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璃多年能夠掌控朝政,除去了那龐大的權(quán)利,他自身的實力也是不可小覷的。
天下眾國中,鳳朝不大,卻無國冒犯。其中很大的一部分原因便是鳳朝當(dāng)朝攝政王——鳳璃的對外震懾力。
如今鳳璃一‘死’,鳳朝的這塊肥肉,便是毫無遮擋的展現(xiàn)在了天下面前。
鳳霄看著面前桌上不斷的送來的急報,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是真的做錯了。
深深的無力感令他無比的后悔,也無比的心痛:凌傾城,你還真是狠,一步一步的將我代入你的計劃中,讓鳳璃在這天下諸事中脫身,呵呵……
仰天大笑,笑的諷刺,不知笑了多久,唇齒間嘗到了略微的咸苦。
鳳霄被凌傾城當(dāng)做了棋子,卻在最后的時刻明白了凌傾城的想法,只是,為時晚矣。
聽著身邊人得來的線報,大家都注意到了凌傾城臉色不怎么好看。
知道原因,卻沒有一個人敢說些什么。
凌傾城在這件事中,看上去沒有參與到這其中,但是在場的人們卻都知道,凌傾城,這個絕美的看上去較弱的女子,才是一切的一切最終的謀劃者,推動者。
說這個女子有心,卻讓世界遍地漫血,死尸成片。若是說她無心,這一切的一切卻只是為了還一份從小到大的恩情。
這樣的女子,得之者幸,不得者,命!
凌傾城看著下方?jīng)]有反應(yīng)的眾人,揮了揮手,讓除了幾個關(guān)系好的手下意以外的都退了下去。
等到房間里面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之后,凌傾城才問下面的人道:“你們覺的,我錯了嗎?”
清冷的聲音平靜的沒有任何的波瀾,對于這場戰(zhàn)爭,凌傾城就像是一個旁觀者一樣,在靜靜的看著。
錯了嗎?
在坐的眾人一直以來都在想著這個問題。眼前的這個少女錯了嗎?太過殘忍了嗎?
最后,得到了一個統(tǒng)一的答案——那就是她沒有錯,從來沒有錯過。
在這個世界中,弱者只有被支配的命運。她,不是弱者,他們,亦然。
凌傾城從眾人的眼中便的到了答案。
前世的教訓(xùn),她,不相信任何的人。但是,她卻堅信著共同的利益,自己的強大,是她們之間最深的聯(lián)系。
如此一來,便已經(jīng)很好了。
“這里,這一段時間由你們來管理。我要離開一段時間?!?p> 離開?
眾人心中雖然有著疑問,但是卻沒有問出來。
對于他們而言,凌傾城的話,便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還有一些細(xì)節(jié)處的東西凌傾城大體的囑咐了一遍,便讓莫言為自己準(zhǔn)備了幾份不同的人皮面具,以備不時之需。
她,不想命運再受到別人的掌控。這次的戰(zhàn)爭,是她最好的機會。
但是在那之前,她必須去深入的了解一下這場天下的戰(zhàn)爭,究竟造成了什么樣的影響。
只是,凌傾城沒有想到,命運有時就是這般的事與愿違。因為那場戰(zhàn)爭,她的命運的軌跡開始轉(zhuǎn)變了……
殘破的村莊,沒有任何人煙的氣息。凌傾城緊皺著眉心,環(huán)顧著四周。這就是戰(zhàn)爭嗎,最真實的,最血淋淋。
她,對于戰(zhàn)爭,了解的很多,從曾經(jīng)的課本中,從那個人的口中,但是,從血海中爬出的她,這是第一次真正的看到最真實的戰(zhàn)爭。
同時也是第一次凌傾城心中生出了一絲后悔,雖然這一絲的情感轉(zhuǎn)瞬即逝。
正看著眼前的場景發(fā)呆,靈敏的耳中便聽見了一聲聲逐漸靠近的馬蹄聲。
沒有任何熟悉的感覺,那么便是外人了。
手中的玄力快速的凝聚,藏在指尖關(guān),注著周圍一備不時之需。
“咦,小子,你是戰(zhàn)爭里面……”不對。來人一開始本以為凌傾城是在這場戰(zhàn)爭中遺留下來的孩子,走近后才發(fā)現(xiàn)凌傾城身上的上等質(zhì)料的錦袍以及那渾身高貴的感覺。
還沒等到那侍衛(wèi)再次開口,凌傾城便一步向前走到了那侍衛(wèi)馬旁,抬頭道:
“我本是撫上富商家家中出來游歷的公子,但是沒想到在路經(jīng)此處時遇到了戰(zhàn)爭。如今身上并無分文,無處可走不知可否隨著閣下進入軍營效一份力?對了,剛想起來,不知閣下所處的哪一方軍隊?”
視線‘不經(jīng)意’的在來人身上的標(biāo)志掃過——
飛龍盤空,想來是圣天的士兵。
“我等是圣天的派遣兵。”
果然,凌傾城的嘴角,在那士兵看不見的地方微微揚起。
“那么……以后我可以是你的同伴嗎……”
緩緩而出的聲音,像是一條牽引人們的線,一點一點的滲入那士兵的腦海中。
“是。”無神的雙眼吧,僵硬的聲音,大腦不受控制的蹦出了一個字。
嗯?
