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幻境外了。
暮然睜開眼睛的一瞬,金子也睜開了眼睛。
這會天剛剛有點微微亮,花瓣也灑落了許多在他們的身上,暮然看見金子那雙好看的眼睛,茫然的看著自己。
他想伸出手為她摘下發(fā)絲間的花瓣。
金子沒有給他機會,她坐了起來,看看微微亮的天。
空氣中有點潮濕,有點冷意,金子閉著眼睛感受了一下空氣中的水因子,然后摸了摸鼻子站了起來,
暮然朝著金子努了努唇,想說點什么,最后還是沒有說出來,扯出一絲有點蒼涼的笑。
金子見暮然這樣的表情,心里也覺得有點不痛快。但她也不知道為什么。
“我走了?!苯鹱幼屑毾肓讼?,還是覺得應該打聲招呼。
“我給你準備了醒來之后補充身體的靈藥和露水吃完再走吧,另外你穿的這身衣服也不太合適我命人拿套新的過來?!蹦喝宦氏鹊耐鲎?。
金子默認了暮然的話,在后面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垂著頭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覺得自己有的時候好像是有點過分了,不如挑個時間跟他道個歉?
金子走著走著沒有注意到暮然突然停了下來,砰的一下金子就磕在了暮然的背上。
走在前面的暮然感受到了金子磕在身上的感覺。
輕輕了呵了一聲,展顏而笑,身上那種朦朦朧朧的霧靄之氣也好像散了許多。
迎面走來了兩個婢女。
“醫(yī)圣,你今天也這么早采露水嗎?”粉衣少女歡快地說,好像能跟醫(yī)圣說上一句話很是開心。
“嗯?!蹦喝惠p輕的應了一聲,還是平時那種溫和的笑容。
兩個婢女覺得,雖然這個笑容很平易近人,可是還是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相隔甚遠。
“其實,你吩咐我給你采就好了,這樣你就不用起這么早了?!弊弦屡疽Я艘Т竭€是說出了口,只不過越說到后面越小聲。
“我已經(jīng)習慣早起了,謝謝姑娘的好意,我這會要帶一個病人回房間了。就不多聊了?!蹦喝桓鷤z人點了點頭,將身后的金子拽了出來往前走。
金子聽見這倆人說話的聲音十分熟悉,可能就是之前說自己恐怖的倆人。她從后面隱隱約約的看著兩人的容貌。哼,比我差多了。
我該怎么讓她們知道我是當初她們說的那個姑娘呢?而且還讓他們狠狠的出個丑。金子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著,猝不及防的被暮然拉出來愣了一瞬。
“你穿的是醫(yī)圣的衣服?”紫衣女子雖然平時比較沉靜,但當她看到金子穿著暮然的衣服還是沒有辦法冷靜。
莫非,他們倆人是那種關(guān)系?
金子見紫衣女子和粉衣女子的臉色都有點不好看,莫非,她們也想穿暮然的衣服?
“沒錯,你猜對了,就是他的衣服。”金子有些得意的沖她們挑了挑眉。
倆人看向金子的臉,瞬間驚為天人,若是單單比容貌的話,金子的臉不算驚艷,甚至有一些寡淡。但是若是加上這一雙金色的琉璃目可就不一樣了。
倆人被金子的眼睛迷的愣了一會,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暮然和金子已經(jīng)不在她們的面前了。
“哎呀,你拽我做什么?”金子被暮然連拖帶拽的離開了現(xiàn)場。金子戀戀不舍的回頭看了看兩個奴婢的身影。
“別老是動不動就想對別人用幻境術(shù),很費體力不說,而且你的幻境術(shù)現(xiàn)在還不熟練,若碰到高手的話制裁你是分分鐘的事?!蹦喝荒樕蠜]有任何表情,雖然拽著金子。但是也沒有太用力。
“那你也好好熟練熟練自己的能耐,別下次在被我困著出不來,希望下次見到你,你已經(jīng)是高手了?!苯鹱臃创较嘧I,用力甩著被暮然拽著的手。
暮然將金子一拽帶到懷里。
“我的能耐你都見識過了?嗯?要不要見識見識我比較熟練的能耐?”暮然對金子眨了眨眼睛,然后嘴角上揚,附耳過去,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輕的說。
金子被暮然輕輕的呵氣和磁性的聲音弄紅了耳垂。
“你的能耐我都見識過了,不過如此。就是些破皮耍賴的功夫,我勸你別這么無恥,不然,不然,我就。”金子亮了亮拳頭對暮然抬了抬下巴。
暮然沒有說話,繼續(xù)拽著金子往房間里走,只不過嘴邊的笑容越來越大。
暮然將金子帶到房間后,打開一個帶鎖紅皮箱,從里面拿出來一條鵝黃色的紗裙。
“我?guī)湍愦┮路伞!蹦喝豢粗鹱拥囊律啦徽终?jīng)的說道。
“這不太合適吧,畢竟雌雄有別。”金子思索了一下,臉有點微微紅。
“在醫(yī)生眼里所有的病人都一樣,就跟在園丁眼里,無論是多名貴的花兒都是要一樣愛護的?!蹦喝皇譁睾涂粗鹱印?p> “有......有點道理,但我還是覺得奇怪?!苯鹱訐狭藫项^發(fā),一臉迷茫。
“我懂了?!蹦喝荒闷瘗Z黃色的腰帶圍在金子的眼睛上,系了一個蝴蝶結(jié)。
“誒?這樣好像沒那么奇怪了?!苯鹱狱c了點頭。
暮然剛想脫金子的外衣,又想到了什么,覺得有些不妥,他打了一個響指,進來一個穿著灰色衣紗蒙著面巾的醫(yī)女,她低垂著頭,眼睛沒有胡亂瞟,站在暮然的面前才微微抬起頭看著他。
暮然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然后將頭別過去,沒有看金子,但是聽到窸窸窣窣衣服的聲音,脖子竟然有些微微泛紅。
醫(yī)女給金子穿好衣服就退了出去,暮然拿下金子眼睛上的腰帶然后給她系在了腰間。
金子看了看暮然,她知道剛才是另一個人給她穿的衣服,她聞見那人身上的味道有草藥味混著一點脂粉香,身上味道和暮然有點像的女子呢。
暮然看了看面前穿著鵝黃色衣裙的女孩子,鵝黃色的衣裙襯的她的皮膚更加白皙,金色的眼眸在屋里泛著一點琥珀的光芒。而整個墨色的長發(fā)也微微的有金色的光澤,披在衣服上看著也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