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上,許狂歌的手機響了起來。
賈竹桃發(fā)來了一條短信。
“單乾坤在前方堵著,繞路!”
許狂歌看了眼短信,皺起了眉頭。
他猜到前面會有伏兵,但是沒想到那個和自己只有一面之緣的單乾坤竟然真的會攙和進來。
“怎么了?”姜浮名看到許狂歌臉色不對,開口詢問道。
許狂歌將短信上的內(nèi)容說了一遍。
“單乾坤?”姜浮名臉色變了一下,皺著眉頭說道,“單槍王家的人,也能抹下臉嗎?”
許狂歌笑了一聲,說道:“他畢竟不是單槍王?!?p> “那倒是?!苯∶f道,“不過我們是要繞路走嗎?”
許狂歌沒有說話。
如果能避開麻煩的話,他不介意繞路走。
但是對方既然已經(jīng)部署了一切,恐怖,就不會讓他們輕易全身而退了。
這是個用屁股想都能想到答案的問題。
“能繞開嗎?”秦子墨問道。
開車的陳彪苦笑了一聲,說道:“只有這一條路了,這兩年都是稻田,咱們總不能走稻田吧?”
秦子墨一陣頭疼。
“若是往前面繼續(xù)去的話,可以走老城區(qū)那邊,但是在老城區(qū)前面有一條岔路?!标惐肜^續(xù)說道。
“對方應該會守在那里了?!痹S狂歌輕聲說道。
“那我們豈不是無路可逃了?”秦子墨掏出手機,“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p> “然后你大伯就會知道,到時候,咱們的敵人就更多了?!痹S狂歌笑著說道,“除非你有自信,你大伯不會知道這個消息?!?p> 秦子墨默默將手機塞回了口袋里。
“無妨,來了,就來了吧。”許狂歌說道,“繼續(xù)前行?!?p> 陳彪轉(zhuǎn)過臉看了眼許狂歌,許狂歌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動如山,滿臉淡定。
真正意義上的泰山崩于面而面不改色。
陳彪心里也有些好奇,不知道許狂歌的這一份自信到底是哪來的。
這樣的心里素質(zhì),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窗外是一片片稻田,正值秋收季節(jié)。
有些稻谷已經(jīng)被收割了,只是稻梗還沒收割??赡苁菗难昙俺佤~,畢竟大部分的稻谷還正在收割過程中,萬一不小心燒到了別人家的天里,到時候不知道會惹出什么樣的麻煩。
雖然近些年,上面要求禁止燃燒稻梗,可在這邊郊鄉(xiāng)鎮(zhèn),顯然貫徹的還不夠徹底,畢竟燒掉稻梗,對農(nóng)民而言才是一勞永逸的事情。
在稻田里,還有收割機轟隆隆在田地里馳騁著,三五個人站在田埂上面帶著微笑,開口交流著什么,許狂歌自然不得而知了。
一陣風吹過,金色的稻浪翻滾著,如波濤涌洶的江海。
許狂歌伸出手,按下車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好聞的味道。
這里的空氣比起柳城城區(qū)里不知道要好多少。
對于那些揮汗如雨的勞動者而言,其實燃燒稻梗的味道,其實也是香的。
近幾年空氣質(zhì)量一直不好,特別是一二線城市。
空調(diào)排放的氟利昂,汽車的尾氣排放,工廠廢氣,都是破壞空氣質(zhì)量的兇手。
然而空調(diào)停不下來,汽車也不可能不給上路,工廠更不可能停工,這都會破壞人類生活的節(jié)奏,所以,他們便將目標瞄向了農(nóng)田上。
猛然間,一道白光,從窗外閃過。
許狂歌將手伸到窗外,反著手腕,握住槍頭上面一寸。
此時,槍頭已經(jīng)探進了車窗中。
“停車!”許狂歌開口說道。
陳彪腳下踩著剎車。
許狂歌拉開車門,掂量著手中的銀槍,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單乾坤。
另一邊,一輛大半掛車從另一條岔路開了上來,正好堵住了去路。
“混賬!”陳彪一巴掌重重拍在方向盤上。
秦子墨等人臉色也有些黑。
如果不是許狂歌剛才讓他們停車的話,恐怕那輛大半掛車就不是封路那么簡單了,而是會以一種非常直接粗暴的方式撞上來!
這簡直就是想要殺人?。?p> 陳彪氣的發(fā)抖。
他并不覺得自己的命有多么的金貴,但是在后面可還坐著秦家的大小姐,秦子墨呢!
在他看來,哪怕是自己死了,也沒什么,但是秦子墨絕對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否則,他就會成為罪人。
秦家對他的恩情,他覺得,自己這輩子都還不清。
怒火中燒。
他拉開車門,走下車。
“大小姐,你們都別下來?!标惐腴_口說道。
“你小心點?!鼻刈幽诘?。
陳彪咧開嘴笑了一聲,點了點頭。
在轉(zhuǎn)過臉,看著從半掛車上跳下來的兩人,眼神中已經(jīng)閃爍著殺機。
“后面那兩人交給你了?!痹S狂歌看了眼陳彪說道,“沒問題吧?”
“我會將他們的腦袋擰下來?!标惐肜湫χf道。
許狂歌點了點頭,不再叮囑。
“你還是先想想你自己吧?!鄙碇着鄣膯吻ぃ徊讲匠吡诉^來。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他手上又多了一把長槍。
許狂歌伸出手,抓住長槍的槍身,手上驟然發(fā)力,將手中長槍折斷,他握住帶著槍頭的那一部分,掂量了一番。
“太輕了?!痹S狂歌嘆了口氣。
接著,話鋒一轉(zhuǎn),看著單乾坤。
“但是殺你,夠了。”許狂歌冷笑著說道。
“呵,口氣挺大。”單乾坤對許狂歌的這一番話嗤之以鼻。
許狂歌氣壞了。
“你放屁!我天天刷牙,哪來的口氣?!”
單乾坤不再多言。
手腕一動,手中長槍閃過一點銀芒,迎面而來。
槍出如龍!
許狂歌腳下往前動了一步。
手中的斷槍,翻了個劍花。
以斷槍做劍。
和對方,好好講一講道理!
許狂歌這段時間在家里也看了看電視,以前到也沒覺得有什么,現(xiàn)在看那些古裝劇,就覺得有些搞笑了。
用劍之人,總喜歡將劍當成刀來劈砍。
今日,許狂歌便只用“刺”。
槍頭撞擊在一起,哪怕是白日,也能看見迸發(fā)出的數(shù)點火花。
旋即,單乾坤便往后退了數(shù)步。
他瞪著眼睛看著許狂歌,眼神中寫滿震驚。
握住長槍的手,還在微微顫抖著。
“你……”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以斷槍為劍的許狂歌便再度撲殺而來。
“該說的話,下去和閻王爺說吧!”
殺氣騰騰,可震蒼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