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國忠瞪大著眼睛一臉茫然。
“錢大夫,您會不會是看錯了,我女兒她……”
“難不成你覺得錢某是庸醫(yī)?既然如此,今后就別來找錢某醫(yī)治,告辭。”
錢道義冷冷打斷了慕容蘭的話,隨后拂袖而去。
院子里
林朝夕還跪著,這石子路上這么跪著簡直活受罪。她時不時地摸了摸腿,心中咒罵著屋子里的人。
被生生欺負(fù)了這么多年,也是時候還回來了,渣男配綠茶!
這時,看到錢道義朝她走來。
錢道義站在林朝夕跟前凝視了她幾眼。
林朝夕抬頭朝他望去,給了他一個燦爛的笑容。
錢道義看著她搖了搖頭,隨后準(zhǔn)備從她身邊走過。
林朝夕忽然開口:“錢大夫日夜替病人醫(yī)病,辛勞至極,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既然身子欠安,還是要閉門休息兩日為好?!?p> 錢道義頓住腳步轉(zhuǎn)頭看向她:“你……”
他身子不適并未向任何人提及,眼前的大公子又是如何得知?
“錢大夫雙目帶著血絲,唇色偏白,呼吸中氣不足,走路腳步微微乏力,除了日夜替人診治辛勞所致,也是傷風(fēng)前兆,若是再不休息,怕是要引起高燒至少三日?!?p> 一番話使得錢道義張著嘴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若說看到他雙目帶著血絲和唇色偏白不驚訝的話,那呼吸中氣不足大公子是如何得知的?難道他跪著還能聽到站著的人的呼吸聲?
還有他走路腳步微微乏力又是如何看出的?這觀察力是否有些不尋常的敏銳?
“大公子懂醫(yī)術(shù)?”錢道義問。
林朝夕淡然一笑,與之對視:“略知一二,只是缺少名師指點,終究還是差了火候。”
這眼神、這氣度、這說話的語氣,哪里還是剛才在尚書面前唯唯諾諾的弱公子模樣。
錢道義一時間竟是愣在原地。
房間內(nèi),林國忠和慕容蘭齊齊看向林妙棋。
林妙棋滿是委屈地哭訴:“什么涼城名醫(yī),我看就是庸醫(yī),我這手分明就斷……”
她剛想證明自己的手?jǐn)嗔?,卻發(fā)現(xiàn)不知怎么的,自己的手竟然能活動自如了。
林國忠氣得臉都抽了幾下,感覺自己是被這母女戲弄了。
“我看你還是好好在房中反省,這個月別讓我看見你踏出房門半步,罰抄女則一百遍?!绷謬一鹈叭傻仉x開房間。
慕容蘭上前檢查林妙棋的手,果然沒有任何傷痕,更沒有骨折的跡象。
“棋兒,你到底怎么回事?”
“三姐,你不是說手?jǐn)嗔藛???p> 林妙棋委屈至極:“娘,我之前的手真的是沒知覺不能動了,剛才林朝夕還趁著我的手傷了想要害我,再一次傷了我的手……”
言至此,林妙棋覺得不對勁:“娘,一定是他,之前他折斷了我的手,后來又趁我不注意幫我治好了,一定是他?!?p> 慕容蘭越聽越頭大:“棋兒,你是瘋了嗎?說什么瘋話?他林朝夕何時有那么大的本事輕而易舉地折斷一個人的手,又在你不知不覺的時候幫你醫(yī)治好了?就算是錢大夫都沒這么大的能耐?!?p> “娘,我真的沒有騙你,竹心也看到的?!绷置钇寮敝忉尅?p> 竹心急忙上前:“是,奴婢作證。”
“行了。”慕容蘭深吸了一口氣,“既然你爹已經(jīng)開了口,你就好好在房中靜思己過,反正也就一個月,忍一忍就過去了。你爹那里我盡量幫你去說說,你以后也別總是大呼小叫的,若是惹得你爹煩了,吃虧的是你自己?!?p> 林妙棋聽了這話,心里雖然委屈,也不敢再說什么。
院子里
林國忠站在林朝夕面前,深深看著眼前的“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