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女孩,對許狂歌似乎并沒有什么好奇心。
然而,許狂歌對這個女孩卻有些好奇。
他很難想象,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身上竟然能產生殺氣。
不過,他也沒有出口詢問,他明白即便自己真的問了,對方也不會回答,反而還會將自己趕下去。
等到了柳城,找到一個容易打到車的岔路口,女孩就將許狂歌給放了下來。
“以后長點腦子吧!”女孩說道。
許狂歌笑了一聲,說道:“我應該付你錢的?!?p> “不用了,姐姐不差這點錢,看小弟弟你長得還不錯,原本以為你真打算在路上對我做些什么呢,沒想到你沒這個賊膽,哎,姐姐很失望啊!”女孩眼神中藏著一絲狡黠,結果卻讓她有些失望,原本她還以為自己在說完了這一番話之后,許狂歌會氣得跳腳,滿臉懊惱,然而,許狂歌只是一笑而過,眼神依舊深邃,不見波瀾。
“哼,鄙視你!”女孩說完,油門一踩,揚長而去。
“真把我當成傻子了不成?”許狂歌看著已經遠去的寶馬車,搖著腦袋嘆了口氣,若是沒察覺到女孩身上的殺氣,人家這么說他也就信了,但是身上殺氣那么濃郁,還這么說,顯然就是扯淡了,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會聽信這樣的話呢?
等回到了家中,看到父母平安歸來,他心里也松了口氣。
“狂歌,這么晚了你才回來?”看到許狂歌身上衣服都濕了,姜蓉一陣心疼,趕緊拿了一條毛巾過來。
許明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可眼神壓根沒有聚點,完全處于一種發(fā)呆狀態(tài),他的面前還擺著一杯醒酒茶,此時已經不冒熱氣了,卻還是一口沒喝。
“我爸這是咋了?”許狂歌看了眼姜蓉,隨口問了一句,裝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哎,今天晚上,我和你爸差點就……”
“行了,別說了,趕緊讓狂歌去洗澡睡覺吧?!苯氐脑掃€沒說完,就被許明給打斷了。
姜蓉看了眼自己男人,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輕輕點了點頭,也沒多說了。
顯然,兩口子都不愿意讓許狂歌為他們擔心。
哪怕他們不說,到底發(fā)生了些什么,許狂歌也了然于胸了,所以他也沒問下去。
就在他打算進自己房間里的時候,許明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趕緊站起身。
“對了,狂歌?!?p> 許狂歌看著自己老爹,笑了一聲,問道:“咋了?”
許明搓著手,臉上笑容有些尷尬,似乎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姜蓉看了眼自己丈夫,忽然沒忍住笑了出來。
許狂歌又有些費解看著自己母親。
“你爸是想要找你要護身符呢。”姜蓉說道。
許狂歌恍然大悟。
之前,護身符已經起了作用,自然就消失了。
而許明和姜蓉也算是見識到了護身符的強大之處,只是之前,許明還不停吐槽護身符,現(xiàn)在想要重新要一個,肯定有些不好意思。
而許狂歌之前之所以沒有立刻想到,是因為他覺得在這一點上,許明根本就不需要提,自己肯定會再制作一個的。只不過他忘了一點,護身符失去作用消失了的事情,他雖然知道了,但是許明和姜蓉卻認為許狂歌還不知道,這才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爸你放心吧,我明天再去給你求一個?!痹S狂歌笑著說道。
許明點了點頭,如釋負重,又坐在了沙發(fā)上。
“不過之前那個呢?”雖然許狂歌早就知道了,可他還是問了一句,畢竟自己一直都是那種好奇心很重的,現(xiàn)在要是不問一句,許明和姜蓉回過神細想片刻,恐怕很快就會察覺到其中的不對勁,多問一句,又不會讓自己少塊肉。
“丟了?!痹S明給了許狂歌一個意料之中的答案。
許狂歌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太久,點了點頭,轉過身便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里。
躺在床上之后,休息了片刻,腦海中回想著今天發(fā)生的事情。那個出租車司機將車開的太遠了,現(xiàn)在車和人都已經徹底消失了,別人很難將這件事情和自己聯(lián)想在一起。而且之前車禍發(fā)生的路段也是避開了所有攝像頭的,而且因為暴雨天那條路上人煙稀少,這大概也是周森布置好的。
細細想來,周森確實是個人才,能夠走一步看三步想這么做,不過對方沒想到的是,這么做恰好幫了許狂歌一個大忙。
只是,這也讓許狂歌意識到,周森確實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
想要將對方直接弄死,很難找到機會。
然而,若是周森不死的話,許狂歌的頭頂上便懸著一把達摩克里斯長劍。
這就是他現(xiàn)在最大的壓力。
接著他又盤腿坐了起來,運轉著以前練過的各種心法,然而,除了一些非常低級的運氣法,別的暫且都沒有辦法使用,至于運氣,也就是所謂的練氣,說的更加簡單一點,就是運轉體內氣機。
比如憋氣,其實也是一種練氣的方式,當然了,許狂歌現(xiàn)在需要練的一定不是憋氣。
在將體內的氣繞著五臟六腑運轉了片刻后,原本身上的疲倦立刻減輕了很多,他看了眼擺放在床邊的桌子上那個卡通鬧鐘,時間距離自己進屋子到現(xiàn)在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修煉就是這樣,完全無法意識到時間的流逝,以前在靈武世界的時候,許狂歌一次修煉就閉關了三十年的時間,在那三十年里,他完全不知晝夜四季。
當然,三十年的時間,對于許狂歌和胭脂谷里的人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
他從床上爬了起來,找到紫符,重新開始制作護身符。
比起上一次,這一次許狂歌倒是節(jié)省了不少時間,用了一個小時,便成功做出了兩個護身符。
此時,已經是凌晨三點鐘了。
他躺在床上,如釋負重,終于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剛到早上八點,放在枕頭下面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將許狂歌從睡夢中吵醒。
電話是劉醒打來的。
“許大師,您需要的藥,我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您等會就可以來拿……”
“好?!痹S狂歌點了點頭,掛了電話。
電話那邊的劉醒滿臉懵逼。
“大哥,我話還沒說完呢……現(xiàn)在的年輕人,就是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