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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不名

第118章 分開而已

情深不名 花樹白 2869 2018-07-12 00:09:01

  “那又如何,你還不是早就準備好,過不了一年半載就要走了,你打算多久回來一次,一年還是半年,我能保證我等你,你能保證你自己在這三四年里不變心嗎,你能保證你到時候畢業(yè)了真能回來嗎?”樓薇認為,說到這一點,他是根本也從來沒有為自己考慮。

  這邊兒和自己粘粘糊糊,一方面并沒有停下走的腳步,誰知道自己真的等他幾年,他會不會有新的理想和安排,這確實讓樓薇非常不安。

  樓薇越說越激動,說好的把責(zé)任都攬到自己身上,然后分手,留個美好印象呢?這怎么全是抱怨?

  原來是這事,他說出來自己就放心了,權(quán)恒終于從她話里找到了突破口,自己也是很冤枉的。

  “你以為我沒有考慮到嗎?不然前兩天我給你報名的是什么班?就是讓你去考雅思的呀。我早就做好了計劃,讓你和我一起走。”

  樓薇一愣,是了,他這一說,確實是,樓薇有著一瞬間的軟弱,眼睛熱熱的,但很快清醒過來,假如世事這么簡單,人世間還有什么苦難。

  讓自己的話又冷了冷,也暗暗捏緊了自己的心:“你不是穩(wěn)重成熟嗎?怎么這么天真?別說一年對我來說天文數(shù)字的費用,就只考過去這一項,以我的學(xué)習(xí)力,怕是三五年也不一定能行吧。”

  權(quán)恒還是想岔了去,在走到學(xué)校大門口時,停住了腳步,她只是擔(dān)心這個的話,自己就放心了,說話都有點獻寶似的試探:“這一點我早就想過了,實在不行,可以辦個旅游簽證,可待的時間也很長的,或者你在那里生活久了,語言這個東西,就不用刻意的學(xué)習(xí),甚至你更笨一些,還是考不進,總還有親屬移民這一項。隨便選個什么樣的學(xué)校,都可以的呀?!?p>  原來他真是這樣幼稚,樓薇分不清此時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要說是感動的想笑,這個笑卻變成了冰,一桶一桶的灌進心里,凍得整個人都麻木了。要說是酸楚,這種酸又帶著熱沖進了鼻腔,悶悶的發(fā)散不出來。

  從電話那頭的沉默中,權(quán)恒感受到的是不信任。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花的錢你慢慢還就是,只問你想不想和我在一起?”不就是為了她的尊嚴,要在金錢上面明算賬嗎,對于自己來說,這一點兒都不重要。

  果然兩個人根本就不在一個維度上。在于他只是想與不想的選擇問題,條條大路通羅馬,隨便選一條就是,而自己卻爬過崇山峻嶺,也見不到他早不屑一顧的那一層風(fēng)景。

  樓薇放棄了解釋和爭辯,算了,怎么樣的分開方式,結(jié)果還不都一樣,不如快刀斬亂麻。

  今晚一點風(fēng)都沒有,那條通往外面的路,被燈光照得更顯高高低低不同,而路邊的樹,葉子都沒有動一下,蟬鳴己起,今天確實有點悶。

  樓薇使勁抽了一口氣,緩緩說:“憑什么你要替我做主,這幾年我也受夠了,任何一件事情,你都沒有征求過我的意見,你知道我是想還是不想?!边@樣傷人的話,由自己來說。

  抱了那么大希望,甚至語氣還有些低順,他權(quán)恒什么時候這樣過?等到的她這句,權(quán)恒沒想到,最起碼應(yīng)該是驚訝和感動呀,這種落差,擊中權(quán)恒的心,一下子被打落在地一般。

  “我以為起碼你也想。”話說的有氣無力,好像是說給自己聽的,人也滑坐在了樹下的長椅上。

  緊接著更傷人的話也由電話的那頭傳了過來:“分手而已,說這么多干嘛。”

  是呀,自己也想,也夢到過,那個目的地,然而通往山上的路,卻不是這一條。

  掛斷了電話,心仿佛被抽走一樣。樓薇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宿舍。

  學(xué)校里大部分路燈都熄了,連面都沒有見,通過電話就做了最后的了斷。權(quán)恒在月光下,也不知待到什么時候,不知道自己是氣憤還是憂傷,她說分手而已,是呀“而已”多么小小的一個事情,天蒙蒙亮的時候,他帶著晨露,回到宿舍,幾天都沒有去上課。

  設(shè)計比賽的獎金,竟然有五位數(shù)之多,這是除了名譽之外,最大的實惠了。

  對于自幼兒園開始就各種獎勵不斷的權(quán)恒,并不稀奇,此時他更多的反而是感慨,偏偏是自己平時根本就不屑的,成了失去的原因之一。

  舒朗卻覺得,假如自己能夠勝出,這是自己通過努力得到的第一筆巨款,應(yīng)該好好籌劃用在哪里。

  簡繁卻潑他一頭冷水。

  “你自信能贏得過北建和東大那些極盡妖孽的人們?”

