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上面的問題,許狂歌并沒有給孫銘太多的指導(dǎo)性意見,畢竟他自己現(xiàn)在還是個單身狗。哪怕自己的靈魂已經(jīng)活了幾百年,但是在感情這一塊,他的情感經(jīng)歷真的是少得可憐,渾渾噩噩混死等死的那段紈绔生活中,許狂歌倒是談過不少女朋友,但是大部分都是玩票性質(zhì),根本沒有付諸真感情。
要真說真感情的話,能夠叫出來名字的,也就是一個李非魚了。
可即便是李非魚,也從自己的生活中徹底消失了。
上輩子的自己,因為這件事情頹廢了很久,甚至還暗暗記恨過那個女孩。
只是,將那份記恨埋藏在了心里。
他眼前好像又看見了那個青澀,晦暗的少年。
因為承受不住感情上的打擊,在多少個夜晚里,將自己蒙在被子里,淚流滿面。
老房子隔音效果不好,他好怕被自己父母聽見,于是,為了維護(hù)自己那點小小的自尊心,明明淚流滿面,卻還不敢哭出聲,只是將腦袋埋在被子里,身體不停抽搐著。
在那之后,許狂歌也鍥而不舍的給李非魚發(fā)過很多條信息。
每一條信息,都是石沉大海,沒有得到回應(yīng)。
短信上的內(nèi)容,許狂歌還歷歷在目,只是現(xiàn)在想起來,已經(jīng)感覺不到字里行間中的悲傷,反而覺得,有些可笑。
“你知道嗎?我不怕黑,不怕死,不怕窮困潦倒,什么都不怕,唯獨(dú)怕夢見你,因為我無法承受醒來后的孤寂,無法承受那夢幻泡沫破碎后的陣痛……”
“我以為,哪怕我們有一天真的會分開,或許是因為你父母不喜歡我,或許是因為我父母不喜歡你,又或者是因為性格不合,觀念不合,唯獨(dú)沒想過的是……是因為你不愛我了?!?p> “我聽見一首你哼唱過的歌,回想起你。我進(jìn)了一家一起逛過的店,會想起你。我走過一條并肩走過的路,會想起你。哪怕是吃一道菜,都會想起你為我夾菜的樣子……好像,我的世界里都是你,說不在就不在了,沒有過渡,無處可躲……”
許狂歌還記得,“上輩子”的自己,給李非魚發(fā)的最后一條短信。
“愿有人待你如初,疼你入骨,從此深情不被辜負(fù)。敬你一杯酒,祝你有詩,有夢,有坦蕩蕩的遠(yuǎn)方!我干杯,你隨意……”
想起那一段過往,許狂歌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覺得那個時候的自己可憐,又可笑。
可不管是這輩子還是上輩子,好像,自己從來都沒有怨恨過李非魚。
畢竟喜歡了那么久,怎么能去恨呢?
收回思緒,許狂歌深吸了口氣。
林徽因曾經(jīng)寫過這樣一句話:停留只是剎那,轉(zhuǎn)身便是天涯。
人人如此。
他站起身,將孫銘從電腦椅子上拽了起來。
“之前交給你的那一篇練氣法,背下來了嗎?”許狂歌問道。
“大哥,我背不下來?。 睂O銘都要被許狂歌折磨哭了,“您老人家看看我,覺得我像個記憶力很強(qiáng)的人嗎?”
許狂歌冷哼了一聲,問道:“M4A1用多少口徑子彈?”
“5.56!”
“AK47呢?”
“7.62!”
“那UZI烏茲沖鋒槍呢?”
“9毫米!”
對答如流!
許狂歌伸出手,拍了拍孫銘的肩膀。
“好樣的,繼續(xù)背!”
孫銘面如死灰……
其實這也說明了一個道理,真沒幾個人的記憶力是特別差的。哪怕是班上那些學(xué)習(xí)成績特別差的女孩,她能清楚記得自己化妝包里三十二個刷子的用途以及家里七百八十二個瓶瓶罐罐的用途。再說那些男生,AJ1——32代給你辨識的清清楚楚,只是看愛好而已。
許狂歌看孫銘滿臉不情愿的樣子,問道:“難道,你就不想打敗趕緊追到蘇菲嗎?”
孫銘眼神中閃爍著戰(zhàn)斗的火焰。
許狂歌伸出手,在孫銘的肩膀上重重拍了拍,又忽然想起來之前在網(wǎng)上看到的段子,一個初中生的豪言壯語:“記住,美人只配強(qiáng)者擁有!”
孫銘當(dāng)時就尿了,只能繼續(xù)去背許狂歌寫給他的練氣法門……
“記住,背的時候,也得嘗試著去理解?!痹S狂歌說道。
“但是這上面的穴位,我也不了解??!”孫銘說道。
“這個不打緊。”許狂歌笑著說,“我給你準(zhǔn)備好了?!?p> 他打開電腦,搜了一張人體圖。
“將上面的穴位都給我背下來?!?p> 孫銘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
特么的,這是自己給自己增加難度??!
大概是看出了孫銘心中的郁悶,許狂歌安慰道:“其實,即便你不問這些,我也會讓你背的。”
孫銘面如死灰。
呵呵,好一記雪上加霜……
這時候,許狂歌手機(jī)響了起來。
掏出手機(jī)看了一眼,許狂歌有些詫異。
孫銘歪著脖子看了一眼,也有些吃驚。
“竹桃姐?。考s你呢?”
許狂歌說道:“估計是找我有事情?!?p> 說話的時候,他接通了電話。
“在哪呢?”
“孫銘這。”許狂歌說道。
“羅旋托我找你聊一聊,能給這個面子嗎?”賈竹桃聲音中帶有一絲祈求。
許狂歌有些好奇了。
之前在黑市上,他便發(fā)現(xiàn),其實賈竹桃和羅旋之間的關(guān)系并不是很好。
他也沒想到,賈竹桃會為對方牽線搭橋。
“你之前,可是答應(yīng)過我,要幫我打一架的?!辟Z竹桃說道。
許狂歌一拍額頭,也有些無語。
他也沒明白,為什么自己當(dāng)時會頭腦一熱,答應(yīng)幫這個忙。
估計是裝逼裝習(xí)慣了,沒剎住車。
“我能得到什么?”許狂歌說,說完這句話,他想起自己上次也問過這個問題,而且賈竹桃還一副媚眼如絲的回答過這個問題,于是搶先說道,“我不要你,真的?!?p> 電話那邊的賈竹桃,沉默了很長一會。
簡直泫然欲泣。
這……
特么的!
注孤生?。?p> “什么叫你不要我?老娘是你想要就能得到的女人嗎?。俊彪娫捘沁叺馁Z竹桃抓狂道。
許狂歌笑而不語。
電話那邊,賈竹桃沉默了很久,無奈說道:“如果你真的能幫我贏下來,我送你一件傳家寶?!?p> “什么東西?”許狂歌問道。
“一把劍!”電話里,賈竹桃咬著牙說道。
仿佛,是從身上割了塊肉下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