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梅被關(guān)進(jìn)警局的拘留所,翌日她才一獲得打電話的機(jī)會,還是她說出自己身份后百般要求,唐明耀才批準(zhǔn)的。
不久后,張家的顧問律師和葉曉峰一起出現(xiàn),是張雪梅要律師拜托他一起過來的。
然而徐籌斌才剛上班,一進(jìn)辦公室,就收到一堆關(guān)懷的眼神,“干什么?又有什么狀況?”
通常眾人會出現(xiàn)那種眼神,多半是局長老大正在對她不爽,可是最近她自認(rèn)很認(rèn)真也很安分守己,不常去招惹什么達(dá)官貴人。這么乖巧,沒有獎勵已經(jīng)說不太過去,還對她不爽就太不應(yīng)該了。
“你來了哦,局長在等你。”唐明耀從局長辦公室出來,看見她時也出現(xiàn)那種關(guān)懷的眼神。
“這回又怎么了?”她真的越來越火大。最近睡眠嚴(yán)重不足,那機(jī)車局長還一大早就亂搞事,想要她的命是不是?
“這可不關(guān)我的事,聽說是你把那位大小姐關(guān)進(jìn)拘留室,還聽說你是因為妒嫉她,所以才公報私仇?!?p> “你到底在說什么?”
“詳細(xì)情況你得自己去了解,我都是道聽途說來的。”
看來要從這個人嘴里知道事情大概也很難。徐籌斌直接敲響辦公室的門,進(jìn)入局長的地盤。
里頭可不冷清,伸手一數(shù),連她一共是五個人,“這么熱鬧?!?p> “就是她!梁律師,我要告她!我一定要告死她!”
“徐籌斌,你到底在干什么?!”局長老大的臉色超級難看,活像要把她掐死一般,挺嚇人的。
當(dāng)然她不是被嚇大的,但還是很給局長老大面子,假裝受到驚嚇,久久不敢發(fā)言。
“劉局長,你都是如此放任部屬這樣辦案的嗎?不分青紅皂白就把張小姐給關(guān)進(jìn)拘留所,要是讓外界知道你是這樣縱容部屬做事,只怕你這個位置要坐不穩(wěn)了。”被稱之為梁律師的男人挺著腰桿,趾高氣昂的說出他的見解。
“這全都是誤會一場?!睆埣也缓萌?,雖然對這個毛躁的徐籌斌很感冒,但是葉曉峰還是跳出來打圓場。
“什么誤會?!根本就是她在趁機(jī)報復(fù)我?!睆堁┟窔饧睌牡闹缚刂?。
“趁機(jī)報復(fù)?這位小姐,你從酒吧出來就一路跟蹤我,還講得這么理直氣壯,膽子很大嘛?!?p> “你知道張小姐是什么身份嗎?她可是張氏集團(tuán)董事長的掌上明珠,你竟然把她關(guān)進(jìn)拘留所,光是這一點,我就可以把你告到在警界混不下去?!?p> “我再度重申,這位小姐一路跟蹤我,而我正在調(diào)查一件很重大的毒品交易,你說要告死我,是誰告死誰還不知道喔,這位小姐為什么不說一說她為什么要跟蹤我呢?”徐籌斌也不是省油的燈,念頭一閃,又把問題丟回給那位氣勢凌人的梁律師。
“你根本就是強(qiáng)詞奪理,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我跟蹤你?”
“他就是證據(jù)?!毙旎I斌把葉曉峰推上前。
“關(guān)我什么事?”幫她還不感恩,竟然把他拖下水,這女人真是沒有良心。
“你可以證明她當(dāng)時在不夜城酒吧?”
“是沒錯。”
“那就對了,接下來我就發(fā)現(xiàn)她一路跟著我,直到交通警察把她帶回警察局為止,我講得夠清楚了吧?如果還不夠清楚,我可以把警員叫過來對質(zhì)。”
雖然一開始時張雪梅氣勢囂張,但是徐籌斌的人證擺在眼前,沖著這一點,張雪梅反而有點作賊心虛了,她說不出口自己是為了要多了解徐籌斌這個假想情敵而跟蹤她,更怕這件事情曝光后,自己在葉曉峰面前抬不起頭來。
“張小姐,還要告嗎?”梁律師口才再好也敵不過警界的多刺黃玫瑰花,她抓男人不行,但是抓犯人卻是一等一,就算是最會打官司的律師都拿她莫可奈何。
“算了!這次我就自認(rèn)倒霉放過你,下次……你最好不要再犯到我!”
