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了男女兩個牧師的治療后,勿慮孤他們回到了最近的村子。
這途中,這些鬧翻的家伙們馬上又各自聊到一塊去了,談過去的,講經(jīng)歷的,說到未來理想的,撩妹的,該講的能講的全都給聊上了一遍,勿慮孤顯得就是只帶頭的出頭鳥。
“就這樣!非常感謝大神!下次有空繼續(xù)帶我們??!”
“那這位老大哥,我們就下了?!?p> “再見,告辭。”
“下次再見!大神!”
艾疲,棕光,灰荒,藍晶夜煌分別道別后,在村子里下了線,勿慮孤獨自在冷風橫行的夜里看著他們各自消失。
其中有些人提早就在村子里下了,也不打聲招呼什么的。
還有某些人,說著不會想和勿慮孤繼續(xù)有瓜葛,看上去很惱火的下了線,實際上,卻在下線前發(fā)了好友邀請。
“嗯!真是一支有趣的組合。哈哈哈。”勿慮孤看著多出來的十個好友,笑出了聲。
他按下了退出游戲的按鈕,意識順著無數(shù)光流,回到了自己現(xiàn)實的身體,名字是謝云的身體。
他緩慢地從電腦椅子上起來,搖了搖自己的頭和自己那看上去有點破舊的游戲頭盔,雖然想起來自己的朋友,游戲的不少技術(shù),但是還是有不少東西沒想起來。
比如說:這個頭盔啥時候買的?幾月幾號?自己還有沒有認識別的朋友?
可還是那個樣,想不起來也莫得辦法。
明白這點的勿慮孤,又是隨手扔了頭盔就睡了,明天還要干活的嘛,而且其他人也不在線上,單刷副本混隊刷裝備什么的,謝云暫時沒有那個雅興。
所以說,早睡早起身體好這個道理就顯出來咯。
把睡前應(yīng)做的事,洗澡,丟衣服進洗衣機洗,換身衣服什么的事搞定后,謝云老樣子躺在沙發(fā)床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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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眼睛過去了不知多久,也許一個小時,也許兩個小時,也許更久,就是沒法感覺出具體時間。
直到手機鬧鐘響了,正確的具體答案才出現(xiàn)。眼睛一閉一睜,仿佛一切只過了一秒鐘,一剎那,一瞬間,然而手機顯示的時間卻告訴本人完全不是這么回事。
這也是謝云失憶后的毛病,要么睡不著,要么惡夢連連,要么沒有夢,這就是謝云睡覺的特點,睡覺時毫無感覺,絲毫察覺不到自己已經(jīng)睡著了。
不過方便的是,可以輕松叫醒,所以周圍只要一點風吹草動,自己馬上會蘇醒。
睡醒了以后,謝云察覺到了氣溫的變化,不冷,也不算熱,沒到可以穿短袖的地步。
所以謝云早就換好了一套衣服,白色長袖,黑紅色衛(wèi)衣,黑牛仔褲,搭上襪子,手套,還有運動鞋的話,感覺剛剛好,確保不會發(fā)冷的同時保證不會出多余的汗,非激烈劇烈運動引起的汗,簡單的說就是兩字,舒適。
睡醒后的一杯咖啡,把自己的困意直接掃除,無糖無奶油的咖啡,哪怕咖啡豆是劣質(zhì)品也是非??嗟?,倒不如說哪怕是品質(zhì)不錯的咖啡豆,磨出來的苦味反而更加可怕。
但這種苦對謝云來說是恰到好處,他喜歡咖啡的苦味,因為這能幫助他更舒服地保持清醒,方便記憶。
保證出門前要做的一切事情都搞定后,謝云繼續(xù)飆著他的摩托,去往平常都要去的工作地,便利店。
飽受寒風洗禮的同時,謝云在摩托車上繼續(xù)思考著最近的事。
“過了大概九點鐘左右,我就玩這個游戲大概剛好一星期了。其他人現(xiàn)在發(fā)展得怎么樣了。那對襲擊我的姐弟究竟是......呃?!”