凌傾城看著我那士兵,緊皺的眉心,顯示著她心中此時細(xì)微的詫異和震驚。
她的催眠術(shù),竟然比平時慢了三秒。
在別的人眼中,三秒得上時間可能根本沒有什么作用,但是對于強者來說,三秒的時間有時卻是決定了生死的一瞬。
有意思。
她還真是想要見一見,是什么樣的人,訓(xùn)練出了這樣的軍隊。
“咦,你在這里啊,我可是找你找了好久了都。在不回去可就要受罰了?!?p> 如夢初醒一般,疑惑的的撓了撓頭,看著凌傾城,忽然語氣變得詫異:
“你這一身的衣服是從什么地方來的?!”
凌傾城淡定的笑道:“方才衣服被掛爛了遇到一商人,好心將衣服借給了我?!?p> 士兵雖然覺得有點奇怪,卻也想不通是什么地方不對勁。
身后從身后的包中取出了一件衣服,丟給凌傾城:“先換上吧,不然回去可是要手懲罰的?!边€好他包裹中還有一件備用的。
凌傾城垂眸解了過來,眼中暗光閃過。
將衣服換好后,那馬上的士兵身體向外斜,伸手一個用力便將凌傾城從地上拎到了身后的馬背上。
這里距離軍營還有一段的路,他正好就將人給帶回去了。
被拽到了身后的凌傾城下意識的一皺眉。和人距離的這么近,令凌傾城感到心中十分的不適。差一點的就將前面的人一腳踹了下去。不過為了能夠順利的進去,還是先忍忍吧。
調(diào)轉(zhuǎn)馬頭,帶著凌傾城便向著身后的軍營疾馳而去。
什么人?
剛剛接近軍營,凌傾城和那士兵便被阻攔在了營地外面。
什么人?
那帶著凌傾城的士兵疑惑的看看眼前阻擋著自己的人將士們,又回頭看看身后的凌傾城,疑惑的開口道:“你們說什么啊!,這不是之前消失的小城嗎!”
什么小城?從來沒有聽見過有這一號人。
手中舉著的長矛的士兵們沒有絲毫的松動,反而更加的貼近了兩個人。
“什么小城!聽都沒有聽過,告訴你們,快點下馬,報上自己的姓名來歷,不然,格殺勿論?。?!”
警惕性還真是好啊。明明自己的同伴都說她是他們的人了,竟然依舊不放松警惕,還瞬間對她起了疑心。
有著這樣的軍隊,也難怪天圣一直都是第一大國了。
這樣看著心中對那個統(tǒng)領(lǐng)這軍隊的人的好奇更是加重了。不過,在那之前,眼前的事情必須要盡快的解決。
凌傾城看著從營張里面出來,漸近聚集的人們,纖長的手指緩緩抬起,在空氣中畫著不知名的圖形。
“他在做什么?。?!快去阻止他!?。 ?p> 從來未見過的奇怪的動作,堵在營口的眾將士心中一緊。雖然不知道了凌傾城究竟是在做什么,但是直覺告訴他們一定要阻止凌傾城的動作。死死的盯著凌傾城——難道是從敵國來?。?p> 身體還沒來的及動,便聽到了凌傾城的吟唱:“愿風(fēng),將我的聲音傳到遙遠(yuǎn)的眼前;愿光,將我的心意送達?!?p> 像雨滴的聲音,一點點的侵入到人們的心中。腦海中,好像有什么東西在一點點的改變。
拓跋伊的能力,是凌傾城所傳授的催眠。而凌傾城,卻掌控的是言靈之術(shù)。
言靈,與世界對話,讓世間萬物之法為自己所用的秘術(shù)。
這是凌傾城來到這具身體時發(fā)現(xiàn)的。
吟唱緩緩的停止,優(yōu)美的尾音,在空氣中漸漸消散。
在場的眾人,再次的抬眼看凌傾城時,眼中的東西已經(jīng)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怎么才會來啊。我們可是等了很久了呢,還以為你們兩個人被敵軍抓起來了呢。”
“你們待在那里干什么啊,咦,怎么把前面的路堵上了?”
幾個士兵手忙腳亂的將眼前剛剛自己推了過來的路障推開,將兩個人放了進去。
一切的一切就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凌傾城下了馬向著營中走去,心中的顧慮卻沒有隨著眼前的問題而解決。
眼角的余光向著營中的一處瞟過去。那里,剛剛有人在。
呵呵,還真是警惕啊。
一個面帶赤炎面具的人,背對著營帳面具下的嘴角有一抹笑意緩緩勾起。
還真是來了一個了不得的人啊。
站在這人身邊有一人,手中緊握的長劍緩緩被拇指推出劍鞘,警惕的說道:“世子,那人還是盡早除掉為好。”
那樣奇怪的能力,混入軍營定是禍患!
容景伸手將樓炎出鞘的劍推了回去:“不急,先看看在說?!?p> 這樣的能力,嘖嘖,殺了太過可惜了。
從營帳后面走出來,看著已經(jīng)遠(yuǎn)去的身影,眼中興味漸濃。
藤櫻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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