“我該感激你嗎?笑死人了。”走出局長辦公室,她冷眼掃了在外圍觀的人,“你們很閑是不是?午餐都不要吃了,抓人去!”
“啊……”沒飯吃就要上工,幾個人邊走邊哇哇大叫,“為什么那女人惹老大不高興卻要我們受罪???太沒天理了吧?怎么這么倒霉??!”
倒霉?葉曉峰認(rèn)為自己才是最倒霉的那個。
張雪梅被抓關(guān)他啥事?徐籌斌被指控又關(guān)他啥事?想來想去,他都想不通自己干什么要淌這渾水。
馮桂泉寵愛老婆寵上了天,樸柱明疼女人更是疼得不像話,聚會上,就看見兩個男人遞紙巾、送食物,蝦子去了殼才送到嘴邊,湯一定是吹溫了才會放到甘果和張曼的手上。
人家秀恩愛原本沒啥好計較的,偏偏這張曼是葉曉峰先喜歡上的女人,結(jié)果馮桂泉后來居上把人拐跑了,害他現(xiàn)在得忍受這種溫柔的折磨。
“我可不是來看你們卿卿我我的,要親熱拜托回家去親熱?!?p> “又在不爽什么?”張曼瞪著他說:“是你找我們吃飯的唷,要是不爽請客就說一聲,這攤我請可以了吧?”
“沒那回事,你想太多了,我是想談?wù)剬懻娴氖虑?,你什么時候挪得出時間?”
“最近很忙,沒空?!睆埪m然答應(yīng)讓葉曉峰拍寫真集,但條件得由她來定,以不暴露為原則,不過她討厭在鏡頭前搔頭弄姿,所以總是一推再推。
“好吧,反正我也很忙?!?p> “很忙?”
眾人把目光集中到他的臉上,似乎都為這個忙字感到好笑。
“什么意思?。磕鞘裁幢砬??!你們當(dāng)真以為我很閑???好歹我也是世界聞名的攝影大師,想要讓我拍寫真集的人都可以排滿整條萬里大城了?!比~曉峰翻著白眼,死要面子的說:“而且最近啊,張氏企業(yè)的大小姐追我追得很緊,實在讓我吃不消……”
才說到張雪梅,電話就到了,看見顯示的號碼,他直接把電話給按掛掉。
“怎么不接電話?”
“那個女人真的很煩。”
“聽說張董事長的女兒條件不錯,你很吃香嘛!”齊翔宇笑著調(diào)侃。
“你幫我搞定她,我免費替你公司做廣告企劃?!?p> “不要,我又不像你那么想談戀愛?!爆F(xiàn)在的齊翔宇依然喜歡高唱一個人的生活不算太壞,可以不受約束、自由自在,一點也不想像兩個好友那樣把女人寵愛上了天。
什么都幫女人做得好好的,感覺起來有點惡心,加上他的事業(yè)正逐漸往歐洲拓展,當(dāng)空中飛翔的機(jī)會增多,根本挪不出時間來談情說愛。
“不夠意思,我最近被搞得快要精神分裂了。”
“干什么不跟她交往看看?”張曼倒覺得他轉(zhuǎn)移一下目標(biāo)會比較快走出情傷。
換作是以前,她當(dāng)然不會管喜歡她的男人的死活,可是葉曉峰是馮桂泉的死黨,所以她自然也希望他能快點忘記她找到真愛。
“殘忍!”葉曉峰直接丟給她這一句話。
“幼稚!”張曼則反唇相稽。
“好了,如果這飯要吃得這么痛苦,就干脆不要吃好了?!瘪T桂泉忍不住抱怨。
“你給我坐下,別講得好像我很小心眼似的,繼續(xù),你們繼續(xù)沒關(guān)系。”
揮揮手,葉曉峰裝得很灑脫,并且轉(zhuǎn)移話題,“你們知道我最近常遇見誰嗎?”