就在一瞬間,謝云眼中瘋狂倒退的景色突然變樣,周圍的房屋,車輛,行人突然不見,只剩下一片荒原,處于黃昏的荒原,而自己抓的也不是摩托車的把手了,而是一條韁繩?懸崖勒馬,馬匹用的那種韁繩。但也只有一瞬間,別人看來就是愣神了。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謝云單手扶摩托車,伸出另一只手扶著自己的額頭,扶著他那突然痛了一瞬間的頭。
他好奇,剛才那一瞬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的疑問和好奇總是無法由自己解答。
開門后,迎來的就是漫長的幾個小時了,這幾個小時,會相當?shù)責o聊。不過今天有點不一樣。
天開始放晴了一段時間后,一輛裝滿貨的小卡車在后面裝著好幾箱東西開到了便利店門口,上面都是些飲料和零食什么的,就是便利店常賣的東西,賣東西,自然要進貨的,不過謝云不負責給錢,也不負責訂貨,他的任務(wù)只是確認收貨,做好收尾工作后,一切照舊。
“嗯嗯......可樂一箱,雪碧一箱,咖啡紅牛......剛好一箱子,一樣東西也沒少,可以走了各位兄弟?!贝_認貨物已經(jīng)全部沒缺后,謝云叫著那些幫忙搬貨的伙計可以撤了。
“好咧!老鐵們趕下一家了!”司機呼叫著自己的同行伙計,拉著可能要運到下一家的東西離開了便利店。
謝云的收貨確認好后,收尾工作隨之而來,將東西擺放到售賣架上,缺哪里就補上,不缺也不需要補充的,就放到儲物間去屯著,等到空出位置后,再補進空缺。
另外,儲物間對謝云而言,寫作儲物間,讀作零食間。
“好!玩去咯!”把手頭上額外多出來的活搞定了的謝云,決定用柜臺上的電腦和兜里的手機來渡過剩下的幾個小時。
從確認貨物和擺放商品已經(jīng)花了不少時間了,但是還有一半時間才能下班,而且謝云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收貨擺貨這種事情上。
“呃...那個......”就在昨晚令謝云興奮的,少女的聲音又出現(xiàn)了,就在謝云身后。
謝云愣了愣,瞪大眼睛慢慢轉(zhuǎn)身過去,那容貌,那發(fā)色,沒有錯,和謝云昨天遇到的人一模一樣。
唯一不一樣的就是換了身行頭,換了件黑色毛衣加沒拉拉鏈的黑衛(wèi)衣,褲子也是長到膝蓋了,但是,絲襪,似乎還在。
“......什么”長頭發(fā)遮住了謝云大半張臉,那不好意思引起了臉頰之紅被幾乎完全掩蓋。
不過話說回來,一個不認識的妹子第二天還來找自己,如果沒什么事的話,那是不可能的呀。
所以,謝云決定好好講話,先問問人家有什么事,其語氣似乎沒有受到心理影響而變得靦腆或過于小聲大聲,很平靜,平淡。
謝云問完,這妹子就拿起了一瓶咖啡,手里還夾著一張居民身份證。
看到她手里的身份證,謝云又瞪大眼睛不禁想問:大妹子你這是干嘛呀,這不是檢查站或是公安局派出所呀。
“我的錢包忘在學校里了,所以想先要瓶咖啡,然后等我拿到錢包后就來付錢,期間我想用身份證先抵押一會兒,可以嗎?”妹子很快做出了回答。
她倒是聰明,懂得拿東西先抵押,而且還是身份證這種重要證件。
謝云聽到后,他深加思考了一會兒,察覺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要素后,回到柜臺,拿出一本筆記本,那是平時記賬用的,不過還有大片空白。
“只有身份證哪夠,手機號碼聯(lián)系方式也要留給我,方便聯(lián)絡(luò)。”
“哦......”
“還有,身份證我要確認一下,免得你拿別人的假的糊弄我?!?p> “好好?!?p> 妹子無奈地拿起謝云給的按動筆,寫下了自己的聯(lián)絡(luò)方式,QQ,微信,手機號三個。
寫完后把身份證交給了謝云,謝云繼續(xù)冷漠地拿著身份證和對方的臉進行對照,確實沒有問題。
“好了,可以走了,記得給錢啊?!敝x云收下身份證,突然微笑地說道。
“嗯......”確認沒什么事的妹子,開始慢慢走開,離開便利店。
“這人開家便利店就這么講究的嗎?”走之前還不忘吐槽謝云的做風,還懂得留聯(lián)絡(luò)方式什么的。
在妹子走遠后,謝云看著好像無事發(fā)生過一樣,敲打著鍵盤輸入著什么東西,但是他的內(nèi)心,已經(jīng)開花了,爆炸了。
內(nèi)心發(fā)了瘋似地想著“哈哈哈!身份證,手機號,甚至QQ微信,我一次都湊齊了!”
