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藍的天上白云飄,白云上面太陽跑。
新一天新氣象,暖暖的陽光迎面照。男生宿舍樓,高一一班寢室。午休時間。
……悠閑地躺在床上,白純?nèi)褙炞⒌赝媾直怼?p> 突然,白純怒目圓瞪:“奧特,別放那么難聽的歌好木好?影響我玩游戲了!”
李大文嘿嘿一笑,從枕頭下找出耳機戴起,“我聽不見,我聽不見!騎大馬騎大馬,我要騎大馬啊……”
白純瞬間翻身下床,“我要去為民除害拯救世界了,誰也別攔著我!”
哐當(dāng)、哐當(dāng)!
……愜意地躺在床上,白純聚精會神地愚樂著爪機。
陳瀟平,一邊喝著汽水一邊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腳機屏幕,似乎看小說看到了特精彩特高朝的地方。
嗤吃、嗤吃。
陳瀟平傻呵呵地笑了半天后,似乎肌肉抽筋了,呆呆地吸光易拉罐里的汽水。這就是書癡神一樣的節(jié)奏啊。
半晌后,陳瀟平起床,一左一右地走向?qū)嬍依?。半路,屁股一扭,一扔!弧線,罐子果斷命中。
白純一看,“佬美真帥,連扔個垃圾都那么帥?!?p> 陳瀟平一驚,一臉喜銫地回過頭,“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白純:“我說你扔的垃圾很帥!”
陳瀟平原地?zé)o語許久,最后蹦出一句:
“我烤!”
……自在地躺在床上,白純一絲不茍地游戲著手表。
突然,馬金福說:“小胖,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你想要我們送什么禮物?”
小胖溫樺:“隨便吧,不要驚呆小水伴就行?!?p> 丁佳劍:“黑咻黑休,終于輪到我發(fā)言了,嘿休黑休。小胖,明天帶你去黑休黑咻吧?!?p> 溫樺:“不要吧,我可是遵紀(jì)守法的好公民、尊師重道的好學(xué)生、尊老愛幼的好孩子……快說,什么時間、什么地點!”
丁佳劍:“同學(xué),你自己去墻角解決問題吧,注意靜音就行?!?p> 白純:“還有,注意不要隨便振動。”
馬金福:“還有,注意不要隨便搖晃?!?p> 陳瀟平:“沒詞了,注意節(jié)奏吧。”
小胖小臉煞白、滿臉委屈,“你們都是壞銀,嗚嗚嗚……”
第二天。
這正是個天氣涼爽的周六。的確,六中周末有休息日。不過,與經(jīng)濟發(fā)達地區(qū)不同的是,準(zhǔn)確而已,六中只放半天假。星期六上午十二點放學(xué)開始,到晚上十點。
住校生必須在晚上十點半前回校,十點半無條件關(guān)校門,不按時返校的會被認(rèn)定為夜不歸宿,根據(jù)具體情況嚴(yán)肅處理。
這種周末放假規(guī)定本意是好的,防止學(xué)生外出通宵上網(wǎng)。不過,實際不近人情。
周末半天假就算了,就當(dāng)是壓縮休息時間保證學(xué)習(xí)時間。然而,不要忘了還有一個六中獨具特色的請假條制度,凡是涉及到要出校門的事情,都必須要有請假條。請假條是首要的,??▍s是不重要了。而假條控制在班主任手中,并且每個禮拜都是有限的。所以,懂了。
由于白純生活偏向慢節(jié)奏,他沒能趕上與損友們一起外出,所以就準(zhǔn)備自己一個人外出。
穿過九曲八折的小道,白純終于到了真正的城區(qū)。某大道。隨處可見的是無比極端的99秒的紅燈,以及扎堆的人群、車流。
抬眼一看,到處都是燈紅草綠。垃圾沙塵交相輝映,魚龍混雜參差不齊。白純?nèi)滩蛔K嘖感嘆一句:“這才是生活,城市生活!”
