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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萌小沙彌

第十四章 論書打擂

呆萌小沙彌 鳳凰城主 5577 2018-06-03 00:15:34

  丁婉找到了母親,母親說天色太晚,決定在梵天寺留宿一晚,明日清晨再回。

  第二天清晨,蜀郡太守丁謙帶著丁福、丁安等四個(gè)仆從來到梵天寺接夫人小姐。代掌門(空聞)親自到寺外相迎。雙方一陣客套寒暄之后,便進(jìn)入梵天議事堂奉茶??兆州呴L老悉數(shù)到場。

  丁謙一身深青色圓領(lǐng)袍,未戴官帽,右手拿著一把蜀地特有的烏木折扇,左臂掛著一串紫檀佛珠,和空聞并坐在三尺來高的臺階上的一把太師椅上。

  空聞?dòng)H自奉茶,看他嫻熟的手法便知他是深諳此道的高手。

  “太守光臨寒寺,我梵天榮幸之至,蓬蓽生輝啊!”空聞拿出一個(gè)黑色的茶杯,釉質(zhì)細(xì)膩,光艷照人,空聞中指輕輕一彈,金聲玉韻。他滿上一杯嫰黃的茶水道:“這是敝寺鳳凰山頂御茶樹上剛采的新茶,叫‘鳳凰心’,請?zhí)仄穱L!”

  丁謙接過茶杯,端詳良久,點(diǎn)頭稱美,然后輕輕抿上一口,贊嘆道:“不愧為千年古剎,好杯,妙茶??!”

  “太守謬贊了!”空聞雙手微微擺動(dòng),顯得不好意思一樣。

  “方丈不必過謙,我在楚郡時(shí)就聽說梵天寺是我夏國第一佛堂,千年古剎,人文風(fēng)流,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啦!廟宇依山而建,亭臺臨水而筑,雕塑壁畫,舉目皆是,深諳天機(jī)造化,契合五行之變,真想辭官為僧,隱居梵天啦!”丁謙一捋胡須,贊嘆道。

  “唉!先祖道一創(chuàng)下這一片大好基業(yè),可是我等后輩無能啊,縱使兢兢業(yè)業(yè),勤修佛法,努力習(xí)武,也未能讓梵天再現(xiàn)昔日輝煌,今日竟然衰敗凋零,退出九大豪門,我等無能,愧對先祖??!”空聞面現(xiàn)難堪的神色。

  “誒,方丈切不可妄自菲薄,所謂打江山容易,守成困難啊,中興事業(yè)還需天時(shí)、地利、人和,并非人力可以全部做到啊!”丁謙押了一口茶緩緩說道。

  “阿彌陀佛,謝謝刺史大人寬宥諒解,我梵天一門感激不盡。”空聞道。

  “去年地震,梵天可有損失?”丁謙繼續(xù)問道。

  “佛主保佑,一切名勝古跡安然無恙,只是我寺軒轅洞、否極堂發(fā)生地陷,掌門空相、弟子慧明下落不明,估計(jì)已經(jīng)遇難了?!笨章勓壑辛髀冻霰莸纳裆?。

  “聽說軒轅洞是梵天禁地,內(nèi)藏絕世神功和伏魔捉妖陣法,沒想到貴派掌門竟然在哪里遇難,可否帶我到地陷之地一看究竟?”丁謙道。

  “太守諭令,豈敢不遵,太守請?!笨章勂鹆⒐恚埗≈t前往。

  來到軒轅洞,那里已經(jīng)是十丈見方的一個(gè)洞,深不可測。丁謙找了一塊小石頭扔了下去,可一直沒有聽到石頭落地的聲音。太守大吃一驚,暗忖:“這個(gè)洞,莫非通道了地的深淵,恐怕有妖魔邪祟也為未可知,如果人掉進(jìn)去,那絕無生還的可能?。 庇谑橇铊筇毂M快設(shè)置圍欄,確保僧侶香客安全,然后和眾人匆匆離開。

  不走回頭路,返程途中丁謙忽然發(fā)現(xiàn)一座二層小竹樓,甚是清幽,欲前往??章劦溃骸斑@樓上都是些破舊字畫,久無人住,也沒人打掃,不去也罷!”

