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蓉看許狂歌的樣子,還挺認真的,所以也沒多說什么了。
等到了晚上,時間差不多了,姜蓉重新敲開許狂歌的門,卻發(fā)現(xiàn)自己兒子還在床上呼呼大睡。
“這是干什么去了,累成這樣?”許狂歌是很少打呼的,可現(xiàn)在卻發(fā)出了輕微的鼾聲。
當房間的門被打開的時候,許狂歌就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并不是因為他睡得不夠沉,只是哪怕是睡覺的時候,他也時時刻刻保持著警惕心。
在睜開眼睛的時候,他打了個哈欠,慢慢坐了起來。
“哎呀!兒子,你這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吭趺囱劬锬敲炊嘌z?”看到許狂歌臉色有些發(fā)白,眼睛里布滿了血絲,姜蓉被嚇了一跳,很是心疼。
“沒事,可能是剛睡醒的緣故吧,我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許狂歌笑著說道。
“好,那你先去?!?p> 進了浴室里,許狂歌洗完澡,又用冷水浸泡了會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臉色總算是好轉(zhuǎn)了一些。
“這金色符篆,還真是夠做的,只是勉強做了一張法相符?!痹S狂歌嘆了口氣,說道,“想要制作出聚靈符的話,就得等幾天了。希望這法相符,今天晚上就能起到一定的作用?!?p> 從浴室里走出來,他用一塊干毛巾擦了擦頭發(fā),也就沒去用吹風機吹了,反正現(xiàn)在天氣干燥,他頭發(fā)也不是很長,干起來還是挺快的。
和姜蓉許明一起出了門,打了輛車。
坐在出租車上,許明和姜蓉的臉色都不是很好。
其實原本他們是想要拒絕的,姜蓉之所以去詢問許狂歌,也就是在和許狂歌善良。
讓他們都沒想到的是,許狂歌點頭答應了下來。
許明和姜蓉也就沒有不去的理由了。
實際上,許明并不是蠢人。
周森的城府詭譎,他是見識過的,在他看來,與對方過招,應當放在陽光下,這對他而言,其實是有利的。
現(xiàn)在這樣的局勢談不上好與壞,但是,在能選擇的情況下,許明只能做出一些相對而言比較不錯的選擇。
坐在出租車上,許明不由自主又想起了那一夜的雨中驚魂。
他的嘴角下意識往上扯起了一個弧度,看似是一個微笑,只是笑容中滿是苦澀。
等到了地方,許狂歌站在龍山酒店外面望了望,又想起自己之前和孫銘所遇到的機車黨。
那幕后指使者許杰,不就是這家龍山酒店的總經(jīng)理嗎?
更有意思的是,許杰還是秦木峰養(yǎng)的一條狗。
在進了酒店后,上了五樓,找到包廂。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許狂歌等人進入。
包廂里擺放著一張大圓桌,同時在包廂的四個角落,還分別擺放著四個與人等高的青瓷瓶,不過肯定沒什么價值,不會是什么古董了。
墻壁上,掛著一些山水畫,都是一些仿畫,總不能指望著一家五星級酒店每個包廂都掛著張大千或者齊白石的畫吧?
許狂歌環(huán)顧了一圈,眼神落到周森身上,坐在周森旁邊的還有周凱,除此之外,另有兩個中年男人,紛紛起身和許明打著招呼,一副很熟絡的樣子,其實這幾個男人,許狂歌以前也見過。
許明的態(tài)度不咸不淡。
那幾人臉上都抹過了一絲不快,但是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這些老狐貍的養(yǎng)氣功夫還是非常到家的。
周凱坐在周森的身邊,低著腦袋玩著手機,耳朵里還塞著耳機,在許狂歌等人進來后,他只是抬起腦袋,看了一眼,并沒有站起身迎接。
“周凱,叫許叔叔。”周森拍了拍周凱的背說道。
周凱不情不愿抬起腦袋,看了眼許明,敷衍了一句:“許叔叔好?!彪S后又低下腦袋看著手機,順便將耳機拔掉,手機放出一首現(xiàn)在的流行音樂,周凱還自顧自的哼唱了起來,只是跑調(diào)嚴重,那首歌許狂歌也聽過,現(xiàn)在被周凱這么一哼,許狂歌自己都要找不到調(diào)了。
周凱也不在意這些,他只是用這樣的方式,來表達自己對許家一家三口的不屑而已。
許狂歌終于受不了了,走到周凱身邊,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周凱抬起腦袋,碰到許狂歌的目光,就有些驚慌失措。
“你干嘛?”周凱又想起自己父親還在邊上,給許狂歌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這里怎么樣,于是又有了些底氣,怒氣沖沖道。
“沒事,就是想要跟你說一聲,自己人,別開腔。”許狂歌非常認真說道。
“開槍?我沒槍啊!”周凱滿臉懵逼。
許狂歌嘆了口氣。
老實說,他對周凱的智商,真的很失望……
周森眼神一冷,不動神色,他自然聽出來許狂歌話里的意思,卻不好發(fā)作。
周凱自顧自,又哼唱著。
“你知道我對你,不僅僅是喜歡……”
唱到這,許狂歌坐下來,接過話頭:“還有一份對父親的尊重是嗎?”
周凱當時就尿了。
特么的,老子在唱歌??!
你接什么話?
話說,接的還很圓潤……
去你么的父親的尊重??!
他一拍桌子站起身,怒視著許狂歌。
“你剛才說什么呢!”
“沒說什么啊,隨口念叨一句,咋了,踩到你尾巴了?”許狂歌一只手托著下巴一只手看著周凱,“不然,你打我一頓?”
周凱真有這想法。
但是他覺得許狂歌應該不是那種,被自己揍了不還手的人。
如果還手的話……
自己也打不過他??!
上次在竹桃酒吧里發(fā)生的事情,儼然成為他的夢魘。
只要回想起,都會感到膽戰(zhàn)心驚。
自那件事情后,他好幾天都不敢出門。
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打算以這件事情為由頭來嘲諷他呢。
所以,他對許狂歌,可謂是恨之入骨。
“周凱,坐下,大呼小叫的,成什么樣子?”其實許狂歌剛才接的話,周森也聽在了耳朵里,同樣怒火中燒。
對父親的尊重?
你是他父親,那我是誰?。?p> 這不單單是在嘲笑周凱,也是在羞辱他媳婦。
可想起今日自己約見許狂歌的目的,他暫且將怒火壓了下去,和顏悅色。
“狂歌,很長時間不見了,壯實了不少??!”周森微笑著寒暄著。
他在想辦法拉近自己和許狂歌之間的距離。
“是??!”許狂歌點了點頭,又瞥了眼周凱,“壯實了不少,就你兒子這樣的,我一拳能打死三個呢?!?p> 周凱:“……”
這特么還不放過我了是不是?
我招誰惹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