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白若靈聽見慕容雨提起五派掌門之死,不由得有些疑神疑鬼的道:“你少來誑我,武林中誰人不知他們是喪在了那無名老者鐵掌之下?與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慕容雨挑在此時機上天山,心中的打算正是要借那無名老者余威,來打擊白若靈的信心,才能更有把握來打敗他。當(dāng)下呵呵笑道:“笑話,武林中雖然隱世高人眾多,可是哪里又有那么多無名之人?!睙o名老者畢竟是白若靈聽說,此時見慕容雨說的肯定,更是不名所以,便招招留有余力以防慕容雨預(yù)留的后手絕招。慕容雨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見狀放開手腳強攻,白若靈一時處在了下風(fēng)。
白無垢見勢不妙,一招“雪龍吞日”攻了上去,慕容雨本就防著幾人呢,哪能讓他得逞?不等他招式使出,已經(jīng)欺到白無垢身前隨手一掌便把他打飛了出去。白無垢從動心思欲發(fā)招攻敵到飛出去,也就是兩三個呼吸之間,滾落地后白無垢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端得是一個快字。
白若靈見慕容雨后退已知不妙,急忙攻了上去,轉(zhuǎn)眼間愛徒已經(jīng)被慕容雨打飛出去,氣的大叫一聲“小妖女好膽,今天我與你不死不休?!蹦饺萦暌贿叺謸醢兹綮`的攻勢一邊回道:“白若靈你血債累累,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還想與我不死不休?今日就叫你見識見識我修羅宮的手段?!?p> 慕容雨手中劍訣一變,劍勢更加詭異莫測,白若靈剎那間猶如陷進(jìn)血海修羅之中,目光所及一片血紅,心知不妙,暗咬舌尖,一個激凜清醒過來,只見慕容雨的長劍已經(jīng)劃向自己的咽喉。
白若靈眼見擋之不及,急忙仰身后退,慕容雨長劍橫削變?yōu)橄聞?,“嘩啦”一聲在白若靈胸前劃下一道口子。慕容雨一招得手,立即狂攻而上,白若靈兩名記名弟子見勢不妙,急忙舍命抵上,白無垢也重新攻了上來,均被慕容雨隨手打發(fā)掉了。此時白若靈已經(jīng)緩過氣來,顧不上感概胸前的傷口,一邊重新攻上一邊叫道:“布陣?!?p> 所謂的“陣”,原本是軍隊為了便與操練與廝殺,按照一定的人數(shù)與方位組合在一起的特定型態(tài),經(jīng)過長期的戰(zhàn)場勝負(fù)總結(jié),人們漸漸發(fā)現(xiàn),不同的兵種按不同的比例相互配合廝殺,效果非凡,于是便記錄下來形成固定的結(jié)構(gòu),便成為了最原始的陣圖。隨著人數(shù)的變化,地勢的不同,在人為的加入神密的面紗,型成了不同的陣圖,用來以多圍少,或是以弱勝強。隨著朝代的更替,有些陣圖流傳至江湖之中,經(jīng)過智者的減化,用強大的個人替換掉一個個方隊,便形成了江湖門派中的以三五人為基礎(chǔ),用于個人爭斗的減化陣法。
隨著白若靈的一聲呼喊,白無垢三人同上與白若靈把慕容雨圍在了中間,四人各據(jù)一方相互配合,統(tǒng)一行動,你進(jìn)我退,我攻你守,使慕容雨不能專心攻其一人,一時陷入纏斗狀態(tài)。
然而在強大的實力面前,一切皆是虛幻,白若靈已經(jīng)受傷,幾個弟子功力太弱,雖然一時打成平手,終究不能持久,在慕容雨如幻似電的身法攻勢下,幾人漸漸跟不上節(jié)奏,慕容雨瞅準(zhǔn)機會,一招血海無邊,眾人一齊陷入短暫的幻覺之中,只見眼前血海翻騰,無可抵擋,手中攻勢不由自主的一緩。
白若靈見血海再次出現(xiàn),心知不妥,卻也沒有對應(yīng)之策,只能回劍護(hù)住胸前,抽身急退,運功大喝一聲,欲要突破幻境,然而為時已晚,被慕容雨輕易破開其防御,震飛長劍,一腳踹飛而出。
“錚”的一聲長劍正落在白勝的身前,同時一聲聲嘶力竭地吼叫直入天際驚醒了眾人,眾人回過神來,不由得同時心中震動,不知所措,因為眾人見到掌門人已經(jīng)重傷倒地,慕容雨的長劍直指白若靈的咽喉。
慕容雨開口道:“你還有何話說。”白若靈手捂胸口,吐出一口污血說道:“成王敗寇,你要殺便殺,想叫我開口求饒,卻是休想?!?p> 慕容雨冷哼道:“什么成王敗寇?只是想要為自己的報應(yīng)下場找個借口而已。天道恢恢,你罪惡滔天,今天我便要替天行道滅了你?!?p> 白若靈道:“呸,大家同是江湖中人,誰沒有殺過人?你又憑什么來替天行道?說到底還是因為你技高一籌,今天才被你殺上山門來而已,要殺便殺,那來這么多借口。”
慕容雨冷道:“想死還不容易,我成全你。”說著手中長劍便上前刺去。眾弟子一齊叫道:“妖女你敢殺我掌門,我天山派與你不死不休。”慕容雨聽而不聞,眼見長劍就要刺入白若靈咽喉,一道劍氣襲來,慕容雨大驚,急忙抽身后退自保,同時喝道:“什么人?”
只見白若靈身傍出現(xiàn)一位五十余歲白衣男子,看也不看慕容雨,只是對著白若靈說道:“師弟,你已經(jīng)被名利和權(quán)勢蒙蔽了心智,到此時此刻,仍不知悔悟嗎?”白若靈說道:“師兄你終于肯出來了,世人皆追求強大,我不知我錯在了哪里。”
那人道:“人生如淵,自強不息沒有錯,可是為了變強不擇手段便是如墜魔道,大錯特錯了?!卑兹綮`道:“人生短短數(shù)十載,誰人不是為了一已之利而不擇手段,當(dāng)我站到最高點后,又有誰能妄議我,誰敢妄議我?!?p> 慕容雨揮劍說道:“死到臨頭仍不知悔改,你讓開讓我殺了他?!?p> 那人回過頭來說道:“他縱有萬般不是,也自有我天山派自行處理,今日我就不追究你擅闖山門之罪了,你下山去吧。”
慕容雨冷笑道:“笑話,他就是掌門,誰人能處置他?還自行處置?你要是能自行處置,想自行處置,早為什么不做?今日我必手刃此賊?!?p> 此時又一年輕人來到幾人身也道:“大膽,你竟敢在我?guī)煾该媲胺潘??!蹦饺萦臧寥坏溃骸盀楹尾桓遥磕阌质钦l?”
那人道:“我乃天山白無炁,我?guī)煾改耸钦崎T的師兄,我勸你還是下山去吧?!蹦饺萦昀湫Φ溃骸皼]聽說過,我今日來此,不達(dá)目的是不會走的,還是動手吧。”
白無炁正想反駁,那人道:“無炁,扶掌門退下?!被仡^對慕容雨說道:“看來只能動手了,老夫白若均,已經(jīng)三十余年未與人動過手了,姑娘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