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狂歌站在門口,承受著所有人的目光。
這么多雙眼睛盯著他,讓他有一種自己干了什么罪惡滔天的事情一般。
在郁悶了片刻之后,他猛然醒悟過來,瞪大了眼睛,說道:“我的意思是,我這里還有一些剩余的藥材,可以讓她泡浴,又不是用我的洗澡水!”
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媽的,這些人的腦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p> 現在的地球人,思想都這么不純潔嗎?
聽了許狂歌的解釋之后,眾人也都露出了恍然的神色,唯獨秦子墨,原本就泛紅的臉變得更紅了。
她在想,自己的思想是不是真的很不純潔……
想這些的時候,她還忍不住抬起頭打量了一下許狂歌,心里想著,自己在許狂歌心里的印象,算是一落千丈了……
“子墨姐,你別搭理這個混蛋,他就是故意的,誰讓他之前沒有說清楚?”姜清樂原本就看許狂歌各種不順眼,現在自然是要站在秦子墨這邊的。
秦子墨苦笑了一聲卻沒說話。
許狂歌的話,確實是沒說清楚,但是既然沒說清楚,為什么大家都要往“那”方面想呢?
這還不是因為大家的思想都不純潔嗎……
“這件事情,就交給劉老了?!痹S狂歌說道,“我得先回去了?!?p> “這么著急?”姜浮名笑著說道,“留在這里吃個飯吧?!?p> 許狂歌想了想,說道:“姜老,我還有件事情想要和你聊一聊。劉老,一起吧?!?p> 姜浮名和劉醒兩人微微一愣,沉思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三人找了個安靜的房間。
“來,嘗嘗吧,這個可是之前我從老秦那里騙來的大紅袍?!苯∶萘瞬栊χf道。
“不是那六顆母樹上的吧?”劉醒問道。
姜浮名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這說的不是廢話嗎?現在武夷山那六顆母樹上的茶,花錢也買不到?。∽罱囊淮纬山?,還是在05年的時候,二十克賣了二十年,現在過去十幾年了,真的是花錢都買不到了。”
說起這些,姜浮名一臉神往:“真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機會了?!?p> 劉醒聳了聳肩膀:“我就無所謂,反正我還是比較喜歡黑茶?!?p> 姜浮名沒有在茶葉這個問題上和對方展開一場爭執(zhí),其實這是一件非常罕見的事情,要是以前的話,作為烏龍茶黨的姜浮名,一定要和黑茶黨的劉醒撕一個天昏地暗,對他們這些愛喝茶的人而言,這簡直就是古代詠梅和詠雪的爭斗。
喝了口茶,許狂歌終于開口。
“姜老,其實我就是想要問問你,你對這個世界的修煉者,了解多少?!?p> 這個問題,還真是將姜浮名和劉醒給難住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最后還是決定讓姜浮名先說。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了,在這一點上,無需辯駁?!苯∶f道,“所以,咱們現在深處的環(huán)境,同樣有江湖,只是我們這些人,只能算是跑江湖的,真正的內江湖,我們還是接觸不到的?!?p> “內江湖?”許狂歌對這個問題非常感興趣。
姜浮名笑著說道:“如果我?guī)煾高€在的話,他知道的關于內江湖的事情肯定很多,畢竟他是個有真本事的人?!?p> 說到這,姜浮名也有些不好意思。
自己這么說,似乎就意味著承認自己其實沒什么大能耐。
許狂歌笑而不語。
能勇于面對真實的自己,也是好事嘛!
姜浮名繼續(xù)說道:“所謂的內江湖,其實就是不知道多少個古武世家,和一些修煉豪門構成的,只是那些人一個個深入簡出,他們真正感興趣的,不是賺多少錢,更不是有多大的權利,而是想要提高自己的修為,追尋真正的大道?!?p> 許狂歌笑了一聲,說道:“在我看來,想要修煉,也得需要不少錢吧。”
“所以,這就產生了所謂的內江湖,內江湖的存在,就是為了幫助那些世家豪門吸收各方面的人才,形成一個產業(yè)鏈,用來斂財,鏈接外界,其實這里面到底有多少隱秘,我也不是很清楚?!?p> 許狂歌輕輕點了點頭。
劉醒看了眼許狂歌,想了想,說道:“許大師,你是不是也算個修煉者?”
許狂歌放下茶杯,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勉強算是吧?!?p> 劉醒說道:“那您現在好奇的問題,就是想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是不是還存在著別的修煉者,是吧?”
不得不說,劉醒和姜浮名兩人都是老人精了,只是簡單看一眼,就知道許狂歌好奇的是什么。
在這個問題上,許狂歌也沒有模棱兩可,非常干脆點了點頭。
他好奇的,就是這個問題。
劉醒忽然變得嚴肅起來,正色說道:“那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在這個世界上一定還有別的修煉者,即便不說內江湖,就說我們這個外江湖,也有不少修煉者,只是很難接觸到而已?!?p> 許狂歌不再言語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覺得,這就已經足夠了。
接著,許狂歌又問了另外一個問題:“你們認識一個叫周森的人嗎?”
“周森?”劉醒和姜浮名都搖了搖頭。
許狂歌也沒繼續(xù)說了。
雖然他還想多多打探一些關于周森的消息,可柳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里面有不知道多少個圈子,劉醒和姜浮名兩人,顯然和周森不是一個圈子里的,不知道也是正常。
“如果您是想要找人的話,我覺得可以和秦子墨聊一聊?!苯∶χf道,“子墨應該可以幫上忙的。”
這肯定不是開玩笑的,對于秦家而言,想要在柳城查一個人,實在是一件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事情了。
等許狂歌走出門,秦子墨已經進去泡澡了。
于是許狂歌也沒有打招呼,準備回家。
“對了,許大師,那個古卷的事情……”劉醒忽然想起了什么。
“放心吧,等我寫好了,就去找你?!痹S狂歌笑著說道。
劉醒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卡:“那這卡里的錢,您先拿著吧?!?p> 許狂歌似笑非笑:“這么信得過我?”
“那是自然!”劉醒重重點頭。
許狂歌并沒有伸出手接過來,該要的要,不該要的就被伸爪子。既然是交易,那就得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先拿錢,有些不合規(guī)矩。雖然這是劉醒主動地,但是許狂歌也明白,像劉醒他們這些老一輩的人,最看重的就是規(guī)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