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宅。
“臭小子,你怎么一輩子不回來!”
原本為期一個月的蜜月之行,他們玩得起興,硬生生多在外面拖了一個月。
聽到這兩個人終于決定回來,她罵了兒子一句,與此同時,也是松了一口氣。
終于要回來了,再久,她的借口都要用完了。
宋夫人抬頭,書房的門禁閉,才又開口說道:“你爸生氣了,回來你仔細你的皮?!?p> 這幾天,她老公的臉色越來越臭。
對兒子不說一聲,就擅自延期回來的行為,她看出來,宋父十分惱火,很是不高興。
掛斷電話,臉上的笑就沒有停過。
“夫人,有什么大喜事呢?”
花嬸從廚房出來,正好看見主家夫人一臉笑意,隨口問出聲來。
“花嬸?!彼畏蛉藫嵴埔恍?,在面前桌幾上的果盤里,拿起一根香蕉,邊撕開果皮,邊說,“阿世和樺樺,準備要回來了。明天就到?!?p> “太好了,大少爺和少奶奶回來了,夫人您就不用天天念著了?!?p> 花嬸臉上笑容勉強,沉浸在喜悅中的宋夫人沒有發(fā)現(xiàn)。
“對了,你告訴廚房,多準備些阿世愛吃的菜。不要大廚房做的,你親自動手,他就愛你的手藝。”
“哎,好,您放心?!?p> 拋開她女兒的問題不談,她也挺想看到一手帶大的孩子。
她沒有什么可以拿出手的,做菜的手藝可以算一個。
宋世愛吃,是她的福氣。
……
樂不思蜀。
兩個人東飛西走,足跡差不多遍布整個華夏。
好久沒有這般任性了。
宋世嘆道。
他縱著白樺,今天可能在海市曬日光,明天,他們就可能飛到了雪區(qū)看雪原。
總之,怎么任性怎么來。
原來的他,一板一眼,可在白樺的巴巴的眼下,很快就潰不成軍。
-_-??
不然,他怎么會說白樺是他的克星。
透過車窗,看到大宅門外,一堆的人。
臨下車,白樺緊張了。
丑媳婦見公婆,本來就讓人很緊張的了。
他們延期歸來,是因為了什么,別人不知道,她心里明白。
作為罪魁禍首,她心虛啊。
她也不想的,玩得起興,一時忘了時間。
轉過頭去,開玩笑道:
“你媽叫一群人,不會是一對我們的解釋不滿意,好將掃我們出門吧?”
“是咱媽?!?p> 宋世勾起唇角,拉住白樺的手。
白樺的手冰涼冰涼的。
宋世勾唇,安慰道:“
別緊張,是在自己家?!?p> 他說這話的時候,完全忘了首次見岳父的時候,冒汗的手。
“宋世。”
白樺求助般看著宋世,像只可憐的小白兔。
委委屈屈,不知所措。
“我媽很疼我的,我喜歡你,她也會喜歡你的?!?p> “站著說話不腰疼。”
白樺一點也沒有被安慰到。
就是因為你媽疼你,把你當寶,我才緊張。
在車上的這一出,其實也就是兩分鐘的事。
下車的前一刻,白樺換上的一副得體的笑臉。
“媽,我回來了?!?p> 宋世迎上當頭的一個美婦人。
白樺跟在宋世身邊,也叫了一聲媽。
“回了,回了就好?!彼畏蛉嗣嗣问赖念^,又輕輕拍了拍白樺的手,樂呵呵地說道。
終于把兩個人盼回來了。
“進來,快進屋。外邊日頭毒?!?p> 一群人擁著,進了房子里。
白樺是第一次到宋家老宅來,好奇地用眼角的余光觀察著屋子里的一切。
仿古的裝修,繞過一扇繡著松竹的大屏風,就看到廳里雕花的桌椅,有序地擺放著……
整體的色彩,是古樸的灰色,不同于一般仿古裝修的紅色,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清雅,文人氣息濃厚。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的書香世家。
哪里像財大氣粗的地產(chǎn)大亨的房子?
傳統(tǒng)印象里,日進斗金的地產(chǎn)商,他們的房子,應該是金碧輝煌的。
難怪,宋家會被稱為A世的儒商。
“媽,我先上去?!?p> 說著,宋世就準備把白樺拉走。
一路風塵仆仆,他可沒有興趣還聽老媽的嘮叨。
開溜。
“哎,你走,你媳婦給我留下。”
看到宋夫人一倆堅決,宋世就知道他媽是認真的了。
回白樺一個抱歉的笑容,放開了白樺的手。
死道友不死貧道。
新媳婦,應該不會太過分,頂多,就會拉著她嘮些家常。
白樺不解。
宋世這是什么意思?
不過,她很快就會知道了。
客廳里,宋夫人拉著白樺的一只手,嘮著家常,其實,話題一直在生育上面轉。
短短半個小時內(nèi),宋夫人已經(jīng)旁敲側擊,不下十次表示想抱孫子或是孫女了。
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答應了要喝一大堆的中藥了。
無奈,招架不住了。
尤其是長輩的一片好意,出于孝心,都不好當面拒絕。
準備下樓的宋世,正好接收到白樺欲哭無淚的眼神。
你個宋世,等著瞧!
居然拋下我一個人在這里面對轟炸。
宋世心虛地別開眼。
呵呵。
是挺不仗義的。
咳咳――
“老婆,上來一下。”
白樺眼睛一亮。
算你還有點義氣,知道要拯救我。
本來打算讓你跪榴蓮的,現(xiàn)在,看你這么上道,跪鍵盤就算了。
“媽。”白樺歉意地笑道。
“去吧?!彼畏蛉私o了宋世一個不悅的眼神。
宋世是她兒子,她還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別怪她煩,她實在是急。相熟的老友,做爺爺奶奶的時候,她連杯媳婦茶都還沒有喝,好不容易兒子松了口,娶了親,孫子孫女,自然要快點提上日程。
宋世不自在地動了動嘴角。
這是他媽,忍。
“謝謝媽,我先上去了。宋世可能找我有事。”
腳步輕快地上了樓,房門一關,白樺就擰住了宋世的耳朵。
咬牙切齒。
“宋世,可以阿。”
本來她是不敢這樣子對宋世的,有次捏了他的臉,他也沒有生氣,從此,她就上綱上線,變本加厲了。
“宋太,別氣?!?p> 宋世握著白樺擰著他耳朵的手臂,側頭在她的小臂上落下一吻。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云梯。
他發(fā)現(xiàn)白樺就是個紙老虎,虛張聲勢,不敢真的下手。
她擰著的耳朵,一點也不疼。
他態(tài)度軟和了,她也會不好意思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