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拳相交,各自退開,花獨酌卻一把攬住了那玄雷古琴:“如此稀世珍寶,豈能毀于一旦,簡直不可理喻!”花獨酌像愛護(hù)孩子一樣,將玄雷古琴抱在懷里。
“哈哈,你這醉劍仙,這是人家送給商亂的結(jié)婚禮物,你卻跑來搶?商亂已經(jīng)不是你的徒弟了,就算是你的徒弟,他已經(jīng)拒收了,那我就得砸了,你別這么不要臉,給我,等你再次成婚的時候,我讓那俞黑牙再給你送一副就是了!”朱豬豬伸手就奪花獨酌手里的玄雷古琴。
醉劍仙果然名不虛傳,身形獨特,雖未出劍,但是身形如電,左手護(hù)住古琴,右手化劍,一招綠水波瀾,帶起陣陣掌風(fēng),上下飄忽,好像水面之波浪,削朱豬豬的面門,前胸和肚腹,毒醫(yī)朱豬豬看到醉劍仙護(hù)住了玄雷琴,嘴角閃出一絲不屑的笑意!
“哼,你搶了古琴,那我就撕了這些書畫!”轉(zhuǎn)身不再理會醉劍仙,反而奔向了那吳道子和王羲之的真跡,但是此時莊夢蝶更加著急,“萬萬不可!”伸手搭朱豬豬的肩膀,“如此寶物,若是毀了,你將是千古罪人!”竟然用身子擋住了那一書一畫!
“莊生曉夢迷蝴蝶!”朱豬豬低唱一聲,轉(zhuǎn)過身又去砸那套酒具,花獨酌又是一聲驚呼:“莊師弟,攔住他!”
而一旁的姬驚鴻白了一眼花獨酌和莊夢蝶,“簡直不可思議,你們是干什么來了?竟然見到琴棋書畫就瘋了!”
突然間,朱豬豬聲東擊西,一下子把那玄骨棋子和夜光珍珠骨牌用漫天花雨的手法散向了整個大堂,“不讓我砸,那我就扔!”
“嘩”全場亂成了一團(tuán),都知道這些寶物的珍貴,此時到了自己頭頂,眼前,腳底下,能不取嗎?
卻見黛兒與顰兒一人守著一盞滿堂紅,同時斬斷,大堂一片漆黑,而且同時,懸壺閣內(nèi)外墻頭,甬道上的額所有照明用的燈火,全部同時熄滅,整個空間變成了一團(tuán)漆黑。
商亂耳邊突然聽到了朱豬豬喊道:“你們是選擇在這里等死,還是跟我一起逃?”
商亂一愣,原來剛才這朱豬豬的冷靜都是裝的?。?p> “快走,我打得過莊夢蝶,打得過醉劍仙,但是我打不過他們聯(lián)手啊,這些寶物換咱們幾個的小命,值了,快走!”漆黑之中,商亂與燕云被朱豬豬拉扯住,向著臺階后面跑去,誰知道他是否真的打得過醉劍仙和雅君子呢?
御云霄也是一個措手不及,但是就在燈火滅的時候,顰兒已經(jīng)拉住了他的右手,“先生隨我來!”
大廳一陣混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就算是江湖豪杰,見到這些價值連城的寶物,又豈能不動心的呢?隨便得到一件,那么將一生一世不再發(fā)愁沒錢花了,甚至可以當(dāng)做傳家之寶延續(xù)下去……所以,漆黑之中,很多自己人竟然開打了!
臺階之后是一處暗道機關(guān),眾人進(jìn)入之后,朱豬豬長嘆一聲,“早知道會有今日,但是沒有想到來的這么快,黛兒,我們這就去河邊,見我信號,放火燒島!”
“是,師傅!”
“顰兒,你去懸壺巨石之處,見到我的信號,立即燒了他們的船只,不給他們追殺我們的機會!”
“是,師傅!”
