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感?是哪方面的創(chuàng)作?”
“畫畫?!?p> “哦,昨天也是因為畫畫沒靈感嗎?”
“恩?!?p> “我可以看看你昨天畫的那副畫嗎?”
“額。。。好吧?!币η僬酒饋碜呦蚺P室,不一會兒便拿著自己那副未完成的畫走了出來。
韓成仔細的端詳著那幅畫,李進也盯著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行,今天的談話就到此為止,如果你們有什么新的線索記得第一時間聯(lián)系我們,李進,給他們留個電話?!?p> 李進迅速寫了一組號碼撕了下來遞給了姚琴。
“打擾了。”韓成帶著李進走了,于芳禮節(jié)性的把他們送走后趕緊關上了門。
“這孩子,早上不是跟你說的好好的嘛,你怎么什么都跟他們說了,真是的?!?p> “我覺得孩子說的對,就應該實話實說,我們都是本分人,不能撒謊,撒謊不好?!币▏贸隼匣ㄧR戴上順便拿起了報紙專心的看了起來。
“你閉嘴吧你,關鍵時刻你連屁都不敢放一個,這會兒給我擺什么譜兒!”
姚建國瞥了一眼于芳沒有說話繼續(xù)看著報紙。
“頭兒,你為什么就給他們家留電話,難道你覺得他們還有什么隱瞞嗎?”
“怎么,你也覺得他們不對勁?”
李進搖了搖頭說:“我?我倒是沒覺著有什么不對勁的,雖然那個于芳剛開始說了慌,但我覺得姚琴說的是實話,也合情理?!?p> “但我總覺得什么地方不對勁?!?p> “不對勁?哪兒不對勁?”
“不知道,說不上來,就是一種感覺。打個比方,如果你是姚琴,有警*察突然找上門你會有什么想法?”
“想法?”
“我的意思是你就不好奇嗎?”
李進沉思了一下,“哦~你是說,她有些過于冷靜了?難道你懷疑是她?”
“那倒不是,我就是覺得按照她這個年紀應該對許多事情有種好奇心,至少她是不是應該問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通過我們一上午的走訪,別人家都是什么表現(xiàn)?你好好想想。”
“哦~是?。?,大多住戶都是一副很驚訝的表情,而且確實對我們的突然上門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和好奇,不愧是韓隊,分析的很到位,我都沒注意到?!崩钸M撓了撓頭,“看來我還得跟您好好學習學習呢!難道,那個姚琴真的跟這個案子有關?”
“還有,你有沒有注意她畫的那幅畫?”
“那幅畫?我沒看出什么問題啊,我對那玩意兒也不懂,怎么?您覺得那幅畫跟咱們的案子有關?”韓成的跳躍式思維李進有些跟不上。
“不知道,你把他們家的再仔細調(diào)查一下,我要詳細資料,包括他們平時跟什么人接觸都要調(diào)查清楚?!?p> “是!”
姚琴一覺睡到下午四點多才醒來,她伸了個懶腰瞇著眼睛望著窗外,夕陽斜下的溫弱的余光映射在玻璃上,讓人有種疲懶的感覺。
她用手抓了抓凌亂的發(fā)絲,慵懶的穿上拖鞋走出了房門,這一切都被對面5棟三單元301室的高倍望遠鏡捕捉到了。
他就是昨天晚上的那個男子宋離,這里是他的眾多窩點的其中一處,在執(zhí)行這次任務之前他就一直待在這里觀察著對面這棟樓里人們的生活習慣和作息時間,昨天能碰到姚琴純屬是種意外,這讓他臨時改變了計劃決定繼續(xù)留下來觀察。
刑偵支隊會議室。
“死者張建明,是永達建材城的老總,家住景泰別墅區(qū)1701,今年46歲,漢族,已婚,有黑勢力背景,他的妻子徐嬌月是本市一家銀行的財務總監(jiān),他還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兒子今年22歲,無業(yè),經(jīng)常跟社會上的一些流氓混混攪在一起,女兒今年7歲,上小學一年級。據(jù)了解,他的現(xiàn)任妻子是第二任,兒子是和他的前妻所生,女兒是現(xiàn)任所生?!崩钸M解說著案情,“從調(diào)查的監(jiān)控來看,張建明是昨天晚上7點46進入陽光宛園小區(qū)的,他的車停在了陽光宛園小區(qū)16棟的樓下,在晚上11點16分時走出3單元準備上車的時候當場被擊斃的,兇手用的應該是一把狙擊步槍,無法查到槍源和型號,應該是自制的。”
“自制的?那可真算得上天才了,精準率很高??!”小許插了一句。
“繼續(xù)說。”韓成揚了下頭。
“按說張建明的家在景泰,而陽光宛園小區(qū)的門衛(wèi)保安卻很確定的說張建明是這里的住戶,因為他經(jīng)常見到他的車輛在小區(qū)出入,不過都是在晚上。我們又排查了一下,他就住在陽光宛園小區(qū)16棟樓3單元301室,不過房子是在他們公司的名下,不在他本人名下,而這處房產(chǎn)他的現(xiàn)任妻子并不知情?!?p> “知道他和誰一起住嗎?”
“目前還沒查到,而且家里收拾的很干凈,沒有任何私人用品,廚房也沒有使用過的痕跡。我們問過他的妻子了,她妻子說他每天晚上都回家。”
“繼續(xù)查,他不可能大半夜南轅北轍的跑這么一趟什么也不干,一定是約見什么人,我更偏向女人,應該是情人之類的?!?p> “是?!?p> “還有我今天讓你調(diào)查的姚家有什么情況?”
“沒什么異常,就是正常的普通人家,關系背景也很簡單,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p> ……
姚琴下樓去買菜,從小區(qū)里那些大爺大媽的口中才拼湊起事情的大概,原來,昨天晚上小區(qū)里死了人,她看見警戒帶還顯眼的佇立在旁邊的那棟樓下,別的什么都沒有,只剩地上的一灘血跡。她的父親也在那群人中扎堆。
原來昨天晚上那個人殺了人,她倒是沒有覺得害怕,反而引發(fā)了內(nèi)心的一絲崇拜,她很喜歡看一些美國大片,一直對劇中的這種殺人橋段比較感興趣,總幻想著自己也能身臨其境,沒想到還真的讓她遇到了。
她買完菜便興高采烈的回家了,人群中有一個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中年男子一直注視著她,直到她走進樓道,他才離去。
晚上,她本打算再上天臺溜達一圈,卻被于芳硬生生的堵回去,沒辦法,她只能等到他們都睡了后,悄悄的,一個人又上了天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