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陣怒火中燒,哪個不長眼的來跟他搶食。
反了他了,也不在江湖上打聽打聽,他如魚蜘蛛俏紅君最是護食,更何況是他看上的獨食,沒眼力見的沒看到這里已經(jīng)是他的地盤了,還不分好歹的來找死。
藏的好也便了事后叫死的痛快些,還偏偏叫人給發(fā)現(xiàn)了。
等著,本君享用美食后第一個便端了你那族窩。
“哎呀,要妖命?!?p> 紅君秉著睚眥必報的目的探出頭去看那人一眼。
“怎的是那些修道,他們改口味了不成,連蝶妖都不放過?!?p> 也怪不得紅君如此想法,他是在一處人界養(yǎng)殖場修習過。
紅君此刻的心情有些復雜。
他思量片刻,又乖乖的把踏出去的一條腿收了回來。
他倒是不擔心那修道,只倒是怕那血皇蝶餓的緊了將修道吸了,到時她體內(nèi)血液不純,他再吃時影響口感。
只見來人一身白色長袍,挽一個道髻,手拿浮塵,身背一口劍。
“修道?”血皇蝶疑慮,她似乎并沒有得罪過他們。
“妖孽,今日本道絕不叫你踏出這洛水,為禍人間?!钡廊诵闹邪蛋到锌?,提前暴露了,如今只能硬上了。實在不行只能拖延時間,待半個時辰后就是如探囊取物。
他已經(jīng)打定主意,只要那蝶妖一出手,他便將劍刺了出去,再用盡全力開啟護盾,如何也能堅持一會,再差師弟也不會棄他不顧。只是因為對方氣場太過強大,那手都在不自覺的顫抖。
“你?”她只輕略而過他的臉,絲毫不掩飾眼中的鄙夷:“你不配,再修百年也只不過是在我手下僅僅走得過一招的跳梁小丑罷?!?p> 她的眼神依舊淡然:“讓他們出來,我的耐心有限。”她的眸光所視分明是紅蜘蛛所藏的地方。
她發(fā)現(xiàn)了那股強大的妖氣,哪怕他在努力壓制,但同為妖,她不會錯,那里隱藏的不止一個。
沒想到這么大手筆,要單打獨斗嗎,連那些嘍啰都打發(fā)走了。
也好,她既想讓蝶族強盛,這些妖,遲早都要一一見識,今日便讓她看看同代之間她有無對手。
她的不屑讓他無地自容,確實不錯,以他如今的修為對戰(zhàn)巔峰狀態(tài)的血皇蝶妖,毫無勝算,
他自動屏蔽了后面的言語,只聽到讓另外的人出來,他的心中涌出太多委屈與嫉妒。為什么就是如此不甘,憑什么他的師弟總是那般耀眼。
“要不是你師弟他無心于此,我定要將這掌門之位傳于他,石印山道宗定可發(fā)揚光大,可惜可惜了。”他的師傅也總是這般心不甘情不愿,這掌門之位說得好聽些是大弟子接位,可在旁的師弟們看來就是施舍。
他哪里不知,卻每每對上自家?guī)煹苣桥c世無爭的雙眸便覺得自慚形穢,他不該用那異樣的眼光看他,想的多了,連自己都騙過了。
但到現(xiàn)在卻被她一語道破,所有的解釋都不攻自破,他就是嫉妒。
正恍惚間那血皇蝶已向他攻擊而來,他揮劍格擋,那寒光一現(xiàn),只覺脖頸一陣冰涼濕冷,如蛇在頸,毫無還手之力。
然后便是一陣刺痛,鼻尖聞到一股腥甜的味道,血流的很快,他甚至能聽到血滴落的聲音。
她適才只是以枯葉為器,化作利刃簡單一擊,果然這種大妖級別的是他不可知的深不可測。
“還,不出來么。”她每說一個字,手中的力道便加深一分。她很好地掌握分寸,葉子已經(jīng)割進去了一半,只需再緊一分,石印山掌門便可換個人。
風中傳來破刃之聲,只覺鬢發(fā)旁有風擦過,掉落幾根發(fā)絲。血皇蝶巍然不動,神色中卻放了光,可以是個對手。
她側(cè)眸的功夫那道士已被救下。
她深鎖的眉毛,被刀尖似的寒風轍過的臉、沒有一絲表情,突然覺得很沒面子。
少年同樣身著白袍,只是那臉,總是看不清楚,尤其是那雙眼,撲朔迷離的很。
這是怕暴露身份,日后怕她尋仇嗎?她不在意這些,如今她只想速戰(zhàn)速決。這樣拖下去可不是辦法,畢竟還有一個隱藏的最深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