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包廂內(nèi)。
歐文這手無形劍氣的功夫一使出,立刻讓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易繼風神色復雜道:“翠山兄弟,沒有想到你的天劍十八式已經(jīng)練得如此厲害,真是讓我慚愧呀。”
張君寶道:“短短一年時間,翠山兄弟不光突破到了一流境界,還練了如此厲害的武功,真是令人羨慕呀,什么時候能夠教我兩招?”
秦思容眼中閃過一絲駭然,這聽說是一回事,真正見到是另外一回事,沒有想到歐文真的能夠和名劍山莊的少主一樣,不借用兵器,就可以發(fā)出無形劍氣,而且看其舉重若輕的姿態(tài),武功應該還在易繼風之上。
明道紅不懂武功,但是見歐文用手指在她面前,劃了幾劃,硬木桌上,就出現(xiàn)了清晰的字跡,入木三分,不由咽了咽口水,心中暗暗將對于歐文之前說的話引起的不爽,給選擇性的忘記了……
歐文笑道:“君寶兄弟,你有你自己的機緣,相信不用多久,你就可以超過我和繼風兄弟的?!?p> 張君寶撇嘴道:“真的假的?”
歐文含笑不語,坐了回去,對著有些發(fā)愣的明道紅道:“明姑娘,生辰八字我已經(jīng)寫出來了,還請大施法力,為在下卦算批命。”
明道紅回過神來,開始卜算起來。
秦思容冷笑道:“裝神弄鬼!”
張君寶道:“翠山兄弟的命運如何呀?”
明道紅嘟嘴道:“奇怪,奇怪?!?p> 歐文心中一動,笑道:“怎么個奇怪法?”
明道紅好奇的看了歐文一眼,嘴中說道:“我算了這么多卦,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奇怪的卦象,陰陽顛倒,乾坤混亂,仿佛被遮掩了天機,根本看不出命運的痕跡來?!?p> 張君寶道:“真的假的呀?”
秦思容冷笑道:“果然是騙人的!”
明道紅見自己的專業(yè)技能被人污蔑,很想反駁,但是這一次,歐文的命運她的確是什么也算不出來,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說什么,只能輕哼一聲,撅嘴生悶氣了。
歐文心中卻是驚嘆不已:“以自己的離奇經(jīng)歷來算,明道紅卦算的并沒有錯,難道這個中武世界還有什么玄妙的存在不成?”
眾人各有心思,場面一時冷寂了起來。
飯后。
張君寶提議,先送明道紅回家,再一起出去尋找飛龍將軍,歐文打算趁著這個時間段,好好和張君寶、易繼風拉近關(guān)系,為以后取得絕世武功打下基礎(chǔ),自然沒有異議。
易繼風和秦思容,一個真情,一個假意,都以守護岳將軍遺物為理由,跟在張君寶的身邊。
而明道紅雖然不情愿,但是沒有人聽她的。
路上。
一處分叉路口前。
易繼風道:“這是一個路口啊,明姑娘,該往哪邊走,才能到你家呀?”
明道紅眼珠一轉(zhuǎn),摸了摸頭發(fā)道:“我忘了?!?p> 張君寶懷疑道:“忘了?回家的路都不記得?”
明道紅辯駁道:“這有什么稀奇的,我出嫁的時候是按照習俗,蓋好了紅布巾,然后進大紅花轎抬過來的,路途那么遙遠,誰記得?!?p> 易繼風皺眉道:“這兒一個路人都沒有,問誰呀?”
明道紅笑道:“有了?!?p> 說著,從懷中取出占卜之物,往地上一扔。
秦思容無語道:“不會吧,連走哪條路都要求神問卜?”
明道紅笑著指著一個反向道:“根據(jù)卦象,應該走這邊?!?p> 張君寶拉起明道紅,向著相反的方向走去,嘴中說道:“好,啟程,這邊走?!?p> 明道紅停下腳步,眼神閃爍道:“你沒有聽到我說話嗎?要走那邊?!?p> 張君寶咧嘴一笑:“你當我傻呀,你明明不想回家,你說左邊,當然是右邊了。”
明道紅目瞪口呆,心道:“還有這種操作……”
一路上,凡是遇到什么事情,明道紅都用算卦來決定,歐文暗暗佩服,張君寶稱呼她為神婆,真是當之無愧。
明道紅雖然不想回家,并且不斷掙扎,但是在張君寶的火眼金睛下,眾人的路線直直向著明道紅家而去。
明家所在的鎮(zhèn)上,一間酒樓中。
明道紅死活不肯說出真正的位置,被張君寶逼急了,她懟了回去:“那我回去該怎么說呢?”
張君寶不解道:“自然是實話實話呀?!?p> 明道紅趴在桌上,假哭道:“不行呀,我爹那個人非常迷信的,他幫我算過命,說我二十歲之前,一定要嫁出去,不然的話就會給家里人帶來一劫,要不他怎么把我早早嫁出去,給人家做妾室都不在意。如果他知道我是逃回來的,一定會打死我的。”
張君寶驚道:“不會吧,父女之間都這么狠毒?”