  葉宗磊早就知道舒朗興奮的來源還有一點兒。

  兩年前追求人家,鎩羽而歸,而最近卻偶然聽老鄉(xiāng)何承承說,似乎,他們已經(jīng)分手。

  只要能在決賽中把他比下去,到底得什么名次,就顯得不那么重要了。

  甚至于人家到底有沒有分手也不重要,只是在對方面前扳回一個面子罷了,只要是贏了,那就是新聞系的那個女生不識貨嘍,當(dāng)然會轉(zhuǎn)過頭來能更好。

  或許舒朗有這種潛意識,他自己并沒有真正的想透,對勝利的渴望,卻如葉宗磊所想,前所未有的強烈。

  決賽的評委陣容,是這些參賽學(xué)生沒有想到的。業(yè)內(nèi)有名望的設(shè)計師,竟然有大半??磥斫衲陮π律α康闹匾暱涨?。

  周五這天,設(shè)在東江大學(xué)的主賽場評委辦公室,坐著全體評委,其中一個粗眉細眼的中年男士,氣質(zhì)最為突出。

  若是說他有著不俗的氣場,怕是以貌取人了,沒有老教授的學(xué)究氣,反而有藝術(shù)家的,瀟灑蘊籍,這應(yīng)該算是建筑設(shè)計藝術(shù)家吧。

  “這次比賽有幾個青年著實不錯呢?!币粋€稍長些的白發(fā)老教授給他評價很高。

  “有幾個善于因地制宜的設(shè)計,外觀和實用性都完美契合,建筑為生活服務(wù)的初衷?!绷硪粋€人也接著他發(fā)言。

  附和的人不少“可造之材不少,估計賽后是各企業(yè)爭搶的熱門了?!?p>  這是會前非正式的討論,大家發(fā)言都很自由,這時候,儒雅的中年評委的電話響起。他到走廊去接。

  “厲女士,你還知道回國,下午幾點的飛機?”

  “哪有人接你,我就不摻合了,那你來了,我們老同學(xué)這次在東江聚得齊,都說給你接風(fēng)呢?!?p>  決賽的主題具體是3選1。醫(yī)患分離的醫(yī)院,多用機場,綜合體育場館。

  舒朗團隊選擇了醫(yī)院的設(shè)計,這時候避開了體育場館這個熱門,算是明智。

  而在明知時間緊迫的情況下,權(quán)恒卻三個選題,全部交了一份作品,不知道是輕狂還是真的自信。

  決賽作品篩選的相當(dāng)嚴格,歷經(jīng)的時間也很長,每一個評委,每一份都過了一遍,工作量巨大。

  等吳拓空出時間去見厲秋行時,蘇罄玄已經(jīng)安排好了她的住處,就在蘇老的舊宅子里。

  這是一棟中式的建筑,院子不大,蘭竹滿院,吳拓和厲秋行,權(quán)新建是真正的大學(xué)同學(xué),而蘇罄玄只是高一屆的校友。吳拓能認識他,完全歸功于從大一開始,好友權(quán)新建就和蘇爭奪厲秋行,結(jié)果自然是權(quán)新建取得了最后的勝利,并且后來還有了權(quán)恒,而后來發(fā)生的事情,證明他的那個勝利也不是最后的。

  吳拓進小院兒,來迎接自己的不是厲秋行,而是主人蘇罄玄。

  “吳教授,快請?!?p>  “蘇教授,你好?!?p>  “秋行在里面?!?p>  “咱們兩個也有大半年沒見了吧?!?p>  “將近一年了,上次我去北建,正好是春天?!?p>  “還是你記性好?!?p>  兩人寒暄著,已經(jīng)進了客廳。

  厲秋行正坐在小桌前,品著茶。

  見吳拓過來,慌忙站起,用的是西方的擁抱禮。

  “昨晚休息的怎么樣,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是不是很累?!?p>  “還好,來回跑習(xí)慣了?!?p>  三個人各自又坐下,談?wù)摰奖荣惖氖虑椤?p>  “你們家權(quán)恒不知道在決賽當(dāng)中的作品是哪一個?我也只能等最后揭曉了?!?p>  “啊?他也參加了?”

  “不會吧,你這個當(dāng)媽的都不知道?!?p>  “平時關(guān)于這方面的溝通倒是有,但是參賽的事情,他沒和我提過?!眳柷镄猩罡凶约菏 ?p>  “可能是等著拿著獎,想給你個驚喜吧?!碧K罄玄給二人各自斟了一杯茶。

  “這次是盲選,遮蓋了名字的,要不然我就提前知道了?!眳峭睾纫槐?,接著說。

  “你還是不知道的好,主觀判斷會影響對他們的認同的?!?p>  “也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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