“誰?”
“你們還記得我們在巴黎一家酒吧,替張曼舉行慶功時遇見的那個女人嗎?就是那個抓了毒販的粗魯女人。”
甘果第一個出聲,“我記得,她還上臺唱了首歌,一個很有味道的姐姐?!?p> “很有味道?你要是認(rèn)識她就不這樣說了?!?p> 眾人突然好奇的反問:“你認(rèn)識她?”
“別用那種眼光看我,我是常遇見她沒錯,但和她可沒有任何關(guān)系。”
“我們又沒有那樣想,是你自己心里有鬼吧?”齊翔宇抓住著他的語病,取笑他。
“少來了,我是幫桂泉忙才會惹上麻煩的?!?p> “幫我?”
“那女人竟然懷疑你的不夜城是毒品轉(zhuǎn)運(yùn)站,我當(dāng)然和她扛上嘍?!?p> “毒品轉(zhuǎn)運(yùn)站?這是哪門子的笑話?她以為她是誰啊?”
“臺北最有名的多刺玫瑰花,警察總署緝毒組組長徐籌斌?!?p> “是她……”徐籌斌果然很有名,看來用轟動武林、驚動萬教來形容一點也不夸張。
于是眾人開始逼問葉曉峰關(guān)于徐籌斌的事,氣氛才轉(zhuǎn)為活躍……
“請坐?!睆娜~曉峰口中知道徐籌斌這號人物之后,馮桂泉就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到。
“我來拜訪,馮總裁似乎一點也不吃驚?”很少有人看見緝毒組組長上門來還可以這樣神色自若的,這個馮桂泉真的是很不一樣。
看起來就比那個葉曉峰像個大人。
“曉峰跟我提過你?!?p> “那家伙跟你提到我?那肯定沒有好話。”兩個人每次見面都起沖突,完全不對盤。
“沒那回事,他很稱贊你,說你是個女中豪杰?!?p> “很抱歉,我必須提醒你,說我好話或者夸獎我是沒有用的,我來是為了辦案,如果葉曉峰提過我,那么他應(yīng)該也有提到其他事情?!?p> “沒錯?!?p> “你好像真的一點都不緊張?”
“我行得正、坐得直,沒什么好緊張的,如果徐警官認(rèn)為有必要,我會配合調(diào)查,甚至幫你逮到那些罪犯。”
“那我倒該先謝謝馮先生這么配合?!?p> “為了證明我的誠意,這是我的私人電話號碼,如果有關(guān)于無厘清案情或者要我配合的地方,請盡管和我聯(lián)系?!边f上名片,他打著另一個主意。
“你很配合,那么請你再干脆一點告訴我,你認(rèn)不認(rèn)識灰熊?”
“不認(rèn)識?!?p> “但是據(jù)說他最近在不夜城出入過,你確定你不認(rèn)識他?”
“我是不夜城的老板沒錯,但卻不可能認(rèn)識每個來去的客戶,如果因為某位客戶而將我鎖定為調(diào)查對象,對我似乎欠缺公平,相信徐警官不是個不分青紅皂白的人?!?p> 打人不伸手,罵人不帶臟話,這男人真的比葉曉峰深沉難惹許多,“馮總裁說的沒錯,目前還在調(diào)查階段,不過我不會寃枉好人,但也不會放過任何危害社會的敗類。”
“徐警官在警界的名聲我早有耳聞,也很信任你的辦案能力?!?p> “謝謝,今天就到這里為止,以后我可能還是會隨時到你的不夜城突擊檢查,若是有所打擾,還請你多多見諒?!?p> “如果是為了打擊犯罪分子,即便你把不夜城砸了,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p> “那就不打擾你了,再見?!?p> 離開馮桂泉的辦公室后,徐籌斌的手機(jī)就響了,電話筒那端是她那個見人人愛的偶像妹妹。
“姐,你來接我好不好?”