誰都知道,約會把妹要知道的不是聯(lián)系方式就是名字,現(xiàn)在謝云手里有別人的身份證,還有別人的聯(lián)絡(luò)方式,就算身份證是假的那也沒事,也就虧了幾塊錢而已。
可如果沒錯,那不就賺了嘛!
而他現(xiàn)在在干的事情,也表達出了現(xiàn)在他的內(nèi)心之狂野。
他在QQ討論群瘋狂打字,說道“哈哈哈哈哈!兄弟們,我要到人家的聯(lián)系方式啦!還有名字?。 ?p> 接著,開始有人陸續(xù)回復。
齊殤:哦喲!可以啊!
風雪殘月:大哥NB!
涵仁:厲害!
鍛劍骨:那么,人家叫什么名字呢?
謝云翻開身份證,看了看名字后,回復道。
勿慮孤:朝詩雪。你們聽過嗎?
在討論組安靜了幾秒鐘后,鍛劍骨,風雪殘月,齊殤紛紛回復“......”,涵仁則是“???”就連謝云也是回復一個問號“?”
緊接著,齊殤開始發(fā)來了滑稽,然后問道“你想知道?”
風雪殘月和鍛劍骨兩人也是各自發(fā)來的滑稽不作回答。涵仁就問了“為什么都發(fā)這表情來?”
看不懂這些人什么意思的謝云則是直接問了“什么意思?肯定想呀!搞什么呀你們!”
最后,齊殤回答“今晚,決斗場,大小事一并報銷了。”
謝云無奈回答“好吧?!?p> 謝云癱在自己的椅子上,深感郁悶,他們都是什么意思,謝云不懂,只能寄托希望去決斗場后,他們能告訴自己有用的了。
不過,現(xiàn)在謝云還得等,等那位朝詩回來把身份證給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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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務(wù)正業(yè)幾小時到了五點多后,那位少女朝詩雪可算是回來了,帶著一公文包,看起來日常過得挺苦的,都要拿這種包了。
她把咖啡的錢交給謝云并接過自己的身份證后,道歉般的說道“謝謝了,我的同學說什么幫她帶瓶咖啡提神什么的,我又剛好落下錢包了,所以只好那樣了??傊x謝了?!?p> 被妹子感謝,謝云的內(nèi)心很是舒服。他回答朝詩雪說道“沒事沒事,把錢還來就好!哈哈哈!不過為啥要跑這里來,學校附近沒有其他便利店嗎?”
“我有些事遲到了,而我剛好路過這里。而且這里的價錢比其他地方的便宜一塊錢?!?p> “哦哦!”
這下子,似乎就沒什么問題了。
謝云可不信,學校附近沒有賣咖啡的便利店,除非是什么培訓基地啊戒網(wǎng)中心啊之類的爛地方。
大老遠毫無理由跑遠路來家便利店就為帶瓶飲料這本身就有問題呀。
正好路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這便利店賣的所有東西都比其他便利店便宜一塊錢倒是真的,謝云老爹說是這樣能吸引更多顧客。
“那么,我就先走了,就祝你生意興隆了!”朝詩雪揮著手小跑再次離開了這里,留下個不知表情如何的謝云。
謝云此時此刻,只有一句話想說:老天開眼!天不負我!
“哦對了!還有件事想拜托你!”這時候,朝詩雪又停下了。她轉(zhuǎn)身走回去跟謝云說道,看上去似乎有什么事。
“?。∈裁??”還沉醉于老天爺給他的獎勵時,謝云被再次出現(xiàn)的聲音給拉回現(xiàn)實。他好奇地問道。不過還能有什么事情,謝云就不懂了。
“我想知道你的名字。你想呀,你不是拿到我的身份證了嗎?被別人知道名字卻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不覺得很不舒服嗎?而且我還留了聯(lián)絡(luò)方式的說?!?p> “是啊!我知道了——”
謝云倒是理解,那種對對方一無所知,自己卻被暗中了解許多的不安。
看起來是個的很謹慎的人,畢竟知道名字的話,如果對方有什么不懷好意的行為,借著公安機關(guān)照著攝像頭指紋店鋪還有相貌名字一查,基本上就不怕抓不到,所以知道了人家的名字,感覺就很穩(wěn)了,在一定程度上的自我安全保障上。
“謝云,這是我的名字。告辭。”謝云為了確保對方相信,他還把自個的身份證和駕駛證給亮了亮。
把證件收回后,謝云關(guān)門開車走人,只剩下不知道為什么,還傻站在原地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