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秘書壓抑著大口大口呼吸的沖動,生怕呼吸聲大了,而再招惹宋世的一個目光。
‘太可怕了。’
老板的目光太冷了。
女秘書的手臂上,密密麻麻地凸起了大批大批的雞皮疙瘩。
眼皮下垂,目光老老實(shí)實(shí)地放在自己腳下往前一米的地方,再不敢對著老板的辦公室,不老實(shí)多瞄一眼。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p> 宋世冷淡的聲音響起。
女秘書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一般,整個人,陷入了一種,既歡喜,又害怕,卻一點(diǎn)也不敢流露,繃著臉皮的奇怪狀態(tài)。
“是?!?p> 鞠完一躬,轉(zhuǎn)身,干練地往外走去。
如果仔細(xì)觀察,就會發(fā)現(xiàn),她同手同腳了。
推開秘書辦公室的門,還沒有走幾步。這個女秘書就一個腿軟,抓住了正好經(jīng)過她身邊的同事。
“被宋總帥軟腿了?”
一把攙住這個女秘書的同事,正好是她說得上話的朋友。
因?yàn)榕貢谶M(jìn)去辦公室之前,正說過“我要進(jìn)去看美男了?!?p> 才有這調(diào)侃一說。
說實(shí)話,秘書室里的人,無不不對宋世這位多金,多才,樣貌好的上司好奇心濃厚。尤其是辦公室里的女人們,無論婚否,都好奇著宋世身上的一切。
無論是宋世本身,還是和他相關(guān)的。
正是有這么一位有才有貌的上司,給秘書室里的的人,提供了不少的聚會談?wù)撝黝},這才使得他們建立的革命友誼,格外的堅固。
“哈哈……”
秘書室里,響起了一片的笑聲。
“怎么了?”
女秘書一點(diǎn)反應(yīng)也沒有做出來,這讓攙扶著女秘書的人率先發(fā)現(xiàn)不對勁。
低頭一看,就看到了女秘書臉上余驚未定,臉色帶著一絲蒼白,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
連忙詢問。
“怎么回事?出去的時候不是好好的?”
“受傷了嗎?”
幾個和女秘書平時處得好的同事,連忙圍了上來,其它的人,視線也往她們這邊放。
“難道是被宋總罵了一頓?”
人群中,一個聲音響起來,整個秘書室里,靜了一瞬。
整個秘書室里的人,幾乎都將視線投往那個女秘書身上,緊張地屏住了呼吸。
他們這些在大boss眼皮子底下干活的小蝦米,不怕工作難,就怕上司心情不愉悅。
要是倒霉,被遷怒了。那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看大那女秘書搖了搖頭,眾人不由地舒了一口氣。
“那你怎么怕成這個樣子?”
“宋總剛才看了我一眼,那個眼神,像是目光里含著冰渣子?!?p> “嘶――”
剛剛松下的心,又高高地提起來。
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晴天霹靂。
聽著就覺得可怕。
這時候,大門突然被推開,一群人嚇了個激靈。
“一個個的,都圍在這里干什么?活都干完了?”
“待會就要開會了,做會議記錄的,打印文件的,都準(zhǔn)備好了?”
Allen的聲音在秘書室里回蕩。
“sorry,特助?!睂Σ黄?。
所有人,像是長了好幾條腿,咻――的一聲,做鳥獸散狀,紛紛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出了什么事?”
抓住離他最近的一個同事,Allen直接問道。
“特助,聽說,宋總今天心情不太好。您看?”
Allen今天早上被宋世派遣去載白樺去機(jī)場了,現(xiàn)在才剛回到辦公室。
“不開心?”
Allen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今天早上,他送了宋太太去機(jī)場這件事。
那時候,宋總的臉色,看起來就比往常冷。
‘不會是……’
Allen像是觸碰到了真相。
‘宋總難道是不高興宋太太出門?’
隱秘的秘密,只有他一個人知道,暗暗地,Allen捏住衣袖下的手指,按耐住蠢蠢欲動,想要將秘密宣之于口的沖動。
“無論上頭是開心,或者是不開心,你們做事小心點(diǎn),反正不會錯?!崩侠蠈?shí)實(shí)的,別觸了高壓線。
臉色一本正經(jīng),唬得人,一愣一愣的。
――
飛機(jī)的引擎發(fā)出巨大,石破天驚的轟鳴聲,直上云霄。
萬里高空上,白樺放低了椅背,正準(zhǔn)備小憩一會。
“昨晚你沒睡好?”
坐在白樺旁邊的陳璇,察覺到白樺的動靜,扭過臉來。
這話單獨(dú)聽著沒有多大的毛病,可是配上陳璇擠眉弄眼的表情,白樺愣是從她的話里面聽出點(diǎn)顏色來。
“你腦子里塞的都是廢料嗎?”
白樺翻了一個白眼。
“誒喲,我們樺樺學(xué)壞了?!?p> 陳璇把頭靠近白樺的方向,小聲地在白樺的耳邊說道,
“享受到做女人的滋味了吧?!闭f著,奸笑兩聲,“你一走就這么多天,還是結(jié)婚以來,第一次分開。宋世昨晚,真的沒有舍不得你,而對你做了點(diǎn)什么?”
陳璇意有所指,心懷不軌。
帶著顏色的打趣,白樺聽了,臉色忍不住地染上紅暈。外人看著,就是不勝涼風(fēng)的嬌羞。
哪怕白樺清楚昨晚平平靜靜地過了一晚,什么不同尋常的事也沒有發(fā)生??墒锹牭胶糜训拇蛉?,她就是不能控制全身發(fā)熱,好似她真的做了什么羞羞的事情一樣。
“都在胡思亂想些什么,不正經(jīng)!”
白樺抬手,揉了揉被陳璇嘴里呼出的熱氣熏癢的耳朵。
“閃開一邊去,我一大早就來趕飛機(jī)了,還沒有完全清醒呢。你難道是鐵人,不困?”
說完,白樺就戴上了眼罩,躺到躺椅上,直接背向陳璇的方向。
陳璇聳了聳肩膀。
她是個野的,又愛玩,曾經(jīng)和別人冒險去探險,碎片式睡眠玩得溜到飛起。身體素質(zhì)又好,曾經(jīng)貪玩,又好勝心重,和別人無聊地比試過看誰撐得久不睡覺。
那次,她兩天不睡,也沒有白樺現(xiàn)在這副嬌氣的模樣。
“你每日混吃等死,天天睡到日上三竿的人,還缺覺?越避而不談,我就越覺得你在掩飾?!?p> “私心不想和我談你男人誘人的肉體,作為你的好閨密,還是站在你身邊,不會怪你的嘛。”
耳邊聽著好友不害臊的話,甚至感到身上被拍了一掌。白樺更覺得丟臉,閉緊了眼皮,死活不愿‘醒來’。
隔著一段距離的位置上,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男人,聽著身后方向傳來時大時小的聲音,煩躁地皺起了眉。最后聽到那一口一個‘男人’,‘肉體’……
他嘴角不由地抽了抽。
“是誰家放出來的?怎么這么一言難盡……”
小聲地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