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狂歌不是那種不識貨的人。
先不說盒子里面的東西,單單是劍匣,看著就出落不凡,而上面的雕工,也很有年代感。
許狂歌剛打算動手,卻又想起了什么,看著賈竹桃,笑著說道:“還是你來打開吧?!?p> 賈竹桃微微一愣,用一種古怪眼神看著許狂歌。
其實許狂歌的想法很簡單,這是家住頭啊父親留給她的,雖然答應(yīng)要贈送給許狂歌,可那也是建立在戰(zhàn)勝羅旋之后。
可現(xiàn)在,戰(zhàn)斗都還沒有開始呢,這劍匣中的劍,自然也還是賈竹桃的東西了。
哪怕許狂歌多么的信心滿滿,只要最后結(jié)果沒有出來,就沒有道理越俎代庖。
這也算是變相的照顧賈竹桃的情緒。
以至于,賈竹桃甚至下意識想著,許狂歌是不是真的十八歲,還是一個活了八十歲的老頭,否則,怎么可能想這么多。
在劍俠打開的時候,許狂歌的瞳孔便是驟然收縮。
孫銘探著腦袋,看了一眼后,不免興趣闌珊。
“就是這把劍?。俊?p> “是?!辟Z竹桃說道。
孫銘撇了撇嘴,雖然沒有說什么,但是哪怕是個瞎子也能看得出來,他有些不以為然。
其實孫銘想對許狂歌說,就這樣的劍,如果是網(wǎng)上買的話,一百塊錢還買好幾把!
不過想了想,這樣的話還是忍住沒說。
畢竟,這是賈竹桃的東西,更是賈竹桃父親的遺物,當(dāng)著人家的面說出這么缺心眼的話,簡直就是找揍。
孫銘的情商確實不是很高,但是這并不意味著他就是個智障??!
實際上,賈竹桃也沒有過多考慮孫銘的看法。
當(dāng)劍匣打開的時候,她只是隨意瞥了一眼劍,旋即,目光便落到了許狂歌的身上。
這位才是正主。
許狂歌并沒有掩飾自己的情緒波動,他看著那把劍,眼神都變得熾熱起來。
“我能拿起來看看嗎?”許狂歌問道。
賈竹桃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對方照顧他的情緒,她理當(dāng)應(yīng)該投之以桃報之以李。
不過在許狂歌伸出手的時候,賈竹桃還是提醒了一句:“你要小心點,這把劍挺鋒利的,雖然在我父親去世之后,我就沒將這把劍拿出來過了。而且,這把劍還很重?!?p> 許狂歌點了點頭,表示記在心里。
倒是孫銘,有些好奇,問道:“這把劍多重???”
“八十斤?!辟Z竹桃看了他一眼說道。
“八十斤?!”孫銘滿臉的不相信,“怎么可能?。∵@把劍雖然挺長的,但是,最多也就只有十幾二十斤吧?”
“等下你可以試試?!辟Z竹桃笑著說道。
許狂歌沒搭理孫銘,伸出手握住了劍柄。
想要用力時,胳膊傳來了一陣阻力。
正如賈竹桃之前說的那樣,這把劍的分量不輕。
這也意味著,鑄造這把劍的金屬,定然不凡。
在劍刃之上,賈竹桃看不到,孫銘看不到,但是許狂歌這個劍修卻能看的清清楚楚。
有劍氣如流螢,溢于表面之上,正在自行運轉(zhuǎn)!
“雖然比不上我之前的劍,但是在地球,能看到這樣的劍,也算是很不錯了。”許狂歌心里想著。
他深吸了口氣,手臂再度用力,便將長劍握在了手中。
他單臂揮劍,又伸出另外一只手,撫摸著劍刃,神色陶醉。
如同一個癡漢在摸一個成熟女性的臀部一般。
對于許狂歌而言,顯然這把劍,比起一個美女還要有吸引力。
準(zhǔn)確的說。是壓根就不能放在一起比較!
“這把劍不錯!”許狂歌說道。
能夠讓一代劍仙說出“不錯”兩個字,由此可見,這把劍的份量了。
許狂歌將那把劍重新放在了劍匣中。
“答應(yīng)了羅旋,這把劍就是你的?!辟Z竹桃說道。
許狂歌哈哈大笑起來。
“不要說打贏他了,你就是讓我把他的腦袋揪下來,我也眼皮不眨的應(yīng)下來了?!?p> 賈竹桃忽然有些欣慰了。
原本,她心里也有些擔(dān)憂,畢竟她對劍道知之甚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父親留下來的這把劍怎么樣。
可現(xiàn)在,看到許狂歌的態(tài)度,她便明白了。
自己父親一輩子視作珍寶的劍,確實是寶貝!
她抬起腦袋,目光仿佛能穿透屋頂,看到天空。
“爸,你應(yīng)該也會很開心吧?”她心里想著,并沒有說出來。
孫銘用胳膊搡了搡許狂歌,問道:“小哥,這把劍真的很好嗎?”
“很好?!痹S狂歌語氣篤定。
聽許狂歌都這么說了,孫銘自然也就不疑有他。
他可以誰都信不過,但是絕對不可能信不過許狂歌。
將劍匣重新合上,許狂歌開始對賈竹桃的父親充滿了好奇,只是不知道該怎么問。
反倒是賈竹桃,先開口了。
“我爸他也是用劍的,他的劍,也是跟我爺爺學(xué)的,我們家,是從太爺爺開始,傳承下來,只是到了我,就斷了?!辟Z竹桃說道。
許狂歌點了點頭,問道:“你為什么不練劍呢?”
“不是我不想練,而是,我爸說我沒有劍心?!辟Z竹桃哭笑不得,“你說,這算什么理由?。俊?p> 許狂歌倒是深以為然。
雖然他現(xiàn)在還看不出賈竹桃是否真的沒有劍心,但是,對于一個劍修而言,劍心至關(guān)重要。
磨礪不出劍心,很難在劍道這一條路上有所建樹。
打個簡單的比方,有劍心的劍士,三天就能學(xué)會一個劍招,但是沒有劍心,可能三個月都難以琢磨透徹。
不是說沒有劍心就不可以握劍,練還是可以練的,只是事半功倍,很不值得。
練劍這一條路,門檻還是很高的,而且,路也非常難走。
“于是,我就去學(xué)了拳。”賈竹桃說道,“羅家拳,我父親和羅家拳有一些交情?!?p> 許狂歌摸著下巴,說道:“既然是這樣,那你和羅家拳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很好?。 ?p> “好,又不好。”賈竹桃臉色有些難看,說道,“如果不是因為我父親死后,他們家仗著幫過我,就想要將我許配給羅旋的話,或許,我也不會對羅家有這么深的成見?!?p> 許狂歌恍然大悟了。
“只是,我沒有辦法和羅家撕破臉,以我現(xiàn)在的實力,如果真的和羅家撕破臉,那就是不知死活,螳臂擋車?!辟Z竹桃說道,“于是我和羅家約定,如果我能在三年內(nèi)找到能擊敗羅旋,那他們便不再提起此事,反之,我就嫁給羅旋?!?p> 許狂歌問道:“華夏高手,似乎不少吧?”
“還有一個前提條件,我找到的人,年紀(jì)不能比螺旋大?!辟Z竹桃平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