所謂作業(yè)考試簡直弱爆了!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漂亮美眉從白純旁邊一閃而過。反應(yīng)敏銳的白純瞬間抬起頭挺起胸,裝作若無其事地跟在了后面。
馬上,被白純偷跟的美眉就進了某某超市。白純表情一臉嚴(yán)肅,邁著莊嚴(yán)的步伐進了超市。
哐當(dāng)!白純感覺踩雷了,低頭一看:什這么缺德,衛(wèi)生紙亂扔!
一剎那,身手矯健的他隨腳一踢!
哐當(dāng)!某紙被他準(zhǔn)確無誤地命中一位西裝革履的腳后跟。
著西裝的瞬間回頭:誰這么缺德,慰生紙亂扔!
接著他也隨腳一踢!
命中。漂亮美眉瞬間回頭:“誰這么缺德,慰生巾亂扔?”
亂了,徹底亂了。
白純驚眸地一看,忍不住感嘆一句:怎么背影和現(xiàn)實的差距這么大呢?感覺不會再看了。
立即,他轉(zhuǎn)身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漫無目的地,然后白純發(fā)現(xiàn)自己到了某網(wǎng)吧:欣月。
就這樣吧。白純默默念叨了一句“未成年人禁止進入”,然后大搖大擺地踩著樓梯,進了三樓的網(wǎng)吧。
情況似乎不妙。白純一進玻璃門,就看到網(wǎng)吧開卡處似乎發(fā)生了爭執(zhí)。
一個戴黑墨鏡的中年男子:“該死,誰讓你用真實的身份證,不是有備用的嗎!”
他的同伴馬上被驚醒,“對啊,我真是太粗心了!”
“現(xiàn)在來不及了,”然后,黑墨鏡男子回頭對收銀員說,“前臺,馬上把剛才的身份證注銷,退錢!”
這個女收銀員感受到他的憤怒與骨子里溢發(fā)出的兇狠,馬上回應(yīng):“是是是!”
然而,女收銀員試了幾次后,“這個身份證似乎有點問題,好像剛才并沒有注冊成功?!?p> “還好還好?!贝鼽S墨鏡的他的同伴說。
黑墨鏡男子:“好你個頭!聽說過老貓戲鼠嗎?”
“前臺,把身份證還來!”
女收銀員自然是不敢違逆,她已經(jīng)隱約猜到什么了。迅速地,她把身份證和幾張鈔票推到收銀臺另一邊。
男子瞬間從收銀臺上搶過身份證,轉(zhuǎn)身就走,沒人看清他的動作。而他的同伴立即拿走玻璃臺上的鈔票,轉(zhuǎn)身跟上了黑墨鏡男子。沒有任何停留。
僅僅片刻,他們就消失在了城市的喧鬧和人海中。
如同多數(shù)人一樣,白純在原地驚異了很久。足足一分鐘后,白純才回神過來。但他不敢留在這里了,轉(zhuǎn)身就下樓梯,奔出這棟大樓。
不少聰明一點的人,也像白純一樣,馬上離開這里。
幾分鐘后。幾輛公車停在了網(wǎng)吧樓的外面。不過,很顯然,已經(jīng)晚了。
不知走了多久,白純漫無目的地到了塵波縣的河邊區(qū)。
深秋的塵波河格外寧靜,暖心的日光給淺淺的河灘鋪上了一層金紗。以往渾濁的河水,在這個時候似乎有了一種心靈的清澈。常年濃重的工業(yè)廢氣,此時似乎也沒有影響到江風(fēng)的清新。
白純的心情逐漸變得淡然、輕快起來。
信步,他走到了岸邊。扶著岸護欄,眺望著遠方。
不經(jīng)意間,他瞥見了無護欄區(qū):有人跳江!
“別跳啊!”他轉(zhuǎn)身奔向了那里。
晚了!當(dāng)一個白影從缺口處跳下去,這是白純唯一的想法。
但當(dāng)他追魂似地奔到那里后,剎車,低頭一看:居然是一片沙地?
然后,他聽到了一陣暢快得意的銀鈴般的笑聲,“哈哈哈哈,太笨了,簡直笑死人了……”
白純睜眼一看:居然是她。
白純:“任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