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孟臣趕到的時候,看到這個現(xiàn)象,頓時心頭一沉。
“冥王殿下……”
百里冥伸手制止他繼續(xù)說下去,既沒有下令懲處,也沒有離開,只是靜靜地觀察著。
司徒進替她捏了一把汗。
宋高和邵子謙在竊竊私語著什么。
林朝夕站在追風跟前,卻是屏息靜聽身后兩人的悄悄話。
“追風莫不是被醫(yī)死了?”
“醫(yī)死更好,這樣即便他是吏部尚書嫡長子,也恐怕在劫難逃?!?p> “追風死了,也就沒人知道……”
“咳咳!”
宋高立刻閉嘴,看了看周圍,他們站在所有人身后,應該沒人聽到他們的談話,但是安全起見,他也沒有再說下去。
就在所有人看好戲的時候,那匹倒下去的馬又重新站了起來,而且精神抖擻。
“怎么可能……”
宋高驚詫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林朝夕勾唇一笑,牽著馬來到百里冥跟前:“冥王殿下,追風已經(jīng)醫(yī)好了,是否可以按照承諾將追風賞賜給學生?”
姜庸并未顧及在場之人,而是難以置信地走到追風跟前,上下左右全部細細檢查,特別是它的一雙眼睛,還有那一盆燃燒殆盡的草藥。
百里冥見姜庸點了點頭,這才看向林朝夕:“辰時已過?!?p> 林朝夕心頭郁悶至極。
百里冥又繼續(xù)道:“若是你能指出兇手是誰,作案手法,我便可以按照承諾將追風給你?!?p> 宋高眸光微閃。
林朝夕掃視了一圈,輕笑:“這又有何難?”
司徒進試探著問:“你查到了兇手?”
林朝夕點了點頭:“昨夜我?guī)缀跻灰刮春涎?,細想著到底是誰又用什么方法利用追風來害我,當我來到馬圈,看到追風十分排斥喝水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問題所在?!?p> 宋高臉色大變。
林朝夕又繼續(xù)道:“我問過負責追風的奴才,昨日在追風出事前的幾個時辰,他幾乎是對追風寸步不離,唯獨一次,就是發(fā)現(xiàn)追風食用的草料竟然略帶了腐蝕,這才急忙將所有草料拿去更換?!?p> “你是說,在這期間有人對追風的飲食動了手腳?”柳楓問。
林朝夕點了點頭。
“誰?”柳楓看向一旁的奴才。
小奴才嚇得跪倒在地:“奴才……奴才真的沒有看見是誰來過,此人動作極快,奴才也就看到了一塊衣角,就連背影都沒有看到?!?p> “怎樣的衣角?”柳楓又問。
小奴才打量了四周的監(jiān)生,支支吾吾道:“是……是監(jiān)生的衣服?!?p> 在場監(jiān)生少說幾十人,單憑衣角,誰都有可能。
“那么多監(jiān)生,你所懷疑的是何人?”百里冥開了口。
林朝夕輕笑:“這還用懷疑,我十分肯定就是誰?!?p> “哦?”百里冥對林朝夕是越來越感興趣。
沒有一個女人,有她的自信和果斷,還有她的那雙眼睛,清澈明亮,卻又好似一口深井,蘊藏著眾多秘密。
林朝夕一邊踱步一邊道:“負責追風的奴才去換草料的空擋時間并不長,而且就轉(zhuǎn)身的功夫,此人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能夠投毒又不被發(fā)現(xiàn),說明此人有功夫,且功力不淺?!?p> 如此一來,不會武功或者三腳貓功夫的監(jiān)生就被排除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