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葉!”
“哎呀,賽場上發(fā)生了一些狀況啊,南都大學(xué)隊的6號隊員葉潤宸在球的爭搶過程中好像是被球砸傷了?!苯庹f員說。
大屏幕鏡頭對準(zhǔn)了葉潤宸。
他剛才昏迷了片刻,這會兒正勉強地地上支撐起身子,頭暈?zāi)垦?,鼻子流了大量的血,染得滿臉都是。
醫(yī)護人員抬著擔(dān)架迅速趕到賽場中間。
大屏幕中,能看到葉潤宸堅強地?fù)u著手,似乎還想繼續(xù)踢,可是他的狀態(tài)顯然不太對勁。
一個醫(yī)護人員跑過來詢問教練意見。
南都大學(xué)隊的教練沉吟了片刻,大聲道:“換人?!?p> “誒,南都大學(xué)隊的教練申請了換人,換下了6號小將葉潤宸,暫時好像還沒決定要換誰上場,他們學(xué)校的替補隊員我記得不是很多,大概只有3個左右,可能這也是文科學(xué)校的一個劣勢,足球愛好者的人數(shù)相對來說還是少一些?!苯庹f員解說。
賽場邊,醫(yī)護人員的擔(dān)架已經(jīng)抬著葉潤宸回到教練席這邊,
“小葉!你沒事吧?。俊毕哪s忙沖下觀眾席,跑到葉潤宸旁邊,心疼地碰了碰他的小臉。
看到夏沫過來,葉潤宸的臉色微微發(fā)紅。
他目光躲開夏沫,好像有點害羞似的,牙齒緊緊咬著,帶著一絲的不甘。
“裁判!”夏沫氣呼呼地站在場邊大喊:“他們故意用球踢人!他們這是犯規(guī)啊!犯規(guī)!”
南都大學(xué)隊的教練也在跟裁判交涉著。
可賽場上,裁判只是搖了搖手,并不同意他們的說法。
“靠!什么垃圾裁判!垃圾!”夏沫爆叫。
“別罵了,小葉是被算計了?!崩桕懢従徸叩较哪磉叄骸八麄兪怯嬎愫昧说?,剛才裁判的位置,正好是一個視覺盲區(qū),從他的視角根本看不清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他只能看到球在幾個人中間彈了幾下,然后葉潤宸就倒地了。過程中他沒有看到身體接觸,所以在他看來只是誤傷,并不算犯規(guī)。”
“那幫孫子!這也太陰了吧!”夏沫叫。
“這也算是一種戰(zhàn)術(shù),但是……”黎陸瞇了瞇眼,聲音低沉道:“明明占著巨大優(yōu)勢還出這種損招,確實卑鄙?!?p> “啊呀,6號負(fù)傷對南都大學(xué)隊當(dāng)前的局勢可以說是雪上加霜啊。”解說員說。
“是啊,希望他沒事,讓我們看看南都大學(xué)隊會換誰上場呢?”解說嘉賓接道。
旁邊的教練席上,南都大學(xué)隊的教練從操場上走回。
他看了看冷板凳上的三個替補隊員,想了想,安排道:
“曉東,換你上吧,替小葉的?!?p> 那個叫曉東的男生神色明顯怔了一下。
他撓了撓頭,一只手突然捂著肚子:“教練……我……今天有點拉肚子,不太舒服啊,說是夏季感冒,要不您還是先換別人上吧?!?p> “嘖,早不感冒晚不感冒,趕今天感冒?”教練皺眉。
“那也不是我想的啊,我今天真不行,下次,下次我肯定上?!睍詵|忙道。
“行吧?!苯叹殗@了口氣,轉(zhuǎn)身向旁邊一個小瘦子:“小峰,換你上吧,這個局勢,核心就做好防守?!?p> “教練……”那小瘦子卻是突然“嘶”,手捂著腳腕:“教練,你不是知道嘛,我前兩天訓(xùn)練腳腕傷著了啊?!?p> “那都幾天了,還沒好?”教練大叫。