明道紅連連點頭。
張君寶一拍腦袋道:“有辦法了,你說你是三朝回門,那他就不會打你了?!?p> 歐文笑道:“那以后呢?”
明道紅點頭道:“是呀,那以后呢?你把我?guī)С鰜砭筒还芪伊耍恐挥幸粋€辦法……”
張君寶道:“什么辦法?”
明道紅羞澀的看了眾人一眼,湊到張君寶耳中,小聲嘀咕道:“你做我老公呀?!?p> 聲音雖小,但也不看看歐文三人是何等修為?
易繼風喝到嘴里的水直接噴了出來。
秦思容冷艷的臉上飛過一絲紅暈。
歐文則是滿臉的佩服,在這個時代,能夠主動說出這種話的女孩子,真是罕見,更別提對象還是認識沒幾天的繼子,這種場面,讓他隱約想起了熱京道一本中的某些情節(jié)……
張君寶也被震的目瞪口呆,隨即大喊道:“不行!”
明道紅眼睛一瞪,叫道:“為什么不行?你把我?guī)С鰜?,就必須負責到底!?p> 張君寶道:“你可以讓別人當你老公呀?!?p> 明道紅道:“不行!必須是姓張的!”
張君寶眼睛一亮,看向了歐文,哈哈一笑道:“你走運了,這里還有一位姓張的,張翠山張公子,你看看他,年紀輕輕,武功卓絕,一表人才,風度翩翩,最關(guān)鍵的是,他還相信你的神算之道,你們簡直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呀?!?p> 明道紅一怔,眼神來回在張君寶和歐文身上掃視起來,竟然真的有些心動起來。
其實,這并不奇怪!
別看明道紅被張君寶撩的春心蕩漾,對張君寶芳心暗許,但是她心中明白,兩人之間橫亙著一個萬丈懸崖,一個不小心,行差就錯,就有粉身碎骨的危險。
繼子拐走后母,還和她雙宿雙飛了,這到了千年后,也是一件為萬人唾罵的倫理大事,更別說現(xiàn)在了。
原先是沒有選擇,現(xiàn)在突然被張君寶提點,將歐文拉過來當擋箭牌,也未嘗不可。
而且,明道紅細細打量歐文,心臟突然一跳,非常認可張君寶對于歐文的評價……
歐文見明道紅的目光有些不對,連忙擺手道:“不要看我,我不能幫你這個忙!”
“為什么?”
明道紅和張君寶異口同聲的問道。
歐文微微一笑,問出了一系列讓眾人摸不出頭腦的問題。
“李,不,明姑娘,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當然?!?p> “看你發(fā)型不錯,應該時常出去做頭發(fā)吧?”
“是呀,為了保持這一頭秀發(fā),我每月都要去找最好的手藝人專門打理呢?!?p> “那么成親后呢?”
“女為悅己者容,當然是繼續(xù)出去做頭發(fā)了?!?p> “有沒有關(guān)系特別好的閨中姐妹?”
“有呀?!?p> “做頭發(fā)也約著一起去嗎?”
“看情況吧。”
“有沒有為閨中姐妹打過掩護?”
“嘻嘻,當然?!?p> “看來你的閨中姐妹也為你打過掩護了?”
“恩?!?p> “你喜不喜歡玩呢?”
“喜歡呀?!?p> “喜不喜歡樂曲?”
“也喜歡?!?p> “是喜歡舒緩一點的,還是喜歡激烈一點的?”
“恩……激烈一點的吧?!?p> 歐文笑道:“好吧,我的問題問完了?!?p> 張君寶迷茫道:“你問這些問題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明道紅也面露不解之色。
易繼風和秦思容則是一臉懵逼,早就搞不清狀況了。
歐文心中暗樂,嘴上卻嚴肅道:“君寶兄弟、明姑娘,我問你們,兩個人在一起,需不需要互相了解?”
“當然?!?p> “需不需要觀念相近?”
“這個有最好,沒有也無所謂呀?!?p> “當然要了,琴瑟和諧才是美滿的婚姻嘛。”
歐文拍手笑道:“這就是了,我問這些問題,就是在驗證我和明姑娘之間的觀念是否相符,但可惜的是,我們不是一路人,所以,抱歉了,我不能幫你這個忙?!?p> 明道紅美麗的臉蛋上露出一絲囧紅,大叫一聲,趴在桌子上哀嚎起來,搞得張君寶頭大如牛。
最后迫于無奈,還是跟著明道紅,以明道紅老公的身份,去了明家,歐文三人則是留在客棧,等張君寶。
次日。
張君寶一個人匆匆趕來,四人重新上路。
易繼風道:“我們要找飛龍將軍,可是一點頭緒都沒有,該往哪里去找呢?”
歐文笑道:“君寶兄弟有辦法的?!?p> 易繼風詫異道:“哦?”
張君寶從懷中取出一根木制口哨,得意的一笑:“不用擔心,找我的好兄弟鷓鴣仔幫忙,它常常到處飛,交游廣闊,先問問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