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府邸。
“我要殺了那個混蛋!”自李蕭回到府邸后,內心的憤怒就完全的釋放出來,他現(xiàn)在可是紅人,當時那一堆手下個個都看著他赤身裸體,即使表面不說,那些人看見他時,心里都想些啥,那可就無從知曉了,正因此,那該死的和尚在他心中已經被殺了數百回了。
身后的那些手下們看見了,也在不住的咳嗽,那能有啥辦法,他們也不想看,那玩意還沒老子的大呢,但沒辦法,護主心切啊,雖然最后啥也沒撈著。現(xiàn)在就怕到時候家主會怪罪下來,到時候免不了一頓責罰。
眾人想起家主時,不免都心生敬意。
李家并非類似于傳統(tǒng)的家族一般,有著豐厚的底蘊以及獨有的修煉法門,李家的真實面目其實是一家鏢局
鏢局于大概十多年前成立,雖然時間較短,和其余勢力比起來,完全不足為其,但卻沒人敢小瞧這新興起來的勢力,原因為何,當然就在于李家家主李縻,不知他從何而來,就在十多年前的某一天,突然出現(xiàn)在澤鎮(zhèn),以一己之力,用極其強硬的手段直接將澤鎮(zhèn)中心地段的本土勢力全部抹除,并在澤鎮(zhèn)自立鏢局,只要你給的錢夠多,再黑的貨他們也敢運送,從不過問其中的因果。
如此一來,自然會不少得罪到四國,也正因此,出現(xiàn)了李家家主李縻的封神一戰(zhàn),在押送某件至寶經過九云國時,與九云國國主發(fā)生了一場大戰(zhàn),結果擔任數億人口大國的一國之主,竟以一招之差敗給了李縻,引得無數人驚嘆,至此,再也無人敢小瞧這位李家的鏢主,鏢局的名聲此時在這一刻已經不弱于四國和一些古老的家族,無數人開始投奔這新開的鏢局,希望得到庇護,使得鏢局的實力得到進一步的加強,也因此,很少再有人敢去劫掠李家鏢局運送的貨物。
而身為這樣一位傳奇人物的小兒子,又受得李家家主的無限喜愛,當然就開始在無法無天的路上越走越遠,不說別的,就說澤鎮(zhèn),誰看了他不得低頭做人,態(tài)度比他老子還囂張,但他畢竟有個厲害的老子有啥辦法呢,就算天塌下來了,他老子也能頂著,所以也就由他去了。
見李蕭還在氣頭上,一位胡子半白的老人也是走了過來,對李蕭說到:“少爺且先息怒,憑借李家的勢力,想必那人過不了多久就會被抓到,到時候如何處置,自可由少爺做定奪,當且少爺應當好好收拾一下,面對你的幾位長兄,他們已經回來了,想必不久家主就會派人召集少爺過去參與晚宴。
說話的人是李縻派來的私人管家,負責管理李縻身邊的一切生活事物,是在鏢局成立之前就跟在李縻身邊的人,穿一身灰白長長衫,帶一黑色圓頂帽,再配上有點黝黑的皮膚,著實一副下人模樣,和李蕭說話時,因身材有些高大,俯著身子,與李蕭保持著同一高度。
“嗯?”李蕭眉頭一皺,“那幾個王八蛋咋今天回來了,咋煩心事全湊一塊兒了,真是晦氣?!?p> 他可不是很想見他那幾位哥哥,不過那幾位哥哥倒是挺想見到他的,畢竟,他的那幾位哥哥如今在外面都已聲明鵲起,在同齡中已經屬于頂尖一輩,而他,父親最受寵的兒子,如今還未覺醒武脈,得不到父親這么多寵的哥哥們自然是等著看笑話呢。畢竟,到目前來看,李蕭除了花天酒地,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有可能天才的地方。
“哼,想看我笑話,等我武脈覺醒,讓你們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天才?!碑斎?,這話他也只能口嗨口嗨了,他內心是真沒底,一般武脈覺醒前,天賦極佳的人,都會引發(fā)出各種異象,比如他其中的一位哥哥,在武脈覺醒前,其體內會不時的迸發(fā)出一陣獅吼,其威壓之強,直接將他身邊已經覺醒武脈的貼身丫鬟直接吼暈,后經李家內的高手查看,發(fā)現(xiàn),他的哥哥先天覺醒時就帶有莽天獅王的天生屬性,等其覺醒完畢,就相當于多了一個伴生的天賦技能。
要知道莽天獅王成長到大成,就是屬于獸王中的頂尖行列,而帶有獸王屬性的哥哥,自然天賦也是絕頂。
而他,別說異象了,連根獅王的毛都看不見,每次的聚會,自然而然的,哥哥們都會群起而攻之,當然,李蕭當然是個不吃虧的主,雖然實力不行,但氣勢不能輸,所以一次次的也就吵過去了。可隨著年齡的增大,那所謂的武脈到現(xiàn)在也沒個信,漸漸的,李蕭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底氣。
“罷了,我先去收拾一下,誰叫爹愛我呢,我倒要看看這次他們又有什么花樣,羅叔,有消息了通知我,我去收拾一下,還有,羅叔你別老對我彎腰彎腰的,咱倆誰和誰,不搞這一套哈?!闭f完,李蕭就往自己的房間趕去。
。。。。。。
李蕭睜開了雙眼,抬頭向窗外看去,此時以至黑夜,月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讓整個房間倒沒有顯得過于黑暗,他沒想到回到房間洗個澡后,躺在床上竟睡了這么久,“今天不是要去父親那么,怎么羅叔還沒叫我,宴會取消了?”
