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澤從沉睡中醒來,這漫長的噩夢使他迫切的想要離開。陽光傾灑在他的臉上,暖洋洋的,很舒適。眼前的景象沒有他想象中的嚇人。他的內(nèi)心充滿了劫后余生的喜悅感。
一個忙碌的人影映入他的眼簾,那種奇怪的動作將他整個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一個穿戴整潔的女孩正在用手修補著一個漁網(wǎng)。她用牙輕輕咬住線的另一端。手靈巧的上下編織著。
楚澤不確定他有沒有看到自己,這樣的想法,促使他跟她打聲招呼。
莫羽在原地站定,他呆呆地看看眼前的這個人。他細細的打量著她。陌生的環(huán)境讓他回想起昨天的一切會不會是一個夢。它已經(jīng)原原本本的發(fā)生了。
他走到女孩跟前,她轉(zhuǎn)過頭來看他,皮膚被陽光曬成了小麥色,寬寬的額頭上有著細細的皺紋,太陽刺的她有些睜不開眼睛。她微微一笑,那是一種很友好的笑。好像他們很早就認識。等他略顯差異前,女孩搶先道:“你在這兒干什么?”眼神里露出的氣息使莫羽不免緊張起來
她盯著楚澤,“你怎么會來極寒深淵?”她的目光如同針尖一樣,弄得楚澤有些緊張。
“要。。。要你管???”楚澤大聲的說道,但是,他突然想到,也許對女孩不應(yīng)該這么硬氣的。
突然,她掃到楚澤手臂上的標記,那是一條用墨水畫上去的一條龍,龍的四肢扭動著,血紅的眼睛里透露著威嚴。
“原來你是不受家族待見的人。”她無不嘲弄的說,“聽說北城楚家喜歡在犯了家法的人身上用墨水紋一條龍,等紋身消散時,就是你歸去的日子。”
“你看起來很懂嘛,那你怎么會來這兒?”楚澤問道。
“極寒深淵本來就是流放之地,這兒都關(guān)押著窮兇極惡的人,每個地方又有仙人把守,想要出去幾乎是難上加難。”麟石神情嚴肅的說道。
楚澤感到一陣心痛,如果可以,他寧愿在家里安安心心的念書,以后靠著父親混個一官半職,也是好的,想到以后將要在這兒,永無出頭之日。但是,很快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你呢?你有是什么原因來這兒的?”楚澤問道。
麟石掃了楚澤一眼,“我把家里祠堂給燒掉了,本來是要判死刑的?!彼p描淡寫的說道,“后來,家里父母向族長求情,才勉強把我放到這極寒之地。”
楚澤瞪大著眼睛,燒掉祠堂,果然夠狠的。
“你呢?”麟石問道,你又是什么原因來道這兒來的?
“我?我是因為頂撞家里的長輩,父親說我目無尊長,就把我放到這兒來了。”楚澤無不委屈的說道。
麟石點點頭,“看來我們都是天涯淪落人??!”
不一樣的好吧,楚澤有些生氣,我是頂撞長輩,而你是將整個祠堂燒掉了好吧?
半響,楚澤抬起頭,問麟石,“為何要燒祠堂?”
“我父親娶小妾,對我母親冷落多年,他壓根不配享用祠堂,像在那個家,我還不如不待了呢!”麟石憤憤的說道。
楚澤聽麟石說完。突然想起自己的父母好像也挺恩愛的,雖然父親脾氣不好,對楚澤也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但是母親總是寬容的對待他,每當楚澤被父親責(zé)罰或者刁難的時候,母親總是會過來幫他解圍,所以,楚澤對母親的依戀比任何人都要多得多。他鼻子一酸,但還是硬忍住了即將掉下來的眼淚。
過了一會兒,楚澤問起了麟石這座小島上的情況。“你現(xiàn)在還感受不到這兒的寒冷,等到了夜晚,你就會深刻的體會到寒冰之地的意義了?!摈胧荒樰p松的說道,完全感覺不出她的緊張。“到了夜晚的時候,整個寒冰之地會籠上一層寒霜,并且你的力量也會被奪走,使用不了魂力了。但這可是關(guān)押政治犯和殺人犯的好地方。一些僥幸存活下來的人,會為了一點資源大打出手?!闭f著,又看向了楚澤,“你還剛來,很容易被他們給盯上,你也要多加小心?!?p> 過了一會兒,楚澤抬起頭來,問道:“為何要救我呢?”
