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說完,將許狂歌圍住的那些單家人,一個個鴉雀無聲。
眼神中除了震驚,就是恐懼了。
孟家的事情,發(fā)生還沒多久,在修煉界每一個知道的人,都會覺得令人發(fā)指。
特別是單家。
別人可能不知道孟家到底是怎么招惹到許狂歌這樣一位殺神的,但是他們不可能不知道。
可以說,孟家這一次完全是被單家殃及池魚了。
就是因為幫了單家一把,所以,孟家死了那么多人。
現(xiàn)在,這一尊兇神又殺到了明珠城。
他們是真的有些難以理解了,這個叫許狂歌的家伙,未免也太執(zhí)著了吧?就是為了報仇,竟然還千里迢迢趕了過來。
但是仔細想想,他們又能理解了。
單槍王能為了找許狂歌麻煩,千里迢迢趕到柳城去,對方現(xiàn)在來明珠城找麻煩,也不是什么沒道理的事情。
只不過,這一天來的實在是太快了……
其實,更多的單家人,是覺得許狂歌沒這么大的膽子,或者是覺得,孟家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龍淵不可能不在意,應該會在很短的時間內對許狂歌采取一些措施。
原本他們都是抱著僥幸心理,但是現(xiàn)在,許狂歌都已經站在了他們面前。
原本的僥幸心理,現(xiàn)在看來不過是個笑話了。
被許狂歌點到名字的四個人,除了單肝膽之外,剩下三人,都是面露蒼白之色。
但是其余人,看上去就相對冷靜了一些。
如果不是因為情況不適合的話,他們現(xiàn)在甚至想要大笑出來。
原本該以為許狂歌來了之后,他們將會如同孟家的人一般,全部死在許狂歌手中長劍之下,但是現(xiàn)在看來,似乎并不是這樣。
人家來到單家,只打算殺五個人啊!
除了慶幸,就是慶幸了。
單肝膽看著許狂歌的眼神,流露著殺機。
“給你時間,去將你的槍拿來?!痹S狂歌笑著說道。
單肝膽一言不發(fā),轉過身離開。
回來的時候,手中的長槍,被橫握在手中。
“單家之人,誰敢與我共同御敵!”單肝膽怒吼道。
每一個字,都在顫抖著。
然而,只有清風拂面,與他相談。
除此之外,單家所有人目光都在閃躲著。
單肝膽環(huán)顧了一圈,只要是接觸到他目光的人,都低下了腦袋,根本不敢與其直視。
單肝膽苦澀一笑。
“單云,單騰,單偉,別人可以不出來,因為他們怕死,但是你們在等什么呢?”單肝膽說道,“人家來這里,就是為了宰殺你們,難道,你們連與其拼殺的勇氣都沒有嗎?”
每一個字,都蘊含著無盡的苦澀。
他是真的想不明白了。
現(xiàn)在,敵人都已經殺到了單家,而且還點名要殺單家人。
但是那些都已經被許狂歌點名的人,此時除了沉默之外,依舊是什么都不敢做。
這讓他感到詫異。
難道,這一個個就打算束手就擒了嗎?
不過,事實證明單肝膽是猜錯了,那些人并不打算束手就擒,他們還是打算做些什么的。
就在這時候,有三個男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一個個,趕緊跪在了許狂歌的面前,使勁磕著腦袋。
“許先生,我們沒有害你的心啊!我們也不愿意和單家綁在一起?。 ?p> “是啊,許大俠,只要你放了我,我保證,從今天開始,我就和單家一點關系都沒有!”
“許小兄弟,我求求你了,你放過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死,我真的不能死啊……”
那三個人的腦袋,都磕出血來了。
許狂歌看著他們的眼神依舊是那么漠然,并沒有因為這三人說出口的話,就改變自己之前的想法。
這些人,可憐嗎?
確實挺可憐的。
或許,這對他們而言,完全就是無妄之災。
但是道理不是這么說的。
現(xiàn)在覺得他們被單家連累了,但是當他們跟著單槍王吃香的喝辣的時候,怎么就沒想過要和單家劃清界限呢?
難道只能夠有福同享,不能夠有難同當?
天底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如果讓單槍王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估計也會被氣得不行。
單肝膽握著長槍的那只手,青筋凸顯出來。
他怒不可遏,卻又無可奈何。
因為憤怒,他現(xiàn)在甚至想要直接將這三個混賬給結果了。
可他做不到。
而且,他也能理解這三個家伙。
許狂歌威名遠揚,這么說并不過分。
現(xiàn)在整個修煉界,只要是聽過許狂歌這三個字的人,都會感到吃驚。
在這個年紀,就能夠將單槍王給斬殺。
許狂歌的實力如何,他們或許不知道,但是單槍王的實力他們還是知道的。
所以說,許狂歌這是踩在單槍王的尸體上爬上去的。
沒有人會因為這個看不起許狂歌,事實上,每一個在修煉界聲名遠揚的修煉者,都是踩著敵人的尸體上去的。
秦國猛將白起,不也是踩著數(shù)百萬敵人的尸體站在巔峰之上的嗎?
從古至今,皆是如此。
許狂歌沒有再去看跪在自己面前的那三人。
他手中長劍,劍光閃爍,一道紅線隱匿在黑夜中。
劍氣翻騰,許狂歌腳下連動,在穿過那三人的時候,已經是腦袋落地。
“現(xiàn)在,到你了。”許狂歌說道。
單肝膽的身體微微發(fā)抖著。
他一雙眼睛變得通紅,現(xiàn)在看著,如同猛獸一般。
“他們都已經向你求饒了,為什么……”單肝膽怒不可遏。
除了憤怒之外,還有恐懼。
許狂歌笑了一聲,說道:“如果現(xiàn)在站在我面前的是你爹,他肯定不會問我這些問題。”
單肝膽嘶吼了一聲,揮舞著手中的長槍,朝著許狂歌殺了過來。
許狂歌手腕翻轉,一劍將對方手中長槍斬斷。
單肝膽保持著之前的姿勢并沒有發(fā)生任何改變,但是等許狂歌收起手中長劍的時候,在單肝膽的額頭上已經出現(xiàn)了一條垂直的紅線。
在單肝膽震驚和痛苦的眼神中,那具身體,一分為二。
許狂歌收起劍,轉過身,從對方尸體上跨了過去,朝著停在一旁的車走去。
“確實有志氣,但是,你的敵人絕對不會因為你有志氣,有骨氣,就不殺你了?!痹S狂歌一邊走著,一邊輕聲念叨著。
身后,哀嚎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