于是,一行人在地道中走了一盞茶時間,毒醫(yī)朱豬豬用力撞擊正前方墻壁,“轟隆”一聲,一人高的洞窟打開,竟然聽到了一陣流水之聲。
蘆葦蕩一艘小船疾馳而至,毒醫(yī)朱豬豬甩手向天,一枚紅色信號綻放開來,果然,商亂,燕云,御云霄,朱豬豬剛登上船頭,遠(yuǎn)處的懸壺閣燃起大火,同時懸壺島進(jìn)口處的船只也燒了起來。
“哼,敢圍攻我懸壺島,白救了你們性命了,這次讓你們有來無回!”朱豬豬坐在船頭,卻有些惋惜自己經(jīng)營了多年的大本營“我在閣內(nèi)已經(jīng)布滿了雕花,一旦有火溫度升高,雕花就會散發(fā)毒氣,中者卻死不了,只是頭腦迷糊,產(chǎn)生幻象,讓他們自相殘殺……這次卻不是我殺了他們,而是他們自殺的,嗯,相信老大也不會怪我的!”朱豬豬此時自我安慰起來。
“不好!”御云霄一邊大喊,一下子從船上跳下來:“靚靚沒有跟過來!”
“啊?”商亂和燕云經(jīng)過適才一陣慌亂,此時才發(fā)覺齊靚真的沒有在身邊,立即都要下船。
“站住,回去就是送死,大火一起,毒藥彌漫,你們還能活著離開嗎?”朱豬豬怒斥三人。
但是御云霄已經(jīng)如離弦之箭,在蘆葦蕩內(nèi)飛奔向了燃起大火的懸壺閣,而就在此時,天開始滴答雨點,而且瞬間變大,不足兩個呼吸,幾個人全部淋成透心涼,朱豬豬在船頭跺腳:“你個王八蛋,牛郎織女初七見面,你怎么把雨下在初九呢?天不助我,天不助我也!”然后神情落寞的跪倒在大雨之中。
“我們?nèi)ソ討?yīng)靚靚和二弟!”商亂直接甩掉喜服,拉著燕云的手,他知道,燕云不會讓他一個人回去的,只剩下一個一直喃喃自語的毒醫(yī)朱豬豬……
御云霄剛沖到城墻之下,大雨傾盆而至,同時也澆滅了大火,“靚靚,靚靚……”大雨模糊了視線,御云霄一邊抹著臉上的雨水,一邊低頭往閣樓內(nèi)鉆進(jìn)去!
突然,一道劍光閃爍,趁著雨點,差點削中了御云霄的脖子,急忙側(cè)身避過,“你竟然真的會我洛神宮的驚鴻身法?”冤家路窄,竟然是怒氣沖沖的洛神宮公主姬驚鴻!
一把長劍阻斷了御云霄的去路,御云霄手里沒有武器,此時有時大雨滂沱,只能避讓和閃躲,忽左忽右,還差點和姬驚鴻來個面對面相撞,把姬驚鴻也是嚇了一跳:“你這什么身法?不是我驚鴻身法,是藍(lán)酒踏歌決?也不像!”姬驚鴻在大雨中瞬間就不見了御云霄的身影,氣的原地跺腳“混賬,給我回來!”
漆黑,大雨,哪里還看得出誰是誰,御云霄根據(jù)以往的記憶,向著適才婚禮的大廳跑去,一路上還是撞到了好幾個人,都是一陣謾罵,不分彼此!他也不吱聲,趁著暴雨夜色的掩護(hù),距離大廳是越來越近……
可是雨水太大,靠在墻角,抹了一把雨水,同時身邊也是靠墻站住一個人!
“花師兄,這里,御云霄在這里!”赫然竟是莊夢蝶的聲音,他竟然發(fā)現(xiàn)了御云霄,也是在此地準(zhǔn)備避雨的,卻錯打錯著,立呼來花獨酌,前后夾擊御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