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兄,修為沒了可以再練,人沒事就好。”
了解了前因后果的任義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能繼續(xù)安慰魯曉白。
“哈哈,任兄弟說得對,能活著已經(jīng)是幸運了,哪里還能奢求那么多?!痹谌瘟x攙扶下坐起身來的魯曉白用沙啞的聲音大笑道。
其實他自己心里也清楚,他這回的運氣已經(jīng)算是很好了,如果不是他的真氣和神識之力在前面的戰(zhàn)斗中消耗得太多,大威天龍吟的反噬絕不會只有這么一點點,更別提最后還撿回一條命,休息一段時間又是一條好漢。
唯一讓他心疼的就是大威天龍吟需要重新開始修煉,突破元神境的時間又變得遙遙無期了。
兩人就著烤肉,邊吃邊聊,互相交流了一下他們進入秘境以后的遭遇。
魯曉白執(zhí)意要將他得到的那枚元丹送給任義,但任義死活不要,最后逼得任義把自己得到的那兩枚元丹拿出來,才打消了魯曉白念頭。
“任兄弟,既然你已經(jīng)有了圣元果的線索,我就不給你當累贅了,我知道秘境出口在哪,天一亮我就出去?!敝廊瘟x意外獲得了秘境地圖后,魯曉白認真說道。
“這怎么行?你的傷勢還沒好,我先送你出去再說。”任義道。
“不用擔心我,我身上有上好的療傷丹藥,一晚上時間差不多能恢復兩三成傷勢,足夠自保了?!濒敃园讛[擺手拒絕,然后又接著道:“炎陽府的人應(yīng)該知道圣元果所在的位置,去晚了圣元果就要落到他們手上了,耽誤你一晚上時間我已經(jīng)很過意不去了,天亮以后我就自己離開,你也盡快趕過去。”
“魯兄千萬不要這么說,即使沒有這件事,我今晚也是打算休息的?!比瘟x趕緊說道。
任義又勸了一會,魯曉白執(zhí)意不肯,他只得做罷。
最后沒辦法,他繪制了一張從這里到出口的地圖,交給魯曉白。
按魯曉白知道的信息,這個秘境開啟后會有一個固定的出口,位于秘境最南端,地圖上的妖獸試練場附近,離他們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很遠,中間還隔了條黑水河,路途順利的話也至少需要一天的時間才能趕到。
魯曉白之前是吃虧在沒有地圖,所以只能在這片山脈中瞎轉(zhuǎn)悠,現(xiàn)在按圖索驥,自然也就不存在迷路的問題了,所以他不希望任義因為他的事情錯過圣元果的機緣。
任義把一路上的妖獸信息跟魯曉白詳細說了一下,重點叮囑他如果見到蟻潮,什么都不要管趕緊躲到黑水河里去,那東西人力根本無法對抗。
聊完后兩人開始打坐調(diào)息,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魯曉白果然恢復了行動能力,只是臉色還有些蒼白,他沒讓任義再送,打了個招呼后,照著任義給的地圖,朝著山脈之外行去。
任義目送著魯曉白離開,腦子里還想著他剛才說的話。
“你此去一定要小心炎陽府,昨天一開始我以為他們是想搶我手上這枚元丹,但后來想了想,他們根本就是奔著殺我來的,這次進入秘境的人有近一半是炎陽府的,難保他們不會有什么別的想法,萬事以保命為先,千萬小心。“
任義之前在躲避蟻潮時遇到過兩個炎陽府的弟子,也是一上來二話不說就下了殺手,再加上這回魯曉白事,不管炎陽府打的是什么主意,雙方已經(jīng)無可避免地站在對立面了。
他一般不主動惹事,但別人若是主動招惹他,他也不會客氣,到時候就看看誰的手段更高了。
用罡氣將火堆拍滅,任義向著靈植園的方向快速行去,不出意外的話,他今天應(yīng)該就可以趕到靈植園。
與清楚知道圣元果在什么地方的炎陽府弟子比起來,他并沒有什么優(yōu)勢,現(xiàn)在只能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任義順著地圖上那條道路的標記,快速地穿梭在密林之中,雖然一路都有密林和虛空裂縫阻路,但確實沒有遇到太大的阻礙,也沒有遇到什么需要繞路的地方,很順利地便翻過了這條山脈。
四個時辰之后,靈植園已經(jīng)遙遙在望,任義放慢速度,隱蔽身形朝著地圖上的靈植園方向行去。
根據(jù)地圖上的標識,靈植園位于一個山谷之中,這種宗門重地通常都有大陣守護,雖然時間已經(jīng)過去不知多久,就算有陣法多半也已經(jīng)失效了,但任義仍然不敢大意。
再加上還要小心炎陽府的人,任義又小心地給自己套上了一層匿蹤陣,這才慢慢接近那座山谷。
……
“也不知道里面怎么樣了,都在這守了半天了,連個鬼影都沒有,真無聊。”山谷入口處一個年紀約莫二十多歲的紅袍人坐在石頭上懶懶地說道。
“別抱怨了,守在這至少沒什么危險,聽說里面都折了好幾個師兄弟了?!彼砬皟烧商幰粋€約莫三十來歲的紅袍人道。
“陸師兄,那圣元果就是再好,也落不到我們手上,你說我們這是圖什么呀?”年輕點的紅袍人又道。
“小聲點,你想找死別拉上我。”那個被稱作陸師兄的年長紅袍人趕緊道。
“怕什么,劉師兄他們都被叫進去了,這里就剩我們兩個人了,說說又怎么了?”
“莫師弟,不是我說你,你這張嘴還是得注意著點,少尊什么脾氣你不是不知道,你忘了上個月袁師弟被廢除修為逐出師門的事了嗎?”陸師兄低聲勸道。
莫師弟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又忍住了,然后干脆地換了個話題。
“陸師兄,你說那個什么虛空蟒怎么這么厲害,少尊先天境巔峰的修為,再加上十幾個師兄弟幫忙,居然硬是那么長時間沒拿下來。”
“我怎么知道,我跟你一樣一直在這守著,又沒進去過。”陸師兄不耐煩的答了一句。
“陸……”莫師弟還想說話,但只說了一個字就停了下來,他的額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手指粗細的窟窿,鮮血汨汨而下。
陸師兄發(fā)現(xiàn)不對,趕緊回頭,但迎接他的卻是一枚閃著金光的罡氣箭頭。
“看來還真找對地方了?!标憥熜稚砗?,任義的身影緩緩顯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