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狂歌詫異看著身邊的女孩,想了想還是搖了搖腦袋。
除了自己之外,他不相信別人。
或許,讓別人幫忙對付周森和周凱,是一件一勞永逸的事情。
可其中的風險性也要大很多了。
他并不覺得對方的手腳有多干凈,說不定查著查著,就又回到自己身上了,這么不明智的事情,他實在是不愿意做。
他只相信自己。
殺人的事情,還是別外包出去的好……
看許狂歌不搭理她,孟瑤也不生氣,只是笑嘻嘻說道:“這樣吧,我們交個朋友怎么樣?”
看許狂歌詫異的神色,她認真說道:“對,你沒有猜錯,我就是沖著你的符篆來的?!?p> 許狂歌:“……”
對方這么直白,打的許狂歌一個措手不及。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么不含蓄了嗎?
等到拍賣會結束后,許狂歌的錢和符紙都到了。
“欠你的符篆,我會盡快給你的。”許狂歌笑著說道。
“那就多謝許兄弟了?!标惸媳馈?p> 許狂歌笑了一聲,陳南趁著這時候給了一張名片。
等許狂歌手下名片后,陳南繼續(xù)說道:“許兄弟就是我們柳城的人吧?”
許狂歌點了點頭。
“那這樣,等會我們一起回柳城,然后,讓我做東,請許兄弟吃頓飯怎么樣?”
許狂歌原本想要答應,但細想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
畢竟秦子墨不是很喜歡陳南,而自己既然是和秦子墨來的,自然也要一起回去。
他也不想為難秦子墨。
再說了,相比較于陳南的話,顯然他和秦子墨的關系更親近一些。
陳南也沒有勉強許狂歌,說了幾句,就先轉身走了。
走了幾步,他又退了回來。
“對了,拍賣會結束了,黑市也就要結束了,你還是趕緊離開黑市吧,或許已經有人盯上你了?!?p> 許狂歌點了點頭。
這些,即便陳南不說,他也能想明白。
“多謝了。”許狂歌笑著說了一句。
陳南頗為擔憂道:“你想要了,真不跟我回去嗎?我這邊還是有個高手的。”他說的自然是那位穿著中山裝的老人了。
見許狂歌還是搖頭,陳南嘆了口氣,這一次是真走了。
上了車,副駕駛坐著那個中山裝老人。
陳南沉默了一會,看著窗外的景色。
“少爺,那個許狂歌,能拉攏就拉攏,不能拉攏的話,就算了,不要強求?!敝猩窖b老人似乎看出了陳南此時心里想的是什么,轉過臉笑著說了一句。
陳南嘆了口氣,將目光從窗外收了回來。
接著,他伸出手搓了搓臉。
“我倒是明白,只是覺得,許狂歌有些不簡單,若是朋友還好,但是如果是敵人的話……”說到這里,他停了下來,沒有繼續(xù)說了。
中山裝也沉吟了片刻,悄聲說道:“在我看來,為了一個女人,不值得?!?p> 陳南噗嗤笑了出來。
“山伯,你可真是慧眼如炬啊,我心里想的是什么,你一眼就能看出來了?”
“你喜歡秦家那個小姑娘,我自然知道,但是秦家小姑娘確實不喜歡你,為了一個不喜歡你的姑娘,斷送了自己的前途,不值得?!北环Q之為山伯的老人認真說道,“目前,你在陳家的地位其實也沒有想象中那么多,這一次倒是在黑市上立了功,等到符篆到手后,你在陳家的地位,能往上拔一拔?!?p> 接著,他頓了頓,又繼續(xù)說道:“少爺,其實你仔細想想,淬體藥,符篆,其實都是那個許狂歌給的,這小子,是你的福星呢?!?p> 陳南眼神一斂。
“山伯,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但是,哪怕秦子墨不喜歡我,我也要爭奪一番。”陳南笑著說道。
“不值得……”
“這不是值不值得?!标惸闲θ輸咳?,正色說道,“我還年輕,年少當輕狂,若是連一股子氣都沒有了,我又該如何自立?”
老人沒有再去勸。
“放心吧,山伯,我有分寸的,其實,和許狂歌搞好關系,與繼續(xù)爭奪秦子墨,并不沖突,他們兩人的關系也沒有水到渠成,郎有情妾有意都算不上。”說完,他眼神又驟然變冷,“至于陳家的那幾個,不過都是跳梁小丑而已,容他們跳一段時間,等到時機成熟了,我也該收一收網了?!?p> 老人笑容看上去輕松了不少。
他也覺得自己有些想多了。
陳南是他看的長大的,也算是他的半個徒弟。
或許,修為并不是很強,但是若論城府,在陳家絕對是所向睥睨的。
陳家這一輩,年輕人不少,再加上一些旁支,可那些人,湊在一起,也不夠陳南一口吞的。
跳梁小丑罷了!
在陳南離開后,秦子墨就走到了許狂歌的身邊。
“看來,陳家也想拉攏你了。”秦子墨笑著說道。
許狂歌不置可否,問了一個當下比較好奇的問題。
“那陳南,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家族呢?”
“也是個古武世家,只是陳南的修為一直都不是很高,所以在陳家不受重視。”秦子墨說道,“好在,在經商方面,他很有天賦。”
“經商嗎?”許狂歌低下腦袋,喃喃道,“恐怕,他志不在此?!?p> 秦子墨似懂非懂。
“算了,我們先回去吧?!苯∶f道,“此地不宜久留了?!?p> 許狂歌點了點頭,眾人朝著前方走去。
身后忽然傳來了一聲呼喊。
“許兄弟,留步!”
許狂歌轉過身,看了眼賈竹桃,又看了眼剛才開口叫住自己的男人。
許狂歌有些好奇對方和賈竹桃的關系。
身著一身黑衣的中年壯碩男人,走到許狂歌面前,臉上堆著笑容,在他笑起來的時候,眼角處的疤痕,如同活過來的蜈蚣一般,分外猙獰。
“許兄弟,你真的會制作符篆嗎?”中年男人開門見山道。
“不會。”許狂歌聳了聳肩膀。
中年男人皮笑肉不笑道:“許兄弟開玩笑了,若是真不會,又何必買那些符篆呢?”
“我?guī)煾笗豢梢詥??”許狂歌說道。
他這也是想要給自己免除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免得這些人耽誤自己的時間。
中年男人有些頭疼,轉過臉看著賈竹桃,希望賈竹桃能站出來幫自己說句話。
賈竹桃目光看至一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許狂歌越發(fā)覺得好笑,這兩人的關系……真是怪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