“你的保鏢呢?”經(jīng)紀(jì)公司派了個人保護(hù)她美麗的妹妹徐瑩瑩,就怕她被瘋狂的粉絲騷擾,但在她看來比較像監(jiān)視。
“我把她甩開了?!?p> “把她甩開?什么意思?”
“我偷跑啊,公司要我去陪一個大老板吃飯,我當(dāng)然不依不爽快去。”
“嗯,很有乃姐之風(fēng)范?!?p> 雖然徐瑩瑩甜甜的像個可人兒,可是一拗起來也是沒人可以約束得了。
“你會來接我吧?”
“可是我等一下要去辦案?!睘殡y起來了。
“那我打電話給明耀哥。”
“不用打了,他去剿匪毒窟窿了,我現(xiàn)在就是要去和他會合?!?p> “那我怎么辦?”
“媽呢?”
“姐,你對家里的事情太不關(guān)心了吧?”
“會嗎?”
“媽和爸昨天就出國去日本玩了,你忘了嗎?”
是忘了,昨天她被那個張雪梅氣到連飯都吃不下飯,再加上上頭盯灰熊的案子盯得緊,她的腦袋里只想到怎么破案,沒有空想體閑和家庭。
“你在哪里?告訴我地點,我?guī)湍阆朕k法。”寫下地址后,她腦子突然一轉(zhuǎn),撥打了馮桂泉的電話,把接她寶貝妹妹的差事交了他這位大老板。
沒料想到馮桂泉沒有出場,反而是葉曉峰臨危受命出馬護(hù)花使者,直到接到人,才知道對方是徐籌斌的妹妹。
她要吃麥當(dāng)勞,他就拿出麥當(dāng)勞叔叔的親切,扮起安撫小家伙的叔叔角色。
“公司根本不讓我吃這種東西?!?p> “速食沒有什么營養(yǎng),少吃點也好?!?p> “哪會,這個超級好吃的,我和我姐都會搶成一團(tuán)?!?p> “原來你姐是那種不會友愛妹妹的人。”
“才不是!姐對我很好喔,你不要誤會她,她真的是這世界上最好的姐姐。”
一提到徐籌斌,那小家伙的臉好像在警告他,要是不相信就要掐死揍扁他似的,雖然小家伙很可愛,也比姐姐美麗漂亮,但是同一個媽生的,恐怕骨子里也多少有暴力基因,還是少惹她為妙。“你如果吃飽了,我送你回去?!?p> “我還不想回去?!?p> “不行,如果沒有送你回去,你姐會殺了我的。”
“你很怕我姐喔?”
怕她?
“我天不怕地不怕?!?p> “真的嗎?那你陪我去個地方吧。”
“什么地方?”
“去了就知道嘛!”
大哥哥永遠(yuǎn)拗不過可愛小妹妹的央求,他也不例外,任憑徐瑩瑩拉著他跑步,結(jié)果小妮子竟然是要他陪她去游樂園玩冒險游戲。
三個小時又二十分鐘后,他們站在劍湖山世界的自由落體前。
“曉峰哥,你會陪我玩吧?你說你天不怕地不怕的喔?!?p> “是……啊……”可是他卻很怕這種上上下下的游戲,玩過一次,幾乎要了他的老命,從此他把這些游戲視為絕緣體。
“你先去玩,我去上個洗手間?!?p> “想尿遁,這樣不行喔。”徐瑩瑩一把扯住他,硬把他拉到出入口排隊;“這個很好玩,我不騙你的?!?p> 拗不過她的要求,葉曉峰最后也只能硬著頭皮陪她玩自由落體,卻讓他暈得想嘔吐。
然后徐瑩瑩吵著要再玩一次,他打死也不肯點頭了。
趁著她去玩第二次自由落體時,他打電話罵人,“馮桂泉我和你有仇恨是不是?為什么要算計我?我快被你害死了!”
“我還要問你把人帶去哪里了呢?人家大姐打電來討人,說我怎么沒把人送回家,你在哪里?該不會是伸出魔爪子了吧?”
“去你的魔爪子,如果我有魔爪子,第一個肯定會先抓你?!?p> “那你們到底在哪里?”
