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醇突如其來的到來,讓許狂歌也有些詫異,起初他很好奇,畢竟自己從來都沒見過對方。
不過當他從對方口中聽到朱家,以及周凱這個名字的時候,心里算是有了一些答案。
對于朱家的到來,許狂歌也有些始料未及,其實他也沒將朱家當回事。
許狂歌的想法很簡單,你不惹我,我不惹你。
雖然周凱和周森已經和朱家有一些關系了,但是朱家到現(xiàn)在也沒對許狂歌采取什么措施,對他下手,所以算不得敵人,可即便是這樣,朱家還是來了,倒是……挺自覺的。
而且,許狂歌還是挺喜歡對方說話的方式。
來了之后便開誠布公,沒有任何彎彎道道,非常直白。
朱醇將自己帶來的靈玉,交給了站在一旁的孫銘,笑著說道:“如果許先生沒有別的事情要交代,我就先行告辭了?!?p> 許狂歌看了眼朱醇,輕輕點了點頭。
等走到門口,朱醇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停下腳步,轉身注視著躺在病床上面色蒼白的許狂歌。
“許先生,我還能來看你嗎?”
許狂歌想了想,點了點頭。
朱醇臉上露出了真摯笑容,轉過身走了出去。
其實朱醇走時候最后一番話,也是一種試探。
如果許狂歌拒絕,就意味著他并沒有答應和對方和解,但是現(xiàn)在答應了,就意味著大家關系沒有那么差。
投之以桃報之以李,就是這么個意思了。
對方給許狂歌面子,殺了周凱。
許狂歌也不會非得和對方過不去,不怕麻煩,和自己給自己找麻煩是兩回事。前者是坦蕩蕩,后者是缺心眼。
“哎,小哥,那個姓朱的,是好人還是壞人???”孫銘認真問道。
許狂歌想了想,笑著說道:“我不知道?!?p> “啊?”
許狂歌無奈問道:“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他,怎么可能知道是好人還是壞人呢?”
孫銘也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了。
“好了,你們還是先回去吧,我覺得我現(xiàn)在更需要休息?!痹S狂歌苦笑著說道。
“那怎么行!”秦朝南說道,“不如讓子墨留下來照顧你吧,女孩子畢竟心細?!?p> 許狂歌抬起腦袋看了眼秦朝南,有些無語。
女孩子心細一點,他是相信的,但是,他不相信秦家上上下下只有秦子墨一個女孩子。
怎么不想著直接花錢請個保姆來呢?
但是看透不說透,還是很重要的,反正秦朝南對他也沒什么壞心眼。
于是,他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下來了。
就在這時候,病房的門忽然被人推開。
“秦子墨還是回家吧,這里有我就行了!”
李欣大大咧咧走進來背著小手,身后跟著童謠,看上去如同領導視察一樣。
“你是?”秦朝南好奇問道,心頭也是一緊。
特么的,這是自己家子墨的競爭對手??!
秦朝南當下很心塞。
“我是誰,和你沒關系?!崩钚垒p飄飄說道。
秦朝南稍微皺了下眉頭,忽然目光一閃,看到了李欣身后童謠。
“童先生?”
童謠輕輕點了點頭,并沒有說話。
李欣走到許狂歌病床前,指了指身后的童謠。
“你不打算好好謝謝童叔?”
其實在李欣和童謠兩人走進來的時候,許狂歌目光就已經一直盯著童謠了。
他開口道:“我們見過?!?p> 童謠點了點頭,又露出了一絲微笑,笑容耐人尋味:“原本是不打算和你見面的,但是發(fā)現(xiàn)你從一個普通人成為了一個修煉者后,有了獵奇心思,所以忍不住出手試探了一番,當初你似乎只有外家高手三重實力吧?現(xiàn)在……呵呵,當真是進步神速?!?p> 許狂歌想了想,問道:“你一直在保護我?”
“受人所托,你不用謝我。”童謠說道。
他不是那種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的人。
而且,哪怕許狂歌現(xiàn)在實力非同一般,他也沒想著非得將自己塑造的多么勞苦功勞,讓許狂歌對自己感恩戴德。
一方面是沒那個必要,另外一方面,則是這種事情,他也不屑去做。
“不管怎么說,多謝了?!痹S狂歌說道,“如果不是你擋了單槍王一下,我未必能贏。”
“未必能贏?”李欣表情古怪,“我以為你會說你必死無疑呢?!?p> 許狂歌輕笑了一聲,不置可否。
“切,也不知道你的底氣哪來的?!崩钚览浜吡艘宦?,拉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又抬起腦袋看了眼秦朝南,說道,“秦老頭,你可以將你們家秦子墨帶回去了,許狂歌我來照顧!”
秦朝南面露苦色,似乎已經猜到了李欣的身份,只是不敢確定。
沉默了些許,他問道:“敢問,姑娘可是姓李?”
李欣挑了下眉毛:“是?!?p>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秦朝南點了點頭:“即便是這樣,許大師和我家子墨關系一直很好,是好朋友,現(xiàn)在許大師受傷,子墨沒有離開的道理?!?p> 這是非得往這里塞人了。
李欣面露厲色,站起身,盯著秦朝南。
“你秦家,什么時候有這樣的底氣了?”
秦朝南想了想,笑著說道:“大概是李家那位老人逝世后,才有的底氣吧?!?p> 這一番話,似乎是猜到了李欣的痛處。
她眼神一冷:“童叔,殺了他!”
童謠身上氣勢陡然攀升。
“李欣,別胡鬧!”許狂歌趕緊說道。
李欣看了眼許狂歌,冷哼了一聲:“我做事,要你管?”
許狂歌皺起眉頭,頗為不悅。
童謠一步邁出,已經朝著秦朝南奔了過去。
秦朝南臉色也變了,他也沒想到對方能說翻臉就翻臉。
不過就是這時候,一塊石子忽然從病房門口襲來,沿著一條直線,以飛快的速度,朝著童謠襲來。
童謠身體一側躲開,又是數(shù)顆石子襲來。
童謠無奈轉身,伸出手抓住一顆石子,又一拳拍飛一顆。石子被童謠這一掌拍中偏移了之前的軌跡,砸到了墻壁上,卻并沒有彈開,反而是鑲嵌在墻壁中,以那顆小石子為中心,墻壁上多了幾條裂紋。
門口,一個身材健碩的中年男人,臉上帶著笑容,手中還有一顆石子被掂來掂去。
“小童童,都已經受了傷,還到處蹦跶,小心死在柳城喲!”中年男人開口說道。
眾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