既然取消了,那李蕭也無所謂,當即打算繼續(xù)睡去,反正他也不想見那幾位兄長,剛閉上雙眼,就聽見門外傳來一聲。
“蕭兒,在屋里做什么呢?為何今日宴會沒有過來?!?p> 李蕭一聽,這不正是他父親的聲音么,“宴會開了?那羅叔為何沒叫我?真是奇怪,難道羅叔被那幾個家伙收買了,故意讓我無法去到宴會?”心里這樣想著,可他想不到這樣的做法意義在哪,畢竟父親很寵愛他,即使不去他也不會說什么,李蕭去只是想給自己的父親一個尊重罷了。
“父親,這么晚你怎么親自來了,哎呀哎呀,羅叔不知道咋了沒有叫我,我困得不行,直接睡著了。”李蕭趕忙穿好衣服,打開房門,去面見自己的父親。
就見自己的父親,穿著一席深紅色的長袍,與正常的紅色不太同,那長袍上的紅色在月光的映襯下,竟有一種十分妖艷、詭異的感覺,長袍隨著一陣微風在飄動,那紅色竟猶如鮮活的血液一般,不停的在翻涌,矗立在李蕭門外,背對著李蕭??吹睦钍捄蟊骋魂嚢l(fā)涼。
“我的好父親啊,大晚上你咋穿的這么紅,看著怪瘆人的,回頭我讓我的裁縫給你做幾件好的,保證讓你精神煥發(fā),嘿嘿嘿?!崩钍捀杏X氣氛有點不太對勁,當即想說說話,緩解一下四周的詭異,“咋親自來呢,怎么也該是我親自。。。。。。?。 ?p> 李蕭的話還未說完,李縻就開始轉過身來,印象中平時那副和藹可親的面貌此時根本不可見,出現(xiàn)在李蕭面前的臉,此時已經潰爛的不成樣子,臉皮不停的往下掉,露出皮后面模糊的血肉以及正在漸漸腐爛的骨骼,對著李蕭咯咯咯的笑。那件深紅色的長袍此時也已經變了樣,成為一攤又一攤鮮紅的血肉往下掉。
“為什么沒有來宴會,讓我沒有第一時間嘗到你的味道,咯咯咯?!崩铟惆l(fā)出嘶啞的聲音,說完這句話,他的眼球也已經開始漸漸突出,隨時都有掉下的可能。
李蕭何時見過這等場景,沒嚇暈已經很好了,但雙腿已經一軟,整個人癱倒在地上,身體完全不受控制的在顫抖,最離譜的是,自己的褲子已經濕潤,但他根本管不了這些,怪物開始挪動著血肉向他走來,下的他開始大叫。
“來人??!快來人!父親瘋了!快來人救我!羅叔!”
可能是聽到了李蕭的呼喊,一個身穿灰白色長衫的身影出現(xiàn)在李蕭的面前,但是他的面貌和李縻相同,臉上的血肉也在瘋狂的往下掉,之前戴的那頂黑色圓頂帽早已經掉落,混在那一灘血肉里,讓李蕭清楚的看見原來那帽子之下連頭皮都沒有,頂著白花花的東西,向李蕭走來,嘴里還念叨著:“少爺別怕,我這就來救你!”但眼神之中,都透露著對李蕭血肉的渴望。
李蕭看見這已經絕望了,腦子已經變得一邊空白,作不出任何反應。
“沒有人能救的了你,就像你誰也救不了一樣!”嘶啞的聲音再次響起,他已經走到李蕭的面前,剛好頭對著月亮,此時的月亮已經開始變得猩紅,顯得更加的瘆人,無數的血光在此刻沖天而起,一只又一只怪物出現(xiàn)在李蕭的眼前,他看見了他的哥哥們,還有平時見過的長老,此刻都變成了那個樣子。
隨后就見李縻張開了血盆大口,直接一口將李蕭的腦袋咬了下來。
。。。。。。
李蕭猛地睜開雙眼,坐了起來,大口呼吸著空氣,背部已經濕透,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還在,頓時松了一口氣,一切都只是個夢。
雖然夢很奇怪,但至少自己活下來了,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羅叔的聲音:“少爺,我們要準備出發(fā)了。”
李蕭應了一聲,當即準備下床出發(fā),可剛一動,李蕭就神色一凝,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之處。
“媽的,夢里撒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