  一聽字畫,太守欣喜萬分,執(zhí)意要去,眾僧不敢違拗,只得陪同前往。

  小竹樓東臨桃花潭,南接軒轅洞,整個(gè)小樓全由竹子做成,無一金一木,屋內(nèi)一干物品皆為竹制,竹案、竹椅、竹幾、竹簾、竹筒、竹杯、竹碗等等。屋內(nèi)掛竹板畫兩幅:勁風(fēng)圖、竹節(jié)圖,七體書法環(huán)墻而掛,而內(nèi)容只是一個(gè)“節(jié)”字,字體厚重樸拙,力挺萬鈞,毫無妍媚之態(tài)。

  丁謙感嘆道:“哈哈哈哈,沒想到,我蜀郡還有這么優(yōu)雅的地方,還有如此神乎其技的書法!和王逸少蘭亭集序不相上下,一秀一拙,可稱雙璧!”

  回過頭來,問空聞等僧此樓何人所建?此‘節(jié)’字何人所書?

  眾人語塞,面面相覷,竟然無人知曉。

  “此樓乃我梵天開山始祖道一長老所建,竹樓書畫都是師祖親筆真跡?!辈恢螘r(shí)周乃正已站在竹樓之外。

  “小兄弟,倒是博聞廣識啊!”丁謙循聲望去,一個(gè)英俊少年正站在門外。

  “這是我門下俗家弟子楊慧心,剛才驚擾了太守,慧心,還不快快過來拜見大人!”周乃正解了圍,氣氛頓時(shí)活躍了許多,空聞臉色也有了幾絲笑意。

  周乃正正欲下跪施禮,丁謙趕忙攔住道:“這里沒有太守刺史,只有一個(gè)書畫喜好者丁謙。所謂學(xué)無長幼,達(dá)者為師,小兄弟,你可愿收我這個(gè)劣徒否?”

  乃正暗忖:“岳父大人一會和我稱兄道弟,一會又要拜我為師,豈不亂了輩分?管他的,小便宜也先撿著,不信以后婉兒還會拿我問罪?!本谷灰粫r(shí)暗喜不已,忘了太守正在等候自己的回答。

  空聞咳嗽一聲,乃正才緩過神來,趕忙道:“小生豈敢,小生豈敢……”

  太守眾僧呵呵直笑。

  丁謙又道:“小兄弟,我偶得一書法,你幫我鑒賞獎(jiǎng)賞,可好?”說完,打開折扇,原來是王右軍蘭亭序。

  乃正眼前一亮,大贊其形神之美。

  乃正問道:“小生素聞?dòng)臆娞m亭天下第一,是書寫在蠶繭紙的卷軸之上,大人怎么會有這折扇蘭亭,可觀其氣韻,確實(shí)逸少真跡!”

  “呵呵,小兄弟好見識,蘭亭一出,天下相爭,如今也是下落不明。右軍與我先祖是世交,曾手寫蘭亭扇面相贈(zèng)。”丁謙看著眼前的年輕人,一臉微笑,點(diǎn)頭贊許。

  丁謙笑問:“小兄弟,你看右軍書法和令師祖竹樓書法相比,孰優(yōu)孰劣?”

  這一問,眾人均驚出一身冷汗,若說師祖的好,必然太守不悅,若說右軍的好,又顯得卑躬屈膝,諂媚領(lǐng)導(dǎo)。

  乃正道:“小生能在此見到書圣神品,大飽眼福,生平無憾了!右軍書法千變?nèi)f化,萬千風(fēng)韻,游龍?bào)@鳳,天下第一。而師祖“竹”字,力挺萬鈞,樸拙自然,高風(fēng)亮節(jié),萬人敬仰,也可謂為天下第一”

  “那誰更勝一籌呢?”太守續(xù)問。

  “右軍,書法領(lǐng)袖,技法第一;師祖,除魔衛(wèi)道,節(jié)操第一!”慧心道。

  眾人點(diǎn)頭示意,哈哈大笑。

  太守道:“再過數(shù)月,等忙完武林大會,家翁七十壽辰,貴派可一定賞臉哦,方丈,別忘了讓小兄弟一起來喲!他是我的忘年交!哈哈哈哈!”

