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寢宮的臺階上,看著明亮卻被云朵遮蓋住了一半的月亮,滿天閃爍的繁星,此情此景,再回想起這段時間來的境遇風遙之忍不住嘆氣。
“哎~”
福喜公公貼心地送上新鮮水果。
風遙之有一搭沒一搭拋著手上的蘋果:“福喜啊,你說朕如今,這都算個什么事兒呢?
父皇自娶了繼皇后,對朕基本不聞不問狀態(tài),皇叔雖然待朕好但他有自己的事情還要照顧皇嬸,皇祖母她老人家更不要說了,
只是她老人家總想著充實后宮,朕如今并不著急的。
你說,朕該想什么辦法讓她老人家打消了這個念頭呢?”
福喜公公想了想,回話說:“陛下,奴婢覺得您或許不用想辦法,太皇太后自個兒就會打消念頭了?!?p> “怎么說?”
“您想,今日來的這些公子多是不愿意進宮的,要么還有江湖借此混進宮里的,甚至細作都有,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有您的態(tài)度在,依奴婢來看,這些足夠太皇太后打消選秀念頭?!?p> “你這么一說,朕覺得很有道理。
既然如此,你先去幫朕拿點蜜餞來吧,朕手上的蜜餞吃完了?!?p> 她話鋒一轉(zhuǎn),如是說。
福喜公公:“是,”
好不容易被允許出府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甩開跟著的暗衛(wèi),借著風遙之此前給的玉佩信物悄咪咪進了宮里,如今正躲藏在樹上的蘇漓聽的呆了。
虧的他還以為這廝此刻正處在水深火熱里特地去替她解決了那些公子的問題沒想到那些人本身也是有些問題的!
他到底是有多傻會覺得這廝、這廝……啊啊啊煩死個人了??!
他恨恨踹了一腳樹枝。
很不幸地,“咔嚓”一聲,他狠狠摔在了地上。
當?shù)秳υ僖淮渭茉诓弊由系臅r候,蘇漓默默捂住了臉。
就在剛才,他對上了風遙之似笑非笑的臉的時候,他才意識到這人估計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自己。
所以這究竟是為什么呢?
他為什么要想不開躲在樹上,為什么要想不開去踹樹枝,為什么——
為什么他也不知道了。
“那什么,我聽說你最近被催婚催的很急,我、我先聲明啊,我不是關(guān)心你,我就是來湊個熱鬧的,你不要誤會了,你如果沒有急著走,下、下一個就是我,”
風遙之好笑道:“嗯,對,朕知道你的意思,
所以蘇大世子能不能解釋一下那些公子哥里總有幾個帶了那么一股茉莉花香味兒?
連“不小心”掉出來的銀票都是同一個莊子里取出來的連號票子?”
說著她從袖子里拿出一疊銀票在蘇漓眼前晃晃。
“什么?!”
蘇漓伸手就要去抓銀票:“怎么回事?!給他們錢都能掉——
不是,你——”
蘇漓去抓的動作猛地停住,他看著風遙之,眼里的驚訝掩蓋不住。
“嗯?”
風遙之挑眉。
“朕看你往日挺聰明,怎么這種事情上就突然變笨了呢?
朕的事朕自己會處理好,不需要你幫忙,懂嗎?
蘇漓,你這樣,朕會以為你喜歡朕的。”
不但她以為,那些人里好些也這么以為,有幾個看她的眼神,嘖,好像她是個負心女似的。
她可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