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在空中彌漫,如同血霧。
赤紅的瞳孔在瞬間又消失無蹤。
仿佛那只是錯覺。
扉流面沉似水,心中無比沉重。
“還是又出現(xiàn)了嗎?”
之前在擊殺三名傀儡師的時候,扉流便感覺到了原本潛藏在自己精神海中的紅血絲又再度壯大了幾分。
剛剛不過一個失神,再加上戰(zhàn)場血腥之氣的影響,那種嗜血之氣便再度跑了出來。
“紅血絲在殺人之后便會進入體內(nèi)嗎?看來不只是SAO才會這樣。”
扉流心中暗道,但此刻卻管不了那么多了。
戰(zhàn)場之上不殺人,就等著被人殺。
短刀橫握,扉流盯上了下一個目標。
戰(zhàn)場便是殺戮的盛宴。
在這里,沒有對錯,只有生死。
雙方都為了自己的家園而戰(zhàn)。
一只蛞蝓跳上了扉流的肩膀,一股查克拉涌入了他的體內(nèi)。
“好強大的查克拉?!?p> 扉流暗暗稱奇。
這樣的蛞蝓,在戰(zhàn)場之上有數(shù)千只。
難以想象,綱手花費了多少查克拉才將這些蛞蝓召喚出來。
影級的戰(zhàn)力,果然深不可測。
尤其是像綱手這種擁有巨量查克拉的影級。
千手后裔,又豈會缺少查克拉。
影級和上忍,果然不是一次層次。
而且,其中的差距之大,難以想象。
上忍的門檻,扉流已經(jīng)看到了一些,而影級卻如同汪洋大海一般,深不見底。
也難怪卡卡西在十二歲成為上忍,一直到二十六歲也還是精英上忍。
直到可以憑借自己的力量開啟萬花筒寫輪眼的時候,才有了影級之力。
“什么時候,我才能擁有這樣的力量。那樣的話……”
扉流搖了搖頭,沒有多想。
現(xiàn)在還是先解決眼前的敵人為好。
扉流如同一道銀白色的閃光,在砂隱忍者之中來回穿梭。
沒有使用其他的忍術,只是瞬身之法和旗木刀法。
手起刀落之間,便有一名下忍葬身在他的刀下。
這邊的戰(zhàn)斗不過是小打小鬧,水門和羅砂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進入了尾聲。
羅砂的忍術大開大合,而水門則是速度驚人。
遇上水門這樣的對手,羅砂的忍術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可惡,這個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跟個泥鰍一樣!”
羅砂滿臉郁悶。
沒有什么比打不中敵人更讓人郁悶的。
水門瞄準時機,摸出了一把三叉式苦無,朝著羅砂扔了出去!
咻!
三叉式苦無在空中劃過一條優(yōu)美的弧線,筆直地射向了羅砂的脖頸。
羅砂見狀右手一揮,砂金涌現(xiàn),擋在了面前。
叮!
三叉式苦無狠狠地插入了砂金形成的盾牌之上,嗡嗡作響。
“沒用的,這砂金會跟隨我的意識,形成盾牌,你這樣的攻擊是不可能擊中我的?!?p> 羅砂自信滿滿,而水門則是神秘一笑。
“是嗎?”
一顆藍色的查克拉球出現(xiàn)在水門的右手之上,不斷旋轉(zhuǎn)。
羅砂目露驚訝之色。
“好強大的查克拉,竟然可以將查克拉實體化做到這一步……”
羅砂身為四代風影的候選人,眼力還是有的。
螺旋丸出現(xiàn)的那一刻,他便感覺到了致命的威脅。
絕對不能被打中!
“羅砂先生,抱歉,這場戰(zhàn)爭,要麻煩你退場了。”
水門話音剛落,羅砂便看見他消失無蹤。
隨即,羅砂瞳孔一縮,他竟是看見水門出現(xiàn)在他的盾牌之后。
速度之快,連他的砂金也跟不上節(jié)奏。
“螺旋丸!”
水藍色的查克拉球無情地砸向了羅砂的小腹!
砰!
螺旋丸中!
水門眉頭微微一皺,這種感覺,似乎有些不對勁。
只見羅砂的小腹出掉落出了砂金的碎粒。
“砂金的防御嗎?呵?!?p> 水門不為所動,右手的查克拉持續(xù)加大輸出。
原本巴掌大小的螺旋丸變得更為巨大!
羅砂痛苦地張大了嘴巴,慘叫出聲。
隨即砰的一聲,羅砂整個身體倒飛而出,砸向了遠處。
水門散開右手的螺旋丸,輕輕地甩了甩。
“看來螺旋丸的輸出力道增大,還有很大的空間啊?!?p> 水門眼睛一瞇,看向了戰(zhàn)場。
羅砂作為這次砂隱攻擊的主力,被水門一個螺旋丸打得生死不知,其余眾人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局勢。
一時間,木葉士氣大振,而砂隱則是一下子萎靡了下去。
原本就被壓制的砂隱這下子更是潰不成軍。
戰(zhàn)斗已經(jīng)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了。
千代的臉色十分難看,原本她還在觀望,以防綱手出場,現(xiàn)在好了,綱手出不出手已經(jīng)不重要了。
“這個青年忍者比起年輕時的白牙也毫不遜色,唉?!?p> 千代嘆了口氣,微微搖頭,臉色有著不可抑制的失望之色。
“砂隱眾人,撤退!”
千代一聲高呼,砂隱忍者聞言如蒙大赦,紛紛撤退。
木葉忍者趁亂又收割了部分砂隱忍者的性命。
海老藏則是跑去將重傷的羅砂抬了回來。
砂金的防御并非毫無作用,至少保住了羅砂的性命。
不然被螺旋丸正面擊中,沒幾個人可以活下來。
“水門大人萬歲!綱手大人萬歲!”
這樣的呼聲,響徹了整個戰(zhàn)場。
營帳之中,綱手松開了雙手的印訣,松了口氣。
“自來也的這個徒弟,還真是值得信賴。經(jīng)過這一戰(zhàn),砂隱應該沒有多少斗志了。接下來,只要再幾場無關痛癢的戰(zhàn)斗,應該就能夠結(jié)束與砂隱之間的戰(zhàn)斗了?!?p> 綱手低聲自語,隨即緩緩地站了起來,只是身形有些踉蹌。
“綱手大人!”
靜音見狀連忙扶住了綱手。
綱手擺了擺手,說道:“我沒事。傷員還有不少,接下來還需要治療。靜音,你是我的弟子,這件事情就由你去辦了?!?p> “是!”
木葉眾忍者退下戰(zhàn)場,傷者都進入了醫(yī)療班的范圍。
勝利的喜悅并沒有抹去死亡所帶來低迷。
好在這些忍者大部分已經(jīng)習慣了這些,倒也算安穩(wěn)。
扉流的右手捂住了自己的左臂,上面有少量的鮮血溢出。
剛剛在戰(zhàn)場之際,不小心被亂飛的苦無所劃傷。
好在并沒有劇毒,不然的話此時就沒有這么輕松了。
扉流拿出繃帶,單手纏繞,隨即手嘴并用,將傷口綁緊。
微微的痛感讓扉流眉頭一皺。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扉流雙手結(jié)印,一股綠色的查克拉從右手冒出。
“學了這么久,試一下效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