“劍湖山!”每個字都說得咬牙切齒,電話筒那端的馮桂泉也聽出來了,一時忍不住大笑出聲,這下葉曉峰更火大了,“你還好意思笑?要不是你算計我,我會在這里受罪嗎?這筆帳等我回去再找你算帳!”
“好,你回來跟我請款,大不了門票我來付嘛?!?p> “馮桂泉!”
“抱歉,只是開個小玩笑,快點把人帶回來吧,不然你我都會被那個武則天給宰了?!?p> “誰鳥她?!闭f歸說,他還是在徐瑩瑩玩完自由落體之后把她往出口方向拉。惹熊貓惹虎妞不惹母老虎,這道理他還是懂得的。
就這樣兩人踏上歸途。車子剛剛抵達(dá)徐家大門口,就有四、五個人圍上來,等徐瑩瑩下車,他們就硬要把她拉進(jìn)另一輛車子內(nèi)。
“你們統(tǒng)統(tǒng)給我放手!”早就守在家門口等候妹妹的徐籌斌,氣急敗壞的上前把經(jīng)紀(jì)公司的人給扯開。
“這是怎么回事?”葉曉峰看著情況不對勁,也急忙下車了解狀況。
“我們是經(jīng)紀(jì)公司派來的,請徐警官不要為難我們?!?p> “回去告訴你們老板,不要老想把我妹妹當(dāng)成交際花,她的工作是唱歌演戲,可不包括陪酒賣笑?!?p> “別說得那么難聽,只是請徐小姐去應(yīng)酬一下對方,那可是一家贊助廠商,公司也有難處在啊。”
“說什么都沒有用,我們進(jìn)去?!?p> “徐小姐和公司簽了合約,如果她不去,公司是可以告她違合約的?!?p> “姐……”徐瑩瑩緊緊的躲在姐姐身后,怕真被抓去和大老板應(yīng)酬,她最討厭那些大老板三杯黃湯下肚就動手動腳的。“姐,我不要去!”
“別怕,有姐在?!?p> “如果你們執(zhí)意不配合,那我們就只好得罪了?!?p> 看不慣那么多個男人欺負(fù)女人,葉曉峰挺身上前阻止,“你們眼中沒有法律了嗎?”
“這沒有你的事情,我們是依照合約辦事,如果兩位徐小姐肯配合,那我們也會客客氣氣的,事情就是這樣簡單?!?p> “你們口口聲聲說合約,到底是怎樣的合約,把它拿出來我看看。”
一被要求,三個大漢子突然漲紅了臉,“別開玩笑了,我們怎么可能把合約帶在身上?!?p> “既然沒有帶,就回去拿來,在沒有看見合約之前,一切免談?!?p> “你到底是誰,這里根本沒有你的事情,管什么閑事情?”
“我是誰?”葉曉峰看看徐瑩瑩,又看看徐籌斌,杵了好久后扯出了個很夸張的謊言,“我是她未來的姐夫,這樣和我有關(guān)系了吧?”
“你在說什么?”徐籌斌被他的謊言給嚇愣傻了。
徐瑩瑩卻熱情的挽住他的手臂,“我未來姐夫說了算,你們回去告訴老板,我不要和臭老頭應(yīng)酬?!?p> “你知不知道這樣會有什么后果?
違反合約可是要賠償?shù)?,這個男人有辦法幫你賠償嗎?”
“你賠償?shù)闷饐??”徐瑩瑩狐疑的問?p> 葉曉峰笑著把問題丟給徐籌斌,“這問題你可以問你姐。”
徐籌斌依然呆若木雞,還在未來姐夫這個議題上錯愕。她的反應(yīng)讓葉曉峰想笑了,而且突然覺得她還滿可愛的。
就在她出神時,他強(qiáng)行打發(fā)定經(jīng)紀(jì)公司的走狗腿子。
而徐籌斌這才回過神來,“瑩瑩過來,別聽他胡說八道,你的事情姐會幫你解決的,明天我就帶你去和你的經(jīng)紀(jì)公司談判?!?p> “好心沒好報?!比~曉峰沒好氣的說。
“你說什么?”
“我說你遲早要拜托我?guī)湍銈償[平的?!?p> “笑話,我是誰?黑白兩道聞之喪膽的徐籌斌耶,會為了這種小事拜托你?”