“無意中路過的,而且當時的你身上有一股很奇怪的氣息,好像不應(yīng)該屬于這里,很奇怪啊?!摈胧哉Z道:“像我這樣冷酷無情的人居然還會救助別人,真是可笑?!闭f完就低下頭繼續(xù)編補她的漁網(wǎng),她縫補的很細心很仔細。
在麟石還在忙碌的時候,楚澤將這整座島轉(zhuǎn)了一圈,島上面積不大,綠樹成陰,也不像名字那樣恐怖,這兒也有曾經(jīng)的人們留下的痕跡,并不像古樹上所說的,從未有冒險家駐足過此處。但是這座島上靜謐的可怕,有種不詳?shù)臍庀⒒\罩在這座島上,這讓楚澤感到一種莫名的憂郁和悲傷,他將這種情感理解成對離開家時候的思戀。他沿著島的邊緣仔細的觀察著,沒有什么需要格外留意的地方,這使他稍微的安下了心。一些蜈蚣似的長蟲子扭動著身軀,迅速的鉆到了樹木的底下,樹木的根大抵也是被蟲子給蛀爛了,樹木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干枯的枯朽感覺,楚澤用手輕輕一掰,一根巨大的枯樹枝就被他拿在了手里。
楚澤回到的原地,看到了麟石已經(jīng)編好了漁網(wǎng),她將漁網(wǎng)往河里撒下,過了好大一會兒,才將漁網(wǎng)收起,抓在手中,用力往上拉,捕上來的只有少的可憐的小魚在漁網(wǎng)里撲騰著,楚澤心想:多虧漁網(wǎng)補的又細又密,否則真的是連一條魚都別想打撈上來。
正想著,麟石抬起頭來,她臉上有些吃驚,“這么快就回來了?有什么收獲么?”
楚澤不明白她口中的收獲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情報還是遇到人。“沒有,這座島可真是小啊?!?p> “對,如果你閑著沒有事,你不如幫我找一些柴火??梢詥幔俊摈胧痤^來,臉上掛著笑意。
“啊,可以,沒問題的?!碑吘挂彩浅傻木让魅耍鴮嵰膊缓镁芙^。
枯樹枝到處都有,收集起來也不算多么的費勁。很快,楚澤就收集到了一大堆枯樹枝。他抱著一大堆枯樹枝回到了遠處?!敖o你?!彼麑渲f給了麟石。
“謝謝,”麟石笑著回應(yīng)到。并且很快將火柴搭了起來,麟石所烤的魚竟然吃起來竟然別有一番風(fēng)味。
“不夠的話再添,管夠。”麟石笑瞇瞇看著楚澤的說。
“夠了夠了?!背梢贿呎f一邊將魚塞進嘴里。這些天來他一直沒有吃到什么好吃的東西,連魚都是他釣上來直接生吃的。這份久違的美味激起了楚澤的回憶。?!爸x謝你。”楚澤感激說道。
但是楚澤感覺內(nèi)心出現(xiàn)了一團疑惑和焦慮,這份疑惑和焦慮迫使他看清現(xiàn)實,那就是,自己是身為一個囚犯的身份和麟石相處的么?他有些不敢去對麟石去問這個問題。這個時候,他猛然間想到,麟石真的是因為燒掉祠堂而來到這兒的么?話說回來,燒掉祠堂怎么可能單單只會被流放到寒冰之地這么簡單?
天色漸漸變黑了,楚澤逐漸體會到寒冰之地真正的含義了。他坐在原地,渾身上下凍的直打哆嗦。
麟石看著他,“很冷么?過來,我?guī)闳ヒ粋€好地方?!?p> 楚澤高興的環(huán)顧著四周,滿意的說:“想不到你居然能找到這個地方?!?p> 一處隱秘的洞穴中,楚澤和麟石在此處休息。周圍都是凹凸不平的墻壁,即便如此,楚澤仍舊覺得這比外面的寒冷好了很多。
“這寒冰洞穴的里面能暫時抵御外面的寒冷,你在此處也可暫時的休息。”麟石說道。
楚澤突然感覺到自己真的是無比的幸運,沒想到自己居然能和在寒冰之地很有經(jīng)驗的人相處。他有些慶幸,如果不是被她所救,那還不得是在外面被水淹死,連寒冰之地都登不上,更別說在這兒生存下來了。楚澤在內(nèi)心里暗暗的發(fā)誓,一定要和麟石搞好關(guān)系。
正想著,一陣聲音打擾了他的思路。“何人竟然敢闖入我的地盤?!?p> 楚澤一驚,抬頭朝天空望去。只見一個黑衣男子邪魅的笑著,頭發(fā)長及腰,右手拿著一把寒光四射的劍。
“是。。。是洛鷹?!摈胧裆氐恼f道。
