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圣上已經(jīng)弱冠,按說霍光等輔政大臣應(yīng)該還政于君,可是權(quán)柄還是緊握在大將軍霍光手中,管蔡流言雖不可信,但是也讓人起疑,我還聽說大將軍霍光不讓圣上的嬪妃接近圣上,致使圣上一直到現(xiàn)在還沒有子嗣,可想而知,當(dāng)今圣上完全處在大將軍霍光掌控之中?!?p> “御史大夫桑弘羊雖然也不是東西,他掌控著全國的賦稅,傳言講天下財富,有一半流入桑家,但是有他在,霍光即使掌握了內(nèi)朝,外朝還是有所忌憚,當(dāng)今圣上也是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對霍光跟桑弘羊的斗爭也不理會,同時想著扶持丞相田千秋這一派,只是現(xiàn)在朝廷官員任命,幾乎都掌握在霍光手中,就連桑弘羊說了都不算,更何況田千秋,所以,田千秋即使想著提拔才俊,也毫無辦法,所以一直以來,昭帝寄予厚望的這一派,也不成氣候?!?p> “俗話講,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可如今當(dāng)今圣上的兩個兄弟,一個侄子,都與圣上不和,尤其是燕王劉旦,想當(dāng)初,燕王劉旦勾結(jié)劉澤陰謀造反,事情敗露,劉旦沒被處罰,現(xiàn)在已經(jīng)非常明顯,燕王劉旦覬覦之心不死,此次破獲的這個走私兵器的案子,充分說明了這一點。曲阜太守孔成洋的背后就是御史大夫桑弘羊,現(xiàn)在燕王劉旦的重要幕僚孫縱之來到曲阜,走私兵器,這里面難說沒有桑弘羊的影子,萬一桑弘羊與劉旦相互勾結(jié),勢必天下大亂,將來如何,誰也不知啊?!?p> “雖然咱們爺倆認(rèn)識時間不長,從江公,許公,高山以及淳于澤醫(yī)師等人的評價之中,看得出來,所有人都對你贊賞有加,彭祖更是對你贊不絕口,他對你簡直就是崇拜,當(dāng)然,我也非常欣賞你,所以我將你喊來,是同你交交心?!?p> “病已你是有才干的人,說是絕世之才亦不為過,所以一定要放心大膽的去干,不論任何時候,我老頭子都會堅定的站在你這一邊。”
在魯安王說完這句話后,劉強(qiáng)確實愣住了,他沒有想到魯安王是要同他講這些,魯安王被所有的人稱為錢串子王爺,只知道劃拉錢,朝堂之事從不關(guān)心,但是在百姓中的口碑不算差,因為他對百姓并不過分壓榨,而且從言談之中,江公,許公同他關(guān)系非常熟稔,就是連高山也是關(guān)系不一般,劉強(qiáng)不禁想到,這個魯安王劃拉錢是不是一種自污的行為,為了向朝廷上下表明自己沒有野心,只是安心的做王爺。
“再者,說些犯忌諱的話,就是關(guān)于當(dāng)今圣上,那些流言,也不是不無道理,不止燕王劉旦說過,也有忠實老臣說過,昭帝并非孝武皇帝親生的。”劉強(qiáng)聽到這些,知道這個老頭真的是跟自己交心了,否則,以他的城府之深,斷然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從今日的言談來看,魯安王對朝政非常關(guān)心,各方勢力洞察清楚。只是魯安王這樣看重自己,劉強(qiáng)有些不敢相信。于是,他站起身來,對著魯安王躬身一拜,說道,“小子何德何能,讓安王殿下如此看重,實在愧不敢當(dāng)啊?!?p> 魯安王哈哈一笑,說道,“我相信我老頭子還不是老眼昏花之人!而且今日看來,杜延年對你也是非常青睞,你就不要妄自菲薄了,還是那句話,老夫一直會是你堅定的支持者,大膽去干就是!將來我們這些人還得靠你??!”
劉強(qiáng)自從穿越過來,自己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對自己非常好,自己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對自己非常維護(hù),甚至甘愿涉險,自己身邊的每一個人,也都對自己寄予厚望。經(jīng)過這幾個月的生活,劉強(qiáng)漸漸的融入了當(dāng)今這個時代的生活,生性善良耿直,敢于擔(dān)當(dāng)跟搏殺的他,在魯安王這番交心話的誘引下,心中那股熱血徹底被引發(fā)了,既然重新活過,那就不要白活,定要博出個精彩未來,他既是劉強(qiáng),也是劉病已,是一個生下來就被關(guān)進(jìn)大牢的太子遺孤,皇位,本該就是他的,卻被流放于民間,成為了沒有任何身份的一介草民,不世豪富算什么,王侯將相算什么,屬于我的都得拿回來,吃了我的都得給我吐出來。
于是他重新整肅儀容,對著魯安王躬身一拜,說道,“病已定然不負(fù)安王殿下的期望,斷然不會讓這天下落入霍光等賊子手中,天下有我,斷然不會危亡?!濒敯餐趼牶?,心中激動,眼中竟然泛有淚光,他站起身來,拍著劉強(qiáng)的肩膀道,連著說了三個,“好!好!好!”
