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用雙手捂住臉,無力的痛哭,“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我爹娘要這樣對我?……他們明知道溫家大少爺克妻!明知道我不愿意嫁!還要把我往那火坑里推去?為什么!為什么!只因為我是個女孩兒!只因為我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嗎!只因為我不能繼承家業(yè)嗎!生為女子!我錯了嗎!是我的錯誤嗎!”她越哭越痛!越哭越痛!癱倒在地!
仲康猶豫了一下!拍了一下安安的肩膀!安安用力甩開仲康的手!“不要碰我!我恨你們!我恨我爹娘!我恨林家!我恨你爹娘!我恨溫家!我恨所有人!我,我,我……”她抬起頭,左看右看,突然爬起來朝巖石撞去!“我不要活了!我要讓你們所有人都達不到目的!我要讓你們所有人都后悔!”
仲康手急眼快!一把攬住安安的腰!把她擁在懷里!安安像一頭發(fā)狂的小獸!又撕又咬!又打又踹!仲康不得已,手上加了力道,緊緊的摟住安安,撫著她的頭發(fā),柔聲安慰道:“沒事。沒事?!?p> 他的聲音低低的、緩緩的、柔柔的、慢慢的,他的手修長、干燥、穩(wěn)定,他的撫摸很有節(jié)奏,他的低呢像在哄瞌睡的嬰兒,“好孩子,不要哭,要乖?!彼米约旱谋蹚潪榘舶残拊炝艘粋€暫時的避風塘。
安安逐漸安靜下來。仲康一察覺到她不再哭泣,立刻松了手。安安也反應過來,剛才太失禮了!她立刻往回挪了挪,低聲道:“不好意思?!?p> 仲康道:“沒什么?!?p> 沒有需要的時候,他一句話都不肯多說。安安低著頭,還想著心中的疑問,“我知道我的生辰八字是很好的,但是這樣一個虛無縹緲的的東西究竟能帶來什么?為什么你們家這么看重?”
仲康沉吟半響,終于道:“我們家是世代受詛咒的家族。我的曾祖祖父支線的爺爺叔伯以至于我的父親做山賊之前,都是盜墓賊。”
仲康接著道:“做這行發(fā)家容易,卻傷陰鷲。年輕時候還好,溫家的男人一過了三十歲,大多夭壽。不知道是不是在地下沾了不該沾的東西,日夜咳血直至死亡。但是后來沒下過地的男人們,也大都逃不過厄運。整個家族人心惶惶?!?p> 仲康接著說:“我爺爺沒有辦法,遍訪高人,后來偶然得遇一個高明的算命先生。算得我們干這門損陰德的生意,犯了太歲。要想改變命運,要做有三:第一隱姓埋名離開此地。第二即刻金盆洗手、永不下地。第三,要找陽氣旺的女子去邪歸正帶旺生機。”
安安問道:“我就是那個陽氣旺的女子?”
仲康點點頭,“對。你的生辰八字是正好符合要求。自從做到這幾點之后,家里的男丁的損傷就少了不少。所以整個家族就愈加相信先生的話,分散到各處。此地就我們一支?!?p> 安安道:“那你娘呢?”
仲康呆了一呆,“太太和你出生的日期時辰是一樣的?!?p> 安安慘笑道:“我和婆婆都是可憐人。我們都是這種婚姻生活的犧牲品。包括你以后的妻子,她要知道真相,也一定會很痛苦?!?p> 仲康道:“嚴格按照算命先生要求的命格八字出生的女子并不多。大哥十五歲的時候爹娘就開始提早商議結婚的事情,開始篩選結婚對象。只可惜連找到兩個女孩都有命無運。直到找到你之后,本地再沒有合適的女子來與我結親?!?p> 安安呆呆道:“你快三十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