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看著許狂歌和孫銘,表情有些小得意,似乎很樂意看見對方臉上的震驚之色。
“這些人,是周凱派來的嗎?”女孩問道。
許狂歌搖了搖頭,在這個問題上,他還真給不了對方什么答案。
他的心里也是頗為好奇。
“這個問題,得問那些人吧?!痹S狂歌說道。
“難道除了周凱,你還得罪了別人?”聽到許狂歌的回答,女孩看上去似乎有些吃驚,畢竟之前許狂歌是怎么折騰周凱的,大家都看在眼里,按道理說,這些人肯定是周凱找來的才對,但是許狂歌卻是一副不確定的樣子。
想到這,女孩哈哈大笑起來,毫無女孩子應(yīng)該有的矜持。
“我算是明白了,你是得罪了不少人啊!”女孩笑嘻嘻說道。
許狂歌微笑著說道:“這難道不正常嗎?”
女孩饒有興趣問道:“你覺得得罪很多人,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許狂歌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一種螃蟹,忘記叫什么名字了,你把它們放在一個筐子里,就會發(fā)現(xiàn)一個都爬不出來,因為只要有一個想要往上爬,下面的一些,就會用鉗子將它扯下來?!?p> 女孩臉上笑容逐漸斂去,邊上的孫銘也頗為吃驚,問道:“還有這種事情?”
許狂歌笑著說道:“很多,你知道為什么嗎?”
女孩和孫銘都搖了搖頭。
“因為那些螃蟹的想法非常簡單,它們覺得,自己爬不上去,逃不走,那別的螃蟹也都別想逃走?!?p> 聽到許狂歌這樣一番話,兩人都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用“細(xì)思極恐”這四個字來形容他們此時的感受,最貼切不過。
這是一件非常難以理解的事情,可是,卻實實在在存在著。
“所以,我不怕得罪人,因為只要我想往上爬,就會有人試圖想要將我扯下來,難道,就因為擔(dān)心這個,我就不該往上爬了?”許狂歌冷笑著說道,“如果我是那只螃蟹,我會將同一個筐里的螃蟹全部咬死,自己再爬出去?!?p> 女孩和孫銘都沒有說話。
他們下意識裹緊了身上的衣服。
聽許狂歌說這些,他們忽然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此時,許狂歌已經(jīng)邁開了腳步,走到機(jī)車黨里那個粗獷男人面前。
從對方的眼神中,許狂歌看到的是恐懼。
他伸出手,按在了對方的肩膀上。
“誰讓你來的?”許狂歌問道。
對方?jīng)]有說話。
顯然,指使他來的人,是個他得罪不起的角色,否則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完全沒有理由不吭聲。
許狂歌忽然揮出一拳頭,砸在了對方的腦袋上。
這一拳頭,將粗獷男人的身體砸趴下,嘴里還冒著血水。
“再給你一次機(jī)會,誰讓你來的?!痹S狂歌眼神中閃爍著一抹殺機(jī)。
接觸到許狂歌的眼神,粗獷男人甚至都忘記了身上的疼痛,也忘記了哭喊。
他的大腦幾乎是一片空白,嘴唇一動,說出了一個名字:“是許杰!”
“許杰?”許狂歌皺緊了眉頭。
他確信,自己從來都沒有聽過這個問題,也不認(rèn)識這么一個人。
“許杰是誰?”許狂歌繼續(xù)問道。
粗獷男人回過神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能說的不能說的,其實都已經(jīng)說了。
當(dāng)下,他也沒什么可糾結(jié)的了。
然而,他的心里卻還有一股寒意,他實在是想象不到,為什么眼前這個十八九歲的大男孩,下手竟然這么狠,特別是對方的眼神,如同刀刃一般……
“許杰是龍山酒店的總經(jīng)理,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對付你,我知道的只有這么多了……”
龍山酒店,許狂歌倒是知道,是柳城一家比較不錯的五星級酒店。
而且,還是秦氏集團(tuán)名下的。
答案,已經(jīng)呼之欲出了。
孫銘和那個女孩,走到了許狂歌的身邊。
女孩好奇問道:“你怎么會得罪龍山酒店的總經(jīng)理?。磕莻€家伙,可不是好對付的?!?p> 許狂歌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置可否。
“大哥,我們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粗獷男人小心翼翼問道。
“滾吧?!痹S狂歌擺了擺手,又說道,“不過,你剛才不是想要卸掉我的胳膊嗎?我這個人記性還是挺好的?!?p> 男人表情立刻僵住,臉上一陣煞白。
在對方驚愕的時候,許狂歌已經(jīng)出手抓住了對方的手臂,往上一頂又往下一扯,“咔嚓”一聲脆響,在這個安靜的環(huán)境下,聽得分外清晰。
“??!”男人張開嘴,發(fā)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許狂歌沒有搭理他,又走到了下一個機(jī)車黨的成員中,同樣的手法,也伴隨著同樣的慘叫。
孫銘,那個女孩,還有女孩打來的那些黑西裝,他們的眼神都沒有離開過許狂歌,眼神中寫滿了吃驚和忌憚。
孫銘和女孩想要說些什么,但是喉嚨卻仿佛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般,一個字都蹦不出來。
一圈下來,那機(jī)車黨那些人,除了之前被許狂歌打暈了的那些,其余的全部耷拉著一條胳膊,嘴里還發(fā)出哀嚎,他們的臉上,身上,全部都是汗水。
許狂歌回到孫銘和那個女孩跟前。
“這個人情,算我欠你的。”許狂歌看了眼女孩,笑著說道,“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guī)兔?,就開口?!?p> 女孩下意識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許狂歌又看了眼孫銘,說道:“走了?!?p> 說完他就轉(zhuǎn)過身,上了車。
孫銘拍了下腦袋,趕緊跟了上去。
看著許狂歌和孫銘的那輛車離開,女孩深吸了口氣。
過了片刻,她忽然拿出手機(jī),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對著電話,她苦笑了一聲,說道:“姐,你這個朋友,可真不是好惹的,下手實在是太狠了,你知道之前發(fā)生了什么嗎?哎,我覺得,你完全沒必要叮囑我在柳城照顧他,他根本不需要我照顧好不好?還有,他得罪了龍山酒店的許杰,雖然我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么矛盾,但是你也知道,龍山酒店背靠秦氏集團(tuán),許杰好對付,但是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你總不能讓我和秦氏集團(tuán)撕破臉皮吧?我爹要是知道,非得把她關(guān)禁閉不可……”
車內(nèi),許狂歌看著前方,腦子還在運(yùn)轉(zhuǎn)著。
他也沒想到,秦木峰的報復(fù)竟然會來的這么快。
這是個比周森還要難對付的角色。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八個字放在這里,再合適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