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優(yōu)跑到席休容的身后,而席休容立馬將門打開,巫綿恩和陸司澤驚訝地看著衣衫不整的二人。
“席總也在啊?真是難得……難得……”
巫綿恩已經(jīng)被憋得說不出話了,而時優(yōu)不打算放過她,露著胸膛,單臂手肘撐墻,頗為性感地問道:“巫小姐,這么晚了,有什么事?”
時優(yōu)瞥見陸司澤對于此刻自己和席休容的樣子表現(xiàn)出的厭惡神情,心底里翻給他兩個大白眼。
裝什么高貴,當年還不是瞞著自己這個正牌女友和巫綿恩有了孩子。那時外界盛傳陸司澤和巫綿恩的緋聞,而他卻恬不知恥地告訴自己那一切只是為了炒作,而他心里的人只有自己。
呸!不要臉!
越想越氣,時優(yōu)對著二人沒啥好臉色,臉色越來越臭。
而時優(yōu)這一系列的反應(yīng),全部被席休容看得清清楚楚,席休容的心情頓時也煩躁得很,突然不想再管這些破事,只想把門狠狠關(guān)上。
“剛才休愷找你們是……?”
時優(yōu)臭著臉回答:“哦,不過是來跟我們解釋為什么他讓時優(yōu)接機又不來的事情,原來是有人搞鬼想害時優(yōu)。我已經(jīng)決定了,肯定幫她把那人找出來。還有,巫小姐派辛蕊過來說不用時優(yōu)再作替身的決定我和時優(yōu)都覺得很滿意,這部劇將席休愷的戲份拍完以后,也就接近尾聲了,以后時優(yōu)還請二位多多照顧?!?p> 說完,時優(yōu)攬過席休容的肩頭,將他帶回房內(nèi)后,“砰”得將門關(guān)上。
“看來阻斷席休愷消息的人就是巫綿恩,不過我看你好像不是為這件事生氣?!?p> “你什么意思?”時優(yōu)忽地將毛巾往外一扔,雙手叉腰看著矮一頭的席休容。
“呦,現(xiàn)在看上去倒挺像個男人。不過我很好奇,到底你是生氣巫綿恩沒告訴你害你死去,還是氣陸司澤和巫綿恩在一起?”
席休容氣定神閑地一屁股坐在了綿軟的真皮沙發(fā)上,翹起的腿顯得他頗為得意。
“呵!可笑!你的意思是我吃巫綿恩和陸司澤的醋?從那個男人為了巫綿恩打我一巴掌的時候,我發(fā)誓我再不會為他流一滴淚!”
“哦?他打你?就為了巫綿恩肚子里的孩子?”
“不止,還為了巫綿恩的女主角,那時候我可比他們倆都火,就算我在電影節(jié)的后臺賞了這兩個人各一個巴掌,當時也沒人想撤我的位子!因為看中我的導(dǎo)演不是國內(nèi)的那些,而是特地從國外歸國的名導(dǎo)!只要是他看中的人,誰也別想動!”
時優(yōu)談起自己的過去,自信和生氣不自覺地溢出,一掃平常的頹廢和無賴。席休容靜靜望了她兩眼,輕聲問道:“那你現(xiàn)在怎么成這樣?”
時優(yōu)冷著臉,沒有立刻回答。
她望了眼窗外美如畫的夜景,就像曾經(jīng)陸司澤撿起她戒指那晚一樣美麗。可惜的是,人總會被過于美麗的事情欺騙。
“席休容,你覺得席休愷完全跟席家交心了嗎?”
席休容意識到時優(yōu)的逃避,順從了她。
時優(yōu)回頭看他,女人從容地搖搖頭,打算繼續(xù)安靜地聽時優(yōu)往下說。
“知道為什么嗎?因為從孤兒院出來的孩子,一般都不會徹底把心交出去。他們最會的技巧就是怎么討人喜歡,讓來孤兒院的男男女女趕緊把他們接走?!?p> “呵,可我看席休愷的樣子,也不像是會賣乖討巧的人,你倒挺像?!毕萑莸恼{(diào)笑倒是沒讓自己生氣,悶氣倒是消了一點。
時優(yōu)仰躺在席休容對面的沙發(fā)上,仰頭看著天花板上巨大的水晶燈。
“所以我覺得很奇怪,席休愷當時進孤兒院的樣子和現(xiàn)在很不一樣,他當年剛進來的時候,誰跟他說話他都不理人?!?p> 席休容的目光也瞥了眼窗外,“自然。畢竟在進席家的第一天就被我告知他以后再也不能看見他的母親。而他和他母親貌似在以前的家庭中被家暴了很久?!?p> “被你?!”時優(yōu)略微詫異地撐起身子。
“怎么?他母親在我母親即將生產(chǎn)的時候,故意刺激我母親,害得我母親因難產(chǎn)死在了手術(shù)臺上,只是這么一兩句話就受不了嗎?”
席休容原本帶有溫度的臉龐陡然間陰森了起來,看來,家人多也不是什么好事。而這席家跟當初時優(yōu)猜測的不差多少,水深火熱的。
“席休容,你現(xiàn)在還是無法確定是席休愷做得這一切嗎?剛才席休愷來的時候可是承認是他叫我去機場接他的,但是當我穿到你的身上的時候,席休愷可是說過不是他安排我去接的機!”
席休愷明顯在那時候說謊了,如果不是他做的,他說謊干什么。
席休容并未直接回答時優(yōu)的話,而是起身走到酒柜前,從里面拿出一瓶紅酒和兩個紅酒杯。徑自往自己的高腳酒杯內(nèi)倒了一些鮮紅色的酒液,搖晃著酒杯,靠墻站著。
“當時我已經(jīng)殘廢三個月,你今天也去了席氏,除了席休愷,對我這虎視眈眈的人還有不少,我無法完全將他們從這事件中摘干凈。再說了,我當時就沒怎么相信過席休愷的話,不然我不會一直揪著你的事往下查,查得連我的位子都被人奪了?!?p> 時優(yōu)第一次頗為認真地看著席休容,從車禍開始,這男人就淡定得讓人無從下手。
她剛剛穿去席休容身體時,就聽到席休容一直沒有放過自己死亡的事故。天底下恐怕除了他,根本無人在意她的生死,甚至可以在背叛她以后,幸福地去結(jié)婚,生孩子。
說她是女人小心眼也好,她就是氣不過陸司澤和巫綿恩太幸福!是這兩個人毀了她的前途和錢途!
“席休容,你不相信我死了?”
聞言,對面人抬眼,淺笑著回答:“不,我是唯一親眼確認你死的人。車子爆炸以后,你可留下不少殘肢斷骸?!?p> “咦!你能不能別說得這么惡心!”時優(yōu)惡寒地抖了抖身子。
“這有什么,我又不是沒見過?!?p> “啊?”
席休容沒有回答,而是仰頭一口將紅酒吞下肚。
“雖然的確是席休愷叫你去的機場,但是下手的人不一定是他,我那天的行程席氏和席家的人都知道。席休愷會拒絕承認讓你去接機的原因,我猜測是因為如果跟你扯上聯(lián)系,從而失了席氏繼承人的位子,還不如直接讓你背黑鍋算了。”
“靠!這算什么?!我就這么不值錢?”
席休容不說話,但他欠扁的笑容已經(jīng)證明了這點。
“真是人命賤如螻蟻?!?p> “所以你在孤兒院,跟席休愷也不算什么好的關(guān)系?”
漪蘭甘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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