  確實(shí),全國武林大會因夏國地震延遲舉行,而梵天寺退出九大豪門,只能參加夏國武林第二梯隊(duì),也就是中小門派的比試。

  ……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畢竟昔日風(fēng)光無限,畢竟曾經(jīng)地位尊崇,在二級梯隊(duì),梵天寺可謂鶴立雞群,出盡風(fēng)頭。連戰(zhàn)連捷,直下十七城,再勝一場,只需一場,梵天就可點(diǎn)燃重回豪門的希望之光。

  而這希望的星火需要乃正去點(diǎn)燃……

  第二梯隊(duì)的決賽場依然設(shè)在梵天寺。

  ……

  比武場主擂臺異常熱鬧,人頭攢動(dòng),摩肩接踵。桃花潭畔,雖已無綠肥紅瘦,人面桃花。鳳凰上卻已是漫山紅遍,層林盡染,好一派秋高氣爽的景色。碧天云細(xì),晴空鶴翔,詩意無邊,給人一種秋日勝春朝之感。

  太守丁謙親臨現(xiàn)場,坐在比武臺下,滿面春風(fēng),和空聞?wù)勑︼L(fēng)生。的確,這兩天梵天寺比得太好了,非但坎、離、艮、兌,場場得勝,而且武技武德均受到其他門派一致贊譽(yù),空聞看在眼里,喜在心中。丁謙喜歡慧心,又仰慕道一佛學(xué)藝術(shù),愛屋及烏,因而梵天每次得勝,丁謙都喜上眉梢、撫掌大笑,連連叫好。陪同父親觀賽的丁婉更是芳心大悅,想到乃正那俊俏的模樣,精絕的琴技,超然的情操,她的心中像裝進(jìn)了一只小白兔,砰砰直跳,不知不覺,一絲紅霞飛上粉面。

  ……

  “余杭振武堂兌子派弟子期梓隱請各位前輩指點(diǎn)!”

  還未說完,臺下遍哄堂大笑,有的甚至前俯后仰,捶胸頓足,不能自已……

  “天下還有這樣的名字……”

  “人家一定是藝高人膽大,不然敢取這么霸氣的名字,哈哈……哈哈……”

  “小子,你妻子淫都一點(diǎn)不計(jì)較,胸懷可是寬廣的啊……”

  “莫要比了,莫要比了……我都快笑死了,你小子還不快快回去,說不定你妻子正和別人大練淫功呢!哈哈哈哈……”

  期梓隱的臉由白到紅,由紅到青,由青到紫,一臉尷尬,怒不可遏。

  “非也,非也,期兄好名字呀!真是音同字不同,氣死糊涂蟲啊,乃正搖頭晃腦的走上擂臺。作為兌級弟子,他要參加和期梓隱比賽。

  “小子,你也敢奚落于我?找死!”期梓隱再也忍不住了。

  “期兄休要遷怒小弟,是他們在譏笑諷刺,小弟為你說話,怎可不分青紅皂白,責(zé)難小弟?”

  “那你說說,我名字好在何處,說得出來還自罷了,說不出來,必讓你付出代價(jià)!”期梓隱余怒未消。

  “期兄啊,這期姓倒真是尊貴姓氏,源于己姓,出自黃帝軒轅氏第三代裔孫少昊,乃皇族血統(tǒng)乎?,梓乃名貴喬木,后隱喻故鄉(xiāng),代指鳳后,尤其隱字好,帝王天后之格藏于廟堂氣宇之中,日后何愁不飛黃騰達(dá),期兄,你說你這名字好不??!期兄只要不妄自菲薄,記得自己是期梓隱而絕不是他們口中的‘妻子淫’就好了!”乃正忍俊不禁,居然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期梓隱本已被乃正夸得飄飄欲仙,最后一句又讓他扎扎實(shí)實(shí)的摔在地上,本已平息的怒火又燃燒了起來,而且越燒越旺。

  “小子,你還敢笑!我看你是嫌活得太長了?!保f完拳頭咯吱亂響,幾乎欲要撲向前去向,捶扁慧心。

  “好了,好了,不要做口舌之爭了,比賽開始?!闭f完敲響了擂臺中央的大鑼。

  周乃正加入梵天世以來,半天武藝也沒有練過。他每天游山玩水,探古訪幽,陪香客們琴棋書畫,解惑心聲,自己倒混得一個(gè)“梵天一景”的美譽(yù),可武功卻無絲毫長進(jìn)。不!應(yīng)該是絲毫沒有。所以,比武一開始,乃正就進(jìn)入了法定挨揍的程序。