“是啊,傷到筋了,都說這傷筋動骨一百天,我現(xiàn)在晚上還敷藥呢,今天真不太適合上場啊……”小瘦子搖著手說。
“你這……”教練也有點無奈,一揮手:“算了,那就剩你了大洋,你來吧,換你上?!?p> “教練你可別抬舉我了,我哪兒行??!”大洋突然一臉抵制:“您也知道我平時是替補守門員位置,我哪兒能踢得了小葉那個點?!?p> “守門員怎么了?你不會踢球嗎?”教練有些不樂意了。
“不是教練……我這……”
“你們今天是怎么了!?。??一個個的!推三阻四什么呢!?”教練生氣地吼道:“都哪兒來那么多毛病????。??到底能不能踢?。俊?p> “教練……”大洋癟了癟嘴說:“你這還看不出來么,他們南州理工今天就是來仗著實力戲弄咱們的,這比分都得奔著兩位數(shù)去了,這場比賽那誰上場都是被當(dāng)猴耍,這么多同學(xué)看著呢,多丟人啊……”
“你們這叫什么話!”教練怒道。
夏沫在旁邊也聽不下去了,沖過去沖著那些隊員就喊:“就是??!你們幾個大男生的居然不敢上去比???還怕丟人!你們在這兒坐著更丟人你知道嗎!?我們這么好的小葉怎么有你們這群豬隊友啊!你們真是!”
“哎,算了?!崩桕懺谂赃吘玖司舅男渥印?p> “算什么算了?。磕憧此麄儙讉€那熊樣!”夏沫氣不打一處來。
黎陸只是冷冷地看著那些冷板凳上的替補隊員:“這幾個人根本沒有一丁點的斗志,你罵懦夫沒有任何意義,只會讓他更加破罐破摔地變得更加懦夫?!?p> “哎你哪兒來的?。??罵誰懦夫呢?”大洋撩著膀子站起來。
漂亮女生批斗他尚且能忍,男生過來多嘴他就忍不了了。
“不懦夫上去踢啊,在這坐著跟我吼算什么本事?!崩桕懤淅涞馈?p> “上去就是被耍,憑什么我上去丟人?。恳粋€拉拉隊還教訓(xùn)上老子了!你不懦夫你上去踢啊!”
“我上去踢?”黎陸笑問:“那你當(dāng)拉拉隊?。俊?。
“拉拉隊誰不會當(dāng)!當(dāng)個拉拉隊還拽上了!”大洋冷哼道。
“嘿你!”夏沫張牙舞爪地差點要上去揪人耳朵。
“哎?!崩桕懮焓?jǐn)r住她:“他們不想上就算了,咱也沒權(quán)利強求?!?p> “可小葉都傷成那樣了!你不能讓小葉繼續(xù)踢吧?”夏沫氣得要哭了:“而且咱也不能不換人上場啊,那丟人可丟大發(fā)了,堂堂南都大學(xué)難道校隊還找不出一個替補隊員嗎?”
“放心,不會沒有替補隊員的?!崩桕戄p聲說。
“我們看到南都大學(xué)的教練席那邊似乎出了點小情況昂,他們換下了6號隊員葉潤宸,但是還一直沒有選好換上場的隊員?!苯庹f員說。
“我想可能是因為對南都大學(xué)的陣型來說,6號是非常重要的一個點,想替換6號的位置,他們或許真的需要好好討論一下,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夠替換的,不過真的要抓緊時間了?!苯庹f嘉賓打著圓場。
看臺的另一邊,理工大學(xué)的觀眾席再次響起了潮水般的嘲諷聲:
“南都女校!一群娘炮!南都女校!一群娘炮!南都女校!一群娘炮!”
喊聲中夾雜著譏笑,聽得分外刺耳。
教練這時也是一籌莫展,可是他在球隊的威信似乎也不怎么夠,那三個替補一個個的悶聲坐在冷板凳上,誰也不說話。
“教練。”
一個聲音這時突然開口了。
教練扭頭一看,卻是那位穿著拉拉隊服的陌生男生。
夏沫也聞聲扭過頭,見說話的人正是黎陸。
“沒人的話,換我上場怎么樣?”黎陸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