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寒陵,二十二歲,身高187,體重73公斤,血型不詳,籍貫不詳,家庭住址不詳,無父母,無姐妹,差不多一個月之前,轉(zhuǎn)入L大學(xué)xx學(xué)院xx班。
“無父無母無住處嗎?”靈坐在私人房車上,看著窗外的景色低聲呢喃道。
不知道為什么,這一次靈有一種莫名的悸動,或許是因為最近頻繁的能量波動,也或許自己在剛才的馬路上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總之這一次靈感覺有一種多年以來夢寐以求的東西現(xiàn)在可以觸手可得的機會,可能這一次是自己離最后最近的一次了。
但是在監(jiān)控室的時候,靈看到寒陵的模樣的時候心里有一點失望,因為寒陵長得和自己所認(rèn)識的城主沒有一點共同處,既然是父子,相貌應(yīng)該是接近的吧。
但靈并沒有因此放棄,機會可是轉(zhuǎn)瞬即逝的。
…………
寒陵出了出租屋,在附近找了一家冷飲店坐下,他在等,等一個電話。
果不其然,半個小時之后,一個陌生電話打了進來。
“是啟寒陵同學(xué)嗎?”
“我是?!?p> “我叫高焱,是靈騎大廈的總裁,有時間我們可以坐著聊聊嗎?”
“當(dāng)然可以,剛巧我也有點事情想要問問高總。”
“啊,那真是太好了,你選一個地點吧?!?p> “不用了,想必高總是因為在學(xué)校找不到我,才給我打的電話吧?!?p> “…………”
“我去找你吧,高總?!?p> “好,我的房車就停在學(xué)校門口,車牌號是…………”
掛掉電話,靈的心里久久不能平復(fù),果然和那個領(lǐng)域有關(guān)系啊,啟寒陵。
…………
十分鐘后,寒陵叩響了房車的車門,鉆了進去。
“啟寒陵同學(xué)是嗎?”靈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正握著一瓶剛打開的紅酒。
“你我都是聰明人,一些客套的話就直接省略了吧?!?p> “呃……”
寒陵自覺的坐在沙發(fā)上,環(huán)顧四周,“真是一個談話的好地方啊,安靜,狹窄,不容易閃避。”
“哈……”靈尷尬的笑笑,從一旁的小酒柜里拿出兩個高腳杯,給寒陵和自己各倒了一杯。
“不好意思我不喝酒?!焙臧炎约好媲暗哪潜t酒往前推了推。
紅酒已經(jīng)送到嘴邊的靈頓了頓,然后一飲而盡,“我剛來這里的時候喝的第一次有滋有味的東西是冰鎮(zhèn)的番茄味飲料,那種感覺實在是糟糕透頂。我說這里的紅酒再好我也喝不出故鄉(xiāng)的味道,老頭子跟我講那是我沒喝過名貴的酒,后來我喝上了最昂貴高檔的紅酒,但還是不盡人意。”
“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說吧?!?p> “你嘗一口?!膘`把那杯紅酒給寒陵推了回去,“喝一口你就知道我找你有什么事了?!?p> 寒陵看了他一眼,端起酒杯小飲了一口,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但心里還是掀起了一陣波瀾,果不其然,這杯紅酒里寒陵嘗到了神域獨有的調(diào)和劑的味道。
“嗯,我對紅酒沒有多少興趣,也不知道這算好還是不好,所以我不做評價?!焙陮⒕票欧€(wěn)。
“真看不出來,寒陵同學(xué)年紀(jì)輕輕,社交禮儀,說話口才可是一點都不虛那些職場上的老狐貍啊?!膘`輕笑道,“我記得在電話里,寒陵同學(xué)有些事情想要問我吧,說說看。”
“前段日子,貴公司放出的尋人啟事在當(dāng)時可真是熱鬧至極啊,可很快就沒了后文?!焙晟眢w緩緩靠在沙發(fā)上,雙手合攏,“是因為找到了嗎?”
“我果然猜的沒錯!”聞言上一秒臉上還堆滿職業(yè)化微笑的靈下一秒臉色陰沉,突然出手,嵌在寒陵的脖子上,右手手指直接是插進了房車的鐵皮外,將寒陵緊緊的釘在了上面。
“你是誰派來的,被你扶上車的那個男生是誰,叫什么名字,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雖被掐住脖子,寒陵的額頭青筋暴起但臉上并沒有流露出害怕的表情。
“你是在質(zhì)疑我的判斷?”靈手里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車廂的鐵皮被捏緊連帶著寒陵的脖子。
“我…我只是……覺得…你不配知道?!睌鄶嗬m(xù)續(xù)的講完,寒陵握緊右手,一拳錘在靈的右腹上。
拳頭上的力道極大,直接是將靈整個兒的掀了出去,駕駛座與車廂之間的鐵皮隔板根本承受不住這股力量,被靈飛來的身軀盡數(shù)撞碎,整個車身猛的一顫,車窗碎了一地。
連帶的靈的右手扯下的鐵皮劃傷了寒陵的脖頸,后者站起來扭了扭脖子,血流不止的脖頸漸漸愈合。
“果然是你,馬路上空的領(lǐng)域你也在其中吧,能安然無恙的出來,說明你實力還是不錯的?!膘`兩只手掰著殘碎的車廂站起來,臉上殺氣騰騰。
“啊,那對我來說易如反掌?!?p> “那個男生呢,你把他帶到哪里去了?”
“你想多了,高總,那只不過是一個我在路邊碰巧遇見的被持刀搶劫的受害者而已,已經(jīng)死在領(lǐng)域里了?!焙觋岁种?,“喂喂喂,你擺出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高總,你該不會為了一個只憑感覺連臉都沒有看到過的人來和我交戰(zhàn)吧,在這?使用能力?”
“相比招來不速之客,我更傾向于殺掉阻礙我目的人!”
“哎,算了,不自量力,還真的覺得自己能殺掉我?”
“上一個和我這么對話的人,我一定會提著他的人頭基墊我達(dá)到目的的道路?!痹掗],靈右臂上抬,纏繞黑氣,對著寒陵爆掠而去。
話音剛落,黑拳已至寒陵臉前,后者剛想出手抵擋,周遭卻響起了一陣輕柔的歌聲,如天籟一般,摒除周圍一切雜聲,像虔誠的教徒訴訟的經(jīng)文,像莊嚴(yán)的牧師誦嘆的誓言,像黎明之前廝殺的號角,像超度英靈的碑文。
寒陵感覺周圍的一切開始變得緩慢,面前的拳頭上攢動的黑流像是在玻璃球里即將凝固的液體。
“刺?!”寒陵有些不甘的詫異道。
自車廂之外觀望,整個車體微微一震,一股透明的氣流平行于地面從車廂內(nèi)呈圓形蕩漾而開。
…………
距離房車不遠(yuǎn)處的一間書店里,一個穿著衛(wèi)衣戴著帽子的女人正透過窗戶看著房車。
女人清咳一聲,拿起桌子上的書,“光,那一拳你是擋不住的,為了你的安全,忘了他的,他的實力有些深不可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