  此時(shí)的期梓隱已是忍無可忍,帶著滿腔的怒火,駕著犀利的拳風(fēng),惡狠狠地向乃正撲來。乃正見來者不善,趕忙向前解釋道:“期兄,所謂君子動(dòng)口不動(dòng)……”那“手”字還沒有發(fā)出聲來,一記長拳已和乃正的俊俏臉蛋來了個(gè)親密接觸,并猛烈撞擊,瞬間發(fā)出“噗——”一聲巨響。

  “哎喲喲——哎喲喲——疼死我了!”乃正手捂著臉蛋,一臉無奈,蹲在地上,痛苦不已。

  “看你小子牙尖嘴利,原來是個(gè)慫包軟蛋!”期梓隱悻悻地說。

  未幾,周乃正痛苦地站了起來,他拍了拍身上的塵灰對他期梓隱說:“期兄,你不地道呀!擂臺比武,應(yīng)該有禮有節(jié),所謂先禮后兵,我還沒有自報(bào)師門,你就一記冷拳將我打中,這算哪門子的比武規(guī)矩,不過也好剛才我無意取笑于你,那一拳,就是當(dāng)我給你賠罪了,現(xiàn)在扯平了?!?p>  “這小子油腔滑調(diào),武功低微,我先打一拳占他便宜,若傳出去會為江湖所不齒?!逼阼麟[暗忖。

  于是喝道:“誰占你小子便宜?你也打我一拳,算是扯平,然后再比試不遲,來吧,小子?!闭f完雙手背后,雙手微閉,站在臺上。

  “非也,非也!君子坦蕩蕩,懷恨報(bào)復(fù)豈是大丈夫所為!再說我還你一拳,那“妻子淫”不就白叫了嗎?倒是又占了兄弟便宜,不可,不可,不可也!”

  一聽“”妻子淫”三字,期梓隱怒火又一次被點(diǎn)燃,并熊熊燃燒起來,哪還管什么三七二十一,運(yùn)足全身功力,施出全身所為,一套組合拳卷向乃正。只聽得劈劈——啪啪——叮咚叮咚——一叮咚——叮咚——一陣亂響,乃正的額頭、臉龐、胸膛已多處中拳。

  “周乃正——周乃正——!”見乃正被揍的得鼻青臉腫,丁婉已經(jīng)花容失色,驚呼而出。

  “你在叫誰?”丁謙不解地問。

  丁婉粉面桃花,猛然驚醒,慌不擇言道:“我在說——揍一頓!揍一頓!”

  一陣疾風(fēng)驟雨般得得亂拳之后,周乃正已是東倒西歪,搖搖欲墜,他強(qiáng)忍著站在擂臺之上,等待著下一輪更加猛烈的攻擊。

  ……

  空聞暗忖:“這是怎么了,不是說好讓慧心取勝的嗎?為了這一場比賽,我可是花了血本的!”于是他瞟了一眼余杭振武堂主耿彪,這耿彪正豹眼圓瞪,怒目虎視著擂臺,似乎他也對這場比賽失去了掌控。

  “耿堂主,你派弟子果然勇武不凡啦!”空聞陰陽怪氣地說。

  “比賽不是還未結(jié)束嗎?等著,等著。”這耿彪頭上驚出了一頭虛汗。

  “咳——咳——”耿彪使足全身力氣咳了兩聲。可臺上依然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咳——咳——咳——咳——”再咳了四聲,耿彪都有點(diǎn)氣喘吁吁了,可臺上期梓隱似乎并沒有聽到,更加猛烈怒火夾著拳風(fēng)再度襲來。

