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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品劍仙在都市

第0016章 教你?你配嗎?

絕品劍仙在都市 七月武生 2081 2018-04-20 09:00:00

  許狂歌的這個問題問出來,秦朝南的臉色就變得有些難看了。

  許狂歌臉上表情似笑非笑,問道:“秦老爺子,您這是沒想過呢,還是不敢去想呢?”

  秦朝南苦澀一笑。

  許狂歌剛才的那一番話,也算是說到了他心坎里。

  正如許狂歌說的那樣,有些事情不是自己不想去深究,而是不敢去深究。

  即便最后的答案真的如同自己想的那樣,又能如何?

  “我……”

  秦朝南剛說出一個字,就被許狂歌揮手打斷了。

  “原本這是你自己家的事情,我作為一個外人不該開口,可既然我坐在了你的面前,不妨多說幾句,如何?”許狂歌問道,目光炯炯。

  秦朝南苦澀點頭,喉結(jié)上下滾動。

  許狂歌眼神收斂,開口問道:“你為帥,敵來擾,大軍壓境,敵眾我寡,你當如何?”

  秦朝南神色微動,沉吟片刻,說:“我當退?!?p>  “敵人再進!”許狂歌竟然開口怒呵。

  “我再退!”

  “敵再進!”

  秦朝南深吸了口氣,眼神忽然變得銳利起來。

  他下意識站起身,看著許狂歌。

  他剛想開口,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

  姜浮名原本沒有說話,他覺得,這是秦朝南的家事,任何人都不敢多嘴,可現(xiàn)在,他卻抬眼看了眼秦朝南,聲音略顯低沉,又是渾厚:“秦兄,你當真老了?”

  秦朝南精神一震。

  他往前走了一步,怒氣沖沖:“人欺我,我退,再欺我,我再退,又欺我,當無路可退,定然誅殺!”

  許狂歌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輕輕點了點頭。

  姜浮名也長舒了口氣。

  他真怕,秦朝南因為一些內(nèi)在的原因,將底線都徹底放棄了。

  那才是最可怕的。

  可現(xiàn)在看來,倒是自己擔心的過早了。

  秦朝南,到底是那個秦朝南。

  沒有廉頗老矣。

  沒有寶劍落塵!

  “許大師,多謝點撥。”秦朝南忽然伸出手對許狂歌作揖。

  一揖到底。

  許狂歌端坐在椅子上,表情淡然,受之無愧!

  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切的姜浮名,眼神微動,他看著許狂歌的眼神也越發(fā)好奇了,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對方到底能做到如此淡定的。更讓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樣的安之若素,完全不是裝出來的……

  現(xiàn)在的年輕人,當真如此可怕了?

  許狂歌也站起身,說道:“你能明理就好。”

  不過半顆,劉醒帶著兩個弟子趕了過來。

  也帶來了許狂歌需要的藥材和藥罐。

  許狂歌看了眼劉醒,說道:“熬藥的方子,我已經(jīng)寫好了?!闭f話的時候,姜浮名走到劉醒,將方子遞了過去。

  劉醒接過方子,看了很久,都沒有說話。

  過了片刻,他才忍不住問道:“許大師,這藥方,當真有奇效?可這其中,似乎還有兩種毒藥……”

  “一種生于極寒之地,一種只有火山口才能尋到?!痹S狂歌說道。

  劉醒頓時恍然大悟,如醍醐灌頂般,連連點頭后,又有些慚愧:“多謝許大師指點,這兩種毒藥看似都能置人于死地,可實際上,只要劑量恰到好處,再加上別的藥草相輔,就能起到別的效果……學(xué)到了,學(xué)到了!”看劉醒現(xiàn)在的表情,就跟拿到了獎狀的小學(xué)生一般。

  接著,劉醒又以熬藥的步驟一一詢問。

  許狂歌全部解答。

  在解答結(jié)束后,劉醒長長吐了口濁氣。

  “許大師的醫(yī)術(shù),不在我之下!”劉醒說道。

  許狂歌擺了擺手:“過譽了,我只是對藥理比較了解罷了。”

  見許狂歌依舊謙遜,劉醒便也不再多說什么,否則,難免多了捧殺之嫌,反而不美了。

  在劉醒熬藥的時候,秦木峰又走了進來。

  “父親,你要讓這毛頭小子醫(yī)治子墨,萬萬不可!”

  看得出來,秦木峰的表情非常堅定。

  秦朝南看了眼秦木峰。

  只是一個眼神,卻讓秦木峰內(nèi)心有些惶恐,目光都下意識避開。

  他忽然覺得,這一刻,自己的父親,仿佛變了個人一般。

  “我做什么,需要你允許?”秦朝南問道。

  秦木峰又低下了腦袋,小聲說道:“我只是為子墨好……”

  “當真?”

  “當真!”

  秦朝南忽然站起身。

  眼中有狂龍,此時欲沖霄。

  “你是擔心子墨出事,還是擔心子墨不出事?”

  兩句話,完全兩種含義,一個不字,足以誅心。

  秦木峰臉色大變,心里暗道不妙,以前自己的父親或許也會有這樣的懷疑,但是態(tài)度斷然不會像今日如此篤定。

  他下意識看了眼許狂歌,雖然不明白事情的經(jīng)過,可他總覺得,這件事情和許狂歌應(yīng)該逃脫不了干系。

  然而,許狂歌卻并未搭理他,臉上表情看著非常平靜。

  我心不動,天下無人擾。

  秦木峰的眼神中閃過了一道殺機,卻只是一閃即過,在場的人,除了那個暫時還不知深淺的許狂歌,剩下的秦朝南和姜浮名都是人精中的人精,若是藏得不夠深,就會給自己造成很大的麻煩。

  他往后退了一步,說道:“既然父親心意已決,我便不好多說什么,免得落了個罵名,還遭人猜疑?!?p>  說話的時候,他語氣頗為生冷。

  許狂歌忽然笑了出來。

  秦木峰目光更冷,怒道:“你笑什么?”

  他不敢對秦朝南發(fā)怒,甚至不敢指點姜浮名。

  但是那個坐在椅子上的年輕人,他有何懼?

  “笑你可笑。”許狂歌說道,“你在怕什么?怕秦子墨醒來,還是怕,你謀不得想謀的?”

  “放肆!胡言亂語!”秦木峰腦門上蒙上了一層汗珠。

  當下,他已經(jīng)沒有辦法繼續(xù)保持冷靜了。

  許狂歌嘆了口氣,說道:“之前我還有些好奇,現(xiàn)在反而明悟了,難怪你父親偏愛你弟弟,都說虎父無犬子,你……受之有愧吧?不想著提升自己的底蘊,只想著拔掉攔路草,你談何成材?”

  秦朝南和姜浮名臉上的表情都有些變化了。

  他們也都覺得,許狂歌說的話,有些過了……

  秦木峰勃然大怒。

  他往前沖了幾步,斥責道:“你有什么資格,教我做人?”

  “教你?!”許狂歌微微一愣,繼而狂笑不止。

  逐漸,臉上笑容斂去。

  他漠然道:“你配嗎?”

  “……”秦木峰身體發(fā)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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