頭發(fā)給剃光了。以至于后來他被他老婆打的十天十夜下不了床……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
某個廢棄車庫里。
于東波坐在了一個老爺椅上,叼了個煙斗,食指緩緩的敲著椅子扶手“篤……篤……篤……”
他面前跪了一位看起來五十多歲的老嫗,老嫗懷中抱著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小男孩腦袋往后仰著,胳膊也往下垂著,緊閉著雙眼,整張臉沒有一點血色。
走近一看,老嫗在微微發(fā)著抖,眼里擒了些許淚水,卻倔強的不肯落淚,恐懼將她整個人包裹起來,她防備的看著四周穿的黑不溜秋的一眾余東波的保鏢們,將壞里的小男孩護的更緊。
這是他唯一的孫子,現(xiàn)如今,體溫越來越低,再不送去醫(yī)院恐怕就來不及了。
老嫗想求那些人放過他們婆孫,可是她知道求那些人是沒有用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將他們想要的東西給他們,那么,他們究竟想要什么呢?
“您的兒子不怎么聽話,所以鄙人將您請來教育教育他,您的話,他總不會不聽吧?!钡统炼謳┥硢〉穆曇繇懫饚е┰S濃厚的鼻音溫和的說道。
就是著溫和的聲音,深深的刺激了老嫗是神經(jīng),宛如一個千斤鼎,重重的壓在老嫗的心頭。
他們說她兒子不聽話,自從兒子殺人以后,便逃的遠遠的,在無消息,別人都說他兒子死了,可是她不信。
直到警方找到一具無人認領的尸體,尸體上穿著的襪子用褐色的先縫了起來,那是她替她兒子補得。
她抱著她“兒子”哭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小孫子蹣跚走來,拉著她的衣角說:“奶奶,我餓~”
她才回過神來,擦了擦眼淚將小孫子抱到凳子上:“小壯,在這守著你爸啊,奶奶這就給你做飯去?!?p> “好?!毙压郧傻狞c了點頭,牽著他“爸”的手,用小手戳了戳他“爸”的大手,僵硬而又冰涼,一股莫名的恐懼涌上心頭。
“奶奶我怕!”小壯哇的一聲哭了,快步跑到奶奶跟前緊緊的跑著奶奶不肯撒手。
“我怕,好,好冷……”小壯當時剛學會走路,言辭表達上也有些模糊,睫毛上沾著幾滴眼淚一雙小手還在微微發(fā)著抖。
“小壯不怕,奶奶在呢!不怕。”小壯的奶奶輕輕拍了拍小壯的后腦勺,眼淚再次打濕了她的臉。
她狠狠的捶打著“黑子”。
“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你怎么能干出這種事!”老嫗脫掉鞋子狠狠的打向“黑子”。
“pia,pia,pia,pia,pia?!钡拇蛑昂谧印薄?p> 可是無論他怎么打,“黑子”依舊是一動不動的躺在那。
“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老嫗充滿了悲憤,有失去兒子的痛苦,有怨恨,但更多的是自責,是自己沒有教育好兒子,以至于兒子變成了殺人犯,以至于落得個如此下場。
“奶奶,奶奶……你不要打爸爸,爸爸疼……”小壯嚇哭了,慌忙上前阻攔,從來沒有看見奶奶這么兇的模樣,印象中,奶奶一直都是很慈祥。
而老嫗依舊狠狠的打著“黑子”,雙眼通紅,她多希望黑子能跳起來說:“媽,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可是她兒子在也不可能醒來了。
而此時某個被當做“黑子”的尸體的鬼魂被白無常勾住了,跟著白無常臨走之前還淚眼婆娑的看著黑子的媽,“我不是您兒子啊,你能不能下手輕點!我還想下輩子轉(zhuǎn)世成為一個小鮮肉呢,這肉要是打爛了可怎么辦??!”某個被白無常拉著的魂體流著兩行淚,看著“自己”被打的模樣,心疼至極。
老嫗是親眼見過黑子的尸體的,而即便如此,她也還是愿意相信黑子還活著。人就是這樣,只要她愿意相信便是真的,而如今,有人告訴她,她兒子還活著。
老嫗雙眼放光看著那坐在老爺椅上的余東波,雙眼閃過一絲希翼。
“我兒子真的還活著嗎!”
“媽!”黑子低聲喊道。
黑子急匆匆趕來,看到母親跪在地上,深深的自責與不安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