  此時(shí)的乃正除了挨打已經(jīng)無計(jì)可施,他靜立擂臺,等待著又一輪狂虐。

  “撲哧——”又一擊重拳,乃正鼻梁正著,鼻血四濺……

  “刺啦——”眼際眉梢再中一拳,乃正偏偏倒倒,終于倒在擂臺之上。

  期梓隱兩眼翻紅,哪肯罷手,一個(gè)箭步上前,一腳踩住乃正地胸膛,罵道:“小雜毛,看你嘴臭!”隨即揮出碗口大的拳頭,向乃正太陽穴打去。

  就在拳頭即將擊中周乃正的毫發(fā)之間,乃正微閉的雙眸猛然睜開,寒光四射,威風(fēng)凜凜。身子頓然挺起,雙手居然有萬鈞之力,他猛然抓住期梓隱的雙腿,有力一揮,期梓隱強(qiáng)壯的身體居然被臨空托起,嚇得他狂呼亂叫,乃正再旋轉(zhuǎn)一周,雙手一松,期梓隱居然飛出三丈開外,倒在地上,一口鮮血噴出。乃正也晃蕩幾步,轟然倒地。

  梵天一門轉(zhuǎn)憂為喜,丁婉心痛欲裂,趕忙協(xié)同眾人登上擂臺,將乃正扶將下去醫(yī)治去了。

  再說武林新貴劍州派,升入豪門的第一武林大會就遭遇了峨眉等派的大力阻擊,武林尊位搖搖欲墜。

  夏國規(guī)定,豪門各派,無論哪門,連輸十八場,且第二梯隊(duì)有門派在全國武林大會中無一敗績,豪門退位,第二梯隊(duì)連勝者晉級。武林新貴需要在下一屆武林大會上取勝六場以上,地位可保,不到六場,暫留尊位,與第二梯隊(duì)全勝者,按武級較量,勝多者晉級。武林新貴全敗,當(dāng)然直接踢出豪門。

  已經(jīng)比了十七場了,劍州五勝十二負(fù),還需要一場勝利,一場勝利就可以名位不失,俸祿不減。這關(guān)鍵的一場出場的當(dāng)然是他們的掌門冷峰,和他對陣的確實(shí)全國排名第十三位,震位第一,峨眉長老柳飛龍。

  冷峰騰空而起,在擂臺外面的旗桿上微微一點(diǎn),居然再次起飛,仙人一般飄落在擂臺中央。好俊的身法!這招燕子三點(diǎn)水的確高妙,引得眾人喝彩連連,冷峰拱手施禮,站于擂臺右側(cè)。峨眉長老柳飛龍則緩步從左側(cè)臺階走上擂臺,手里拿著伴隨他六十余年的太阿寶劍。

  冷峰見上臺的竟是年逾古稀老者,見他步履蹣跚,多行幾步就氣喘吁吁,冷峰心中一喜,眼角竟然飛出一絲輕蔑。

  未等柳飛龍喘過氣來,冷峰的赤霄劍已亮劍出鞘。劍門驚鴻劍法第一式鴻翔九天使出,柳飛龍微微一笑,以回風(fēng)拂柳劍法應(yīng)對。

  雙方你來我往,拆招三十回合不分勝負(fù)。冷峰暗忖:“柳飛龍果然名不虛傳,七旬老翁連走三十招竟然不喘不累,再戰(zhàn)下去,自己未必會勝,而這場比賽,我劍州不可有失?!?p>  于是運(yùn)足十成內(nèi)力,使出了驚鴻劍法最后一式“怒鴻沖天”,此劍招可謂兇狠之至,集全身功力于劍尖,直刺對方心臟,大有玉石俱梵,同歸于盡的味道。當(dāng)然,中劍者,輕則重傷,重則一名嗚呼。

  柳飛龍自然知道其中利害,怒問道:“勝負(fù)真是那么重要嗎?名利真的那么重要嗎?要用如此狠招!”

  “費(fèi)什么話,擂臺之上,論生死,爭輸贏,勝者為王!”冷峰厲聲道。

  眼看劍鋒將至,太阿劍乍露青光,回風(fēng)拂柳劍法“靈猿獻(xiàn)桃”使出,這劍招變化萬千,虛實(shí)相間,以巧取勝。竟在瞬間巧妙地將襲來的劍風(fēng)一一化解,另一鼓劍氣直擊冷峰手腕。

  “哐當(dāng)——”冷鋒寶劍落地。

  柳飛龍微微一笑,拱手施禮道“冷掌門承讓了?!?p>  冷風(fēng)一臉狼狽,拾起寶劍,飛身下擂,一會就不見了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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