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到最初的狀態(tài)去,執(zhí)念總是讓人頭疼。”
“這個世界就是因為我的執(zhí)念才存在,而且還是這幅樣子,等你回去了我要把一切搞回正軌?!?p> “你不是因為有了這個能力才能活幾千年的嗎?最初的樣子,你不是就……”就死了嗎。
“安啦,我反正也不是你的親人什么的,有沒有我,對你有什么所謂?”
“只是會不習慣很短的一段時間罷了?!?p> “現(xiàn)在你還要走剩下的路的嘛。我可以等你,把你送回去的前提之一可是你不提前掛掉啊,那些事情包括現(xiàn)在正在趕路,不久被迫殺掉貴妃的李隆基他們的行程都在變化之中,一點小問題都出不得。你不是外來者,你是這里的一環(huán)?!?p> 李守禮真的跟他分別了。
林蔚高燒一場。
他抬頭看四周。
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片荒原上。
燒焦的樹枝在燃燒的太陽的背景下,好像在冒出滾滾的熱浪。周圍的景物一片模糊。
遠處的平原上有一股騷亂的人群。
聲嘶力竭的吶喊聲不斷傳來。
兵器在其中的反光連成一片。好像粼粼的波光。
但是靠近它們的人才知道這波光并不溫柔。
所及之處血花四濺。由刀槍劍戟構(gòu)成的寒光,所到之處片甲不留。
林蔚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一處凸起的土坡上。
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可是林蔚感到一陣頭痛,怎么也想不起來。
有人簇擁著他把他推上前去。
目的地是那片寒光的正中心。
他很害怕。
但奇怪的是,見了他之后所有的武器都停下來了。
剛剛激烈廝殺的場景霎時不復存在,變成一片寂靜。
人群甚至為他分開了一條道路。
“歌舒將軍!”有人高聲呼喊。
這一喊喚醒了他,他想起來了。
這里的確已經(jīng)見過。
在西突厥,安西都護府,他做過一樣的夢。
一樣的燃燒著的枯木,一樣無垠的戈壁。
一樣的廝殺。
這時他已經(jīng)又一次身處人群中間。
那時他對那個人大喊“不要繼續(xù)了,再這樣下去的話,沒有人能活著回去。”
他想起來了。
為什么要殺戮。
他不想要更多的犧牲。
他的確站在所有人當中。
他嚇醒了。
有人焦急地看著他。
“將軍,你好像中風了?!?p> 林蔚于是想起來,安祿山已經(jīng)發(fā)動了叛亂。
自己已經(jīng)來到王忠嗣失敗的同一個地方那個石堡城。
一樣的被迫出兵。
一樣的騎虎難下。
一樣的無能為力。
他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沒有知覺。
只是睡了一覺,就生病了。
林蔚安排大家先停下。
他還是坐了起來。
他應該已經(jīng)四十多歲快五十了。
他的確是這里的一環(huán),因為他的相貌在慢慢變老。
那個王忠嗣沒有拿下的石堡城,他也一樣無能為力。
當被包圍,大家慌亂不堪的時候,他放棄了掙扎。
要和平投降還是抵抗,他有自己的理解。
提前知道結(jié)果就是有這點不好,歷史上安祿山打敗了哥舒翰,如果投降可能可以減少很多不必要的傷亡。
林蔚想著阿墨,想著王忠嗣,投降了。他的部下們一時陷入了喧嘩,不過林蔚耳邊好像傳來自己大喊的聲音“沒有人能活著回去?!睕]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