“知道是我就趕緊滾出去,趁著我現(xiàn)在心情還好些的時候?!边@個叫洛鷹的男子狂妄自大的笑著。
“走吧?!摈胧罩傻囊滦?,小聲的說道。
可是正在楚澤壓根沒有聽麟石的話的意思?!斑@塊地盤是我們先來的,你憑什么說是你的地盤?你有什么證據(jù)么?”楚澤義正言辭的說道。
“哦,剛來的毛都沒有張齊的小毛孩,看來,我還要給后輩們上一課,看看在這片寒冰之地上,到底誰才是老大。”洛鷹說著,臉色一變,一揮衣袖,數(shù)十把飛鏢像楚澤飛來。
“不好。”楚澤連忙側(cè)身躲閃。但是還是被刺中了,手上的地方鮮血直流。
“快走吧,楚澤,你打不過他的?!摈胧谂赃吔辜钡膭竦馈?p> “我們的地盤,我不會讓任何人有偷窺的可能?!背烧酒饋?,一股紅色的火焰包裹住他的全身?!按虿贿^就放暗器。真是卑鄙。”他從嘴里吐出一口鮮血。
“好好,我不放暗器,看你拿什么跟我斗?!甭妃棿笮χ?,“而且。”他用貪婪的目光看向了麟石,“你如果死了,她也得死哦。”
“你敢!”楚澤咆哮道。一團紅色的火焰直射向洛鷹。
洛鷹沒有拔尖,直接用手擋住了這一擊。而他身上一絲一毫都未被火焰所傷?!笆裁础!背稍谛睦锇蛋档某泽@。
洛鷹抬起頭來,一雙鷹眼直盯楚澤?!澳憔瓦@點本事么?那么,這可就輪到我了?!?p> 他目光變得如同鐵鑄的一般寒冷,楚澤順著劍的寒光看去,他趕慢拼勁全身力氣躲閃,卻也沒有多過去。這招看似實,實則需。其實洛鷹將攻擊力全部集中在了劍氣上,楚澤躲閃不及只能全部接下,他渾身凝聚了一層劍甲,但是無法完全抵御洛鷹的攻擊。鮮血順著楚澤的傷口劃過。
楚澤捂著傷口,他知道,之前的幾招全部都在試探上,自己與洛鷹的比試,自己還未傷他分毫,但自己就已經(jīng)遍體鱗傷了。
“我這一招如何?”洛鷹故意嘲弄似的說道。
“夠了,洛鷹?!摈胧舐暫暗溃俺蓜倎聿欢?,你的實力在他之上,又何必苦苦刁難呢?你不要胡亂殺人,破壞了這兒的規(guī)矩,我怕到時候紫幽冥王追究起來,你也逃不了?!?p> “哼,”洛鷹不滿意的說道,“紫幽冥王那個小子,我怕他也管不了這兒的規(guī)矩。話說回來,愛告狀的人,直接殺了不好么?”
說著,他便向麟石飛來,“混蛋,不許你碰她?!背烧玖似饋恚瑩踉诹索胧懊?。
“臭小子,還蠻專情的嘛。我這就成全你們了這對亡命鴛鴦?!甭妃検种械膭ιl(fā)出慘白的光芒,刺穿了楚澤的身體。
“楚澤!”麟石哭著趴在他身上,用手拼命的捂住他胸口上的傷口。“笨蛋,你為什么要這么傻?!?p> 楚澤躺在地上,只能感覺一陣刺骨的寒冷與劇烈的疼痛,可是他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好了,解決了一個了,還有一個,趁早上路吧。要怪只能怪你招惹了這個傻小子。趁我心情好的時候早點走不就好了嗎?”洛鷹冷酷無情的放聲大笑。
“我?guī)愠鋈??!摈胧瘜⒊杀吃诹思缟稀!澳銊e急,我們一定會逃出去的?!摈胧拗f道。
楚澤在麟石的后背上漸漸的沉睡了過去。在黑暗中,楚澤忘記了疼痛。他在尋找著光亮,可是哪兒有光呢?他連自己在哪兒都完全不知道。但是,楚澤仍感覺到了一種很溫暖的東西促使他醒來。但是,在黑夜中,痛苦的記憶涌上心頭?!安灰@樣對我,求求你們。”楚澤說道。他感覺無比的惡心。
“你想就她?”一陣很熟悉的聲音。
“誰?你到底是誰?我到底在哪里?”楚澤抬起頭來,在漆黑中尋找著聲音的主人。
“我是誰并不重要。這是你的內(nèi)心世界?!蹦锹曇粽f道?!澳阒阅芨惺艿酵纯?,應(yīng)為這都是你的記憶,沒有人能拋棄這片記憶而存在的。你不要抗拒你的記憶,學(xué)會接受他。你將成為我的新主人?!?p> “那么我要救那個的女孩”楚澤說道。
“如果主人這么做可能會后悔的。”
“不,我絕不后悔。”楚澤堅定的說。
話音剛落,楚澤看到前面有一處亮光,他摸索著向前面跑去,在經(jīng)歷一陣刺眼的白光后,他醒了過來?!拔?。。。我這是。。。在哪里?”他看到自己正趴在麟石的背后,洛鷹的劍向他們兩劈來,“小心?!?p> 楚澤伸出手,一股溫暖的氣息將他們兩個包圍。承受住了洛鷹的一擊。