“信不信由你,瑩瑩妹妹再見了?!?p> “未來姐夫再見!”
“別亂叫!”
“他真的很不錯啊?!?p> “哪里不錯?”
“身材不錯,個性也隨和,比你以前相親的對象都好,我贊成讓他當(dāng)未來的姐夫?!?p> 徐籌斌忍不住彈了下她的頭,“你啊,樂天過頭了吧?也不想想明天還有合約問題要解決?!?p> “你不是說好會幫我搞定?”
“當(dāng)然會替你搞定?!彼冻鰧櫮绲奈⑿Α?p> 事情出乎意料的棘手。翌日一早徐籌斌帶著妹妹到經(jīng)紀(jì)公司,才發(fā)現(xiàn)合約內(nèi)容有很多陷阱。
更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事還在后頭,當(dāng)她為了合約和經(jīng)紀(jì)公司的主管吵得不可開交時,又來了個難纏的人物。
“真是冤家路窄啊,又見面了?!?p> 竟然是張雪梅,看來事情難以善良了了。
“我不是來找你吵架的?!?p> “我也沒有興趣和你吵架,但是如果和公司的利益有關(guān)系,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睆堁┟繁憩F(xiàn)得倒是落落大方,仿佛兩人沒有任何過節(jié)。
“利益?你在這家公司上班?”
“不,這是我家的分公司之一,由我管理。”
“由你管理?難怪會逼良為娼?!?p> “逼良為娼?徐警官,你可不要以為自己是個警察就可以亂按個罪名給我,再說,把自己當(dāng)偶像的妹妹說我娼女,太好笑了吧?!?p> 聽出張雪梅拐著彎罵她,徐籌斌氣得卷起袖子。
“干什么?想動粗?。俊?p> “你說話最好客氣一點,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會動手,我今天是來談我妹合約的事,你最好解釋一下,為什么要逼她去和人應(yīng)酬?她可不是陪酒女郎。”
“合約上明明就寫著,需要配合公司的宣傳行動。和大老板吃飯,是為了替她接洽新工作,這可是為她好,你卻說我們逼良為娼,真是天大的笑話?!?p> “冠冕堂皇的理由每個人都會說,可是你也不要以為外行人就好騙,說得好聽是應(yīng)酬吃飯,但事實卻是將藝人送給那些豬哥老板吃豆腐,你不能否認(rèn)有這種事情吧?”
“小姐,我們可是正派經(jīng)營的公司,你若是繼續(xù)這樣胡言亂語,我就要對你提出誹謗告訴?!?p> “有錢人開口、閉口就只會說這句,我是來談解除合約的,我要我妹盡快離開你們這種下三濫的鬼公司?!?p> “解除合約?好啊,只要賠償兩億,她就自由了?!?p> “兩億?你搶劫?。?!”
“公司為了培育一個明星花的錢可不少,兩億是合約上規(guī)定的數(shù)字,如果因為你胡言亂語而導(dǎo)致公司損失更多,那么數(shù)目恐怕還在兩億以上?!?p> “你去搶劫比較快!”
“既然沒錢就不要來這里大呼小叫,小周,帶徐瑩瑩去高飛影視,下午要試鏡?!睆堁┟防淠慕淮?p> 徐籌斌一把把妹妹扯到自己身后,盛氣怒罵視著張雪梅,“小姐,你沒聽懂是不是?我說我妹要和你們解除合約。”
“我只看錢決定事情,沒錢就不要和我討論?!睆堁┟凡恍嫉幕匾曀?,擺明看不起她。
“姐,我看我還是去試鏡好了?!毙飕摤撝兰依镞€不起違約金,她的名氣還不夠響亮,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nèi)賺到那么多錢,這種情況下,不低頭也沒有辦法。
徐籌斌也很清楚這一點,卻不忍心看著妹妹被糟蹋,在焦頭爛額的時候,她想起了葉曉峰這個人。
她說過不會拜托他,但不能否認(rèn),他是她現(xiàn)在唯一的希望。
流螢青絲
誰他媽說我壞話,害得我打個噴嚏好困?。咳パa(bǔ)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