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甜吃了一驚,同時嚇了一跳。
姐妹倆一邊去廚房忙碌,一邊細(xì)說怎么防范登徒子的事,還不忘了時不時朝院墻望一望,隨時提防。
在菜市場里,袁青正揮汗如雨,他手起刀落,魚血飛濺,濺得他滿臉都是小血點。
那綽號叫“胖頭魚”的小販正收錢收到手軟,生意紅火,他看看袁青,越看越滿意,笑得合不攏嘴。
收攤時,胖頭魚一邊用牙咬銀子,試探真假,一邊問:“小伙子,你明天還來不?”
袁青一邊往布袋里裝魚鱗,一邊微笑地答道:“只要您愿意我來,我就來!”
“好!”胖頭魚高興極了,卻絕口不提昨天答應(yīng)請袁青喝酒和送魚的事。
袁青也不提那事,明明還記得,但當(dāng)作忘記了,笑著告辭。
袁青回家后,宋俏歡呼雀躍地接過他帶回來的布袋,把布袋里的東西都倒進(jìn)大木盆里,然后像數(shù)星星一樣高興地數(shù)數(shù):“一、二、三、四、五、六!六個魚頭,比昨天多了一個!姐夫真厲害!”
袁青滿臉血,卻笑得歡喜,享受這滿載而歸的樂趣。
袁青他娘聽見了宋俏的話,頓時黑了臉,心道:“昨天有五個魚頭,我昨天怎么一個也沒見著?宋白那小妮子,故意藏起來了呢!藏私!藏私!現(xiàn)在是藏好吃的,將來肯定就要藏私房錢!”
宋白端水朝袁青走來,笑道:“袁大哥先洗個臉,洗完早飯再去洗個澡?!?p> 房東坐在不遠(yuǎn)處吃粥,笑瞇瞇地道:“袁青今天別出去干活了,等會兒跟我一起去買菜。我昨天跟幾個大方的街鄰說好了,他們今天要來慶賀我這小酒館重新開張,估計能坐滿兩桌!?。∵@皮蛋粥真是好吃!”
袁青他娘也吃著皮蛋粥,卻越吃越感到心里難受,心里反反復(fù)復(fù)地想著一句話:“宋白這日子過得真享福哩!”因為對宋白的不滿,間接導(dǎo)致她對袁青也有了埋怨,覺得袁青疼媳婦勝過了疼親娘。媳婦跟他才成親兩天,親娘卻養(yǎng)了他二十多年呢!這偏心且不公平的事兒,真是讓她心里堵得慌。
“行!”袁青一邊洗臉,一邊爽快地答應(yīng)房東。
“老蔡!老蔡!聽說你這小酒館要重新開張,請了幾十個街鄰來吃飯,怎么沒請我呢?”一個男子不請自來,咋咋呼呼。
房東笑呵呵地招呼那人。
宋白好奇地看一眼,頓時燃起了怒火,來者正是早上爬墻的那個登徒子。她連忙悄悄地告訴宋甜和宋俏,提醒兩個妹妹要提防,然后又找機(jī)會告訴了袁青。
袁青早就有過這種心理準(zhǔn)備,畢竟宋白的美貌是無法完全藏住的,即使宋白絲毫不打扮,別人依然覺得賞心悅目?;▋禾?,就有蟲子來親近。人太美,吸引好人的同時,也容易吸引壞人。
“宋白,你盡量跟宋甜和宋俏在一塊兒,別大意?!痹嗟吐暥凇?p> 宋白點頭答應(yīng)。
袁青依然心事沉重,皺眉思索。如果他不能時時刻刻待在家里保護(hù)宋白,出門去干活的時候哪能放心?挑著一百斤的重?fù)?dān)時,他可以健步如飛,然而這會子的心事卻壓得他呼吸困難。
宋白看見袁青那皺起的眉頭就心里難受,道:“袁大哥,你別煩惱,我會打人哩!那個人如果再鬼鬼祟祟,我就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