“怎么可能。。?!甭妃棾泽@的喃喃自語,“這小子都被我打成這個樣子了,怎么還有力氣做出防御呢?不,絕對不可能?!?p> 他揮動著寒劍,劍芒處閃爍著白色的劍氣,幻化為一條白色的游龍,朝著楚澤飛來。楚澤伸手去擋。游龍受到阻礙,竟然不可思議的碎成了碎片,在空氣中消失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破解我的白龍吟呢?”洛鷹大聲叫喊。
“你。。。你沒事了?”麟石有些吃驚的看著楚澤。
“放我下來?!背烧f道。
他雙手握拳,感覺身體里充滿了無盡的力量,他順著這股力量,將自己的魂力滿滿匯聚。腦海里傳來一陣聲音,“不錯嘛,剛有的力量就能掌握成這樣?!?p> “要你管啊?!背煽窈鸬?。向洛鷹的地方發(fā)射出一團團火焰。
洛鷹靈巧的躲閃著,火焰每次只是差一點碰到了他,楚澤屏著呼吸,控制著火焰的發(fā)射方向。
“你很有天賦嘛,少年,被我打成這樣還能起身反擊,不過,這也僅僅到此為止了。”話音剛落,趁著楚澤喘息的機會,從背后無聲的襲擊。只聽“砰”地一聲。
麟石拿著形狀酷似柳葉的刀刃抵擋著正在進攻的洛鷹?!傲氯校磕阍趺磿羞@個?”洛鷹眼睛直直的盯著麟石手里的刀刃。
“你不知道的東西還多著呢!”話音剛落。楚澤趁著洛鷹分神的功夫。狠狠的將手背拍在洛鷹的背后,將手中的魂力盡可能的發(fā)射出去。
“成功了嗎?”麟石問道,心里帶著些許的期待。
洛鷹加強手腕的力量,將麟石擊飛出去。
“麟石!”楚澤喊道,想要跑過去,卻被洛鷹攔下了?!霸趺纯赡?。我明明已經(jīng)。。。”
洛鷹無不得意地笑道,“你很厲害,居然能傷到我。但是你可不要忘了,所謂的武魂力量,并不單單只是可以進行攻擊,也可以進行防御。剛剛我用五成的功力對付你,如今我要用十分的功力對付你?!?p> 說著,用劍刺向楚澤,拿命來。洛鷹這招出的極為的兇險。劍刺的極為的兇猛迅速,讓人躲閃不及只能招架,但這招又是舍棄防御的十分的功力,楚澤暗叫不好,劍直逼要害處。
“當心啊,楚澤?!摈胧瘜⑹种械牧氯腥酉虺?,柳月刃在空中繞了個圈后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楚澤手中。在電光火石之間,楚澤猛的將手腕反轉(zhuǎn),將柳月刃的玄鉤出勾住了洛鷹的劍,再猛的一抬手,破掉了洛鷹的進攻。但楚澤的胸口還是被劃了一個很長很深的口子,正在往外面汩汨冒著鮮血。楚澤雙手握住刀刃,朝著洛鷹的地方跑去。
洛鷹用劍刺向了楚澤。“渾身上下全是破綻啊?!?p> 楚澤在接近洛鷹的時候,身體微微一側(cè),幾乎是貼著刀刃,他將手里的柳月刃運用自如,舒張有度,洛鷹只能捕捉到一個人影,楚澤的速度總比洛鷹更快一籌,他的身體比蛇還要柔軟。他貼近洛鷹,將手里的刀刃朝著洛鷹的要害處一抹,一股鮮血噴涌而出。
“我輸了,怎么可能?”洛鷹不甘心的問道。
“你輸了,沒有原因?!背烧f道。
“看起來,這片大陸就要有新的變化了。。。。哈哈哈,”洛鷹狂笑著,突然,他吐出一口鮮血。
楚澤剛剛的招式極為的狠毒,一般人根本都想不到,他先是用金絲繭慢慢的耗盡洛鷹的魂力,使得在后面的戰(zhàn)斗中能在速度和力量中更勝一籌。這種招數(shù),是他在黑暗中的神秘人教他的?,F(xiàn)在想想也不算太犯規(guī),他有麟石這個救命恩人要守護,還有,自己已經(jīng)被他打傷了。
回過神來,洛鷹已經(jīng)沒了氣息,毫無生機的躺靠在了石壁處,脖子歪向一旁。楚澤走過去,合上了洛鷹如同蠕蟲一般的眼睛。
楚澤走向了麟石,幸好,她身上除了一些輕微的磕碰外沒有受什么較重的傷。楚澤松了口氣。他將手中的柳月刃遞給了麟石,并且向她道過謝謝之后,就一頭暈倒在地,什么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