此時高山跟彭祖正騎著兩匹高頭大馬奔馳在去泗水邑的路上,現(xiàn)在曲阜城的線索都斷了,泗水邑官獄中的兩個賊犯不能再出問題了,假如那樣,事情真的就一敗涂地了。
兩人飛奔回泗水邑府衙的時候,戶曹王亮正在指揮差役們收納百姓們的秋賦,說是邑令于安于大人跟武六下去田間地頭了。彭祖對戶曹王亮說道,“王戶曹,麻煩立即派人將于大人找回,我病已哥派我跟高叔叔回來,是有重要事情?!睉舨芡趿烈宦犑莿?qiáng)的吩咐,立刻對差役邱三說道,“邱三,快去,將于大人找回,劉公子派張公子回來,有重要事情?!鼻袢宦?,對著兩個差役說道,“你們兩個隨我來?!比丝焖匐x去。
在等待邑令于安的功夫,高山問戶曹王亮,“王戶曹,秋賦征收可順利?”戶曹王亮說道,“順利,非常順利,百姓們今年出奇的積極,都爭相繳納秋賦,要說這劉公子啊,就是厲害,不服都不行,于大人這紈绔子弟,愣是讓他調(diào)教成了青天大老爺,唉,就是這數(shù)量,遠(yuǎn)遠(yuǎn)不夠壹拾萬石,這于大人也是改了性子,寧肯自己罷官,秋賦也不多征繳,難道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高山點點頭,心里也是有些可惜,這邑令于安能夠做到這一步,要說也是泗水邑難得的好官了,假如真的被罷官,也是泗水邑百姓的一種損失。戶曹王亮嘆息一聲,“唉,也不知道劉公子有無辦法能夠讓邑令于大人免此災(zāi)禍,唉,估計是不大可能的事情?!?p> 正說著,泗水邑邑令于安于大人回來了,在與高山,彭祖相互見禮之后,于安問道,“我大哥派你們回來,有什么急事?”高山說道,“于大人,我們必須前去官獄,路上我將事情講與你聽?!?p> 一行人匆匆的奔往泗水邑官獄,一路之上,于安聽得一愣愣的,在曲阜城發(fā)生的這些精彩故事,讓他都感到刺激驚險,很悔恨自己當(dāng)初為什么不跟著一起過去,在聽到張有道,孔祥琴被毒死,孫縱之跑掉后,他也意識到了官獄之中兩個賊犯的重要性。
一到泗水邑官獄,他讓邑尉獄于關(guān)趕快開門,急匆匆的往關(guān)押重犯的牢房走去,邊走邊問,有什么人來過,于關(guān)答道,沒有人來過,等到他們來到關(guān)押朱鞏的牢房時,發(fā)現(xiàn)朱鞏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于關(guān)打開牢房之后,高山快步?jīng)_了進(jìn)去,伸出兩根手指,在朱鞏的鼻子下面一探,已經(jīng)沒有了鼻息。
高山緩緩站起身來,他已經(jīng)預(yù)感到,另一個賊犯可能也死掉了。于關(guān)一看這種情況,嚇的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對著邑令于安于大人磕頭道,“大人,卑職有罪,卑職有罪?!庇诎蔡鹉_來,一腳就將于關(guān)踹在地上,說道,“回頭再找你這老狗算賬?!闭f完一行人去了關(guān)押另一個賊犯的牢房,打開牢房進(jìn)去一看,他已經(jīng)咬舌自盡了。邑令于安,高山,彭祖等人都沉默在當(dāng)?shù)?,現(xiàn)在所有的賊犯都死了,顯然是有人又比他們提前一步。
邑尉楊通在聽到消息之后,也匆匆的趕來,見到此種情況,也是驚愕不已。邑令于安于大人大聲喊道,“楊邑尉!”楊通答道,“在!”于安咬牙切齒的命令道,“將邑尉獄于關(guān),以及今日當(dāng)值的所有差役,全部收押,一個一個給我審問,倒底是誰放人進(jìn)來?到底是誰做下的這些手腳?要是審問不出來,你這個邑尉也別干了,所有今日當(dāng)值的差役,全部去死吧!”邑尉楊通大聲回答道,“諾!”邑令于安于大人聽完邑尉楊通的回答后,一聲冷哼,走出了牢房。
沒多大會兒功夫,邑尉楊通綁著差役王二麻子來到泗水邑府衙內(nèi)堂,后面跟著邑尉獄于關(guān),耷拉著個腦袋。
邑尉楊通說道,“啟稟大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審明,是差役王二麻子放進(jìn)張長年府上管家張寬?!辈钜弁醵樽愚抢瓊€腦袋說道,“今日上午,那張寬來到官獄,給了小的一金,說是朱鞏的親戚,讓小的通融一下,他去看望一下朱鞏,小的是讓金子蒙了眼睛,誰知道,誰知道能出這等事情。”
于安于大人聽完,對著邑尉獄于關(guān)跟差役王二麻子說道,“等本官辦完正事,回頭再找你兩人算賬?!苯又陌付?,對邑尉楊通說道,“楊邑尉,點齊人馬,隨本官前去張長年處緝拿張寬!”
南北泉
半夜起來,將這一章做了大幅度修改,看過的兄弟姐妹可以再看一遍,看這樣是否更好一些,當(dāng)然沒看的直接看就是了,感謝所有讀過本書的兄弟姐妹們的支持,如有任何意見或想法,都可留言提出。還是那句老話,求閱讀,求收藏,求推薦,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