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雪靈羽一臉委屈,坐在草堆旁,頭發(fā)上還沾著幾粒米飯,看起來十分頹廢。
雪靈羽心道:怎么會是個姑娘呢!先生不是說弟弟嗎?!可是他身下確確實(shí)實(shí)出血了??!虧我昨個兒還熬夜做紅豆手鏈,這下好了,用不上了。
原來,你竟是個小姑娘!
你竟是個小姑娘!
是個小姑娘!
小姑娘!
姑娘!
雪靈羽的話,對麓子栩來說簡直就是五雷轟頂。雖比不上麓子墨那種‘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氣質(zhì),但也不至于弱同女子一般。
麓子栩一臉懵逼,為什么要說我是小姑娘?
雪靈羽閉著眼,冷靜了一會兒。慢慢站起來,向麓子栩跳去。
見她眼神犀利,麓子栩心里一咯噔,縮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
“你要干嘛?別過來?!?p> 雪靈羽停下來,噓了一聲。
“你別叫,招來人就不好了?!?p> 說罷,又開始一下一下的跳過去。
麓子栩掙扎著繩子,使勁搖著頭。
大叫道:“別……別過來,你一個小姑娘家的,不害臊啊?!?p> “嗯?害臊?!”雪靈羽停了下來,站著不動,疑惑道:“這有什么,長姐說過的,每個女子都會經(jīng)歷的。”
麓子栩聽得一頭霧水。
心道:都會經(jīng)歷……磨褲子?!蹭破皮?!不對啊,總覺得她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正想著,看見雪靈羽又沖自己開始跳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總之你別過來?!?p> 雪靈羽聽話,乖乖站在原地。
笑道:“沒事的,你別慌。我雖然‘沒吃過豬肉,但也聽過豬跑’,具體該如何做我曉得,娘親和長姐都同我講過。”
麓子栩徹底懵了:她們同你講什么,與我何干?
說罷,雪靈羽繼續(xù)開跳。
“喂!你干嘛!走開??!”
看著雪靈羽氣勢洶洶跳來,還一副不懷好意的表情,麓子栩快要瘋了。
雪靈羽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耐煩。
怒道:“看看又不會少塊肉!再說都是姑娘,羞什么!”
麓子栩搖著腦袋,不聽不聽我不聽。
“誰是姑娘了!走開!別碰我!”
雪靈羽停了下來,無奈道:
“醫(yī)學(xué)典籍《本草綱目》中,時珍曰∶女子,陰類也,以血為主。其血上應(yīng)太陰,下應(yīng)海潮。月有盈虧,潮有朝夕,月事一月一行,與之相符,故謂之月水、月信、月經(jīng)。我解釋的可算清楚?懂了嗎?”
此時,麓子栩的內(nèi)心有一萬只草泥馬呼嘯而過。
麓子栩心道:我艸,怪不得一直嚷嚷著我是個姑娘,原是以為我出紅了。
說著,不由去摸了把屁股。黏糊糊的,隱約嗅到了鐵銹味,是血,沒錯了。
麓子栩倒吸了口冷氣,平復(fù)了一下心情。
鎮(zhèn)定道:“你先別過來,聽我說完,再決定去留?!?p> 雪靈羽聳了聳肩,走到旁邊的木柴旁坐下。
麓子栩開始解釋。
“第一,我是男人,不是姑娘?!?p> 雪靈羽看著他,噗嗤笑出了聲。
麓子栩不理她繼續(xù)解釋。
“第二,我的屁股是流血了,但不是初潮。”
雪靈羽饒有興趣的看著他,笑問:“不是初潮?那是什么?”
麓子栩漲紅了臉,道:“是……是我蹭破皮了?!?p> “蹭破皮?”
“我醒來時,離你還有些遠(yuǎn),腳被綁著,行動不便,只好一點(diǎn)點(diǎn)挪過去?!?p> 說著抬眼看了看雪靈羽,無異樣。
繼續(xù)道:“挪的時候沒注意,褲子磨破了,順便把皮也蹭了?!?p> 雪靈羽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接著麓子栩的話,繼續(xù)道:“所以……流……血了?!?p> 麓子栩猶豫了一下,點(diǎn)點(diǎn)頭。
二人低下頭,都紅了臉。
……
……
一陣沉默之后
突然,雪靈羽大喊一聲。
“對……對不起!”
站起來,轉(zhuǎn)身朝房間的另一個角落跳去。
麓子栩默默的看著。
尷尬,非常尷尬,超級無敵尷尬。攔也不是,勸也不是,終歸是,怎么做都不對。
雪靈羽學(xué)著麓子栩的樣子蹲在墻角。
心情很復(fù)雜,既開心又難受。
確定了麓子栩是個男孩子,手鏈沒白做,可以送出去,自是開心的??墒?,卻看到了不該看的一幕,二人的關(guān)系又扯遠(yuǎn)了一步。藍(lán)瘦~香菇~
麓子栩看著雪靈羽難過,心里也不好受。
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形象啊,頃刻間,毀的什么都沒了,沒得嘍。
……
……
沉默是金。
一直到了天黑,二人還是沒開口說話。
“咚……嗞啦……”
門開了,麓子栩和雪靈羽聞聲望去,小二帶著兩個刀疤臉的男人進(jìn)來了。
小二看了看角落里的二人,笑笑不語。對身邊的兩個男人打了個手勢。
那兩個男人分別向麓子栩和雪靈羽走去。
麓子栩握緊拳頭,準(zhǔn)備進(jìn)攻。
雪靈羽躲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
當(dāng)男人靠近麓子栩的時候,麓子栩捉住機(jī)會,起身準(zhǔn)備打去。剛抬手,男人就從身后拿出一根木棍,狠狠地打向麓子栩的頭。
“嘣”一聲木棍的清脆響聲,麓子栩暈倒在地。
另一邊的雪靈羽也被打暈了。
二人又被裝進(jìn)了麻袋里,抬走了。
臨走時,那兩個刀疤男人給了小二一袋銀子。小二拿起掂量掂量,笑了笑,招呼他們離開。
……
……
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是兩天后的事了。
“新來的那兩個小畜生,怎么還沒醒?。俊薄皠e不是一棍打死了吧!”“他奶奶的,盡是些賠錢貨?!币粋€尖銳的女聲驚醒了昏迷的二人。
二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裝飾華麗的房間里。
麓子栩的傷被敷了藥,好的差不多了。雪靈羽和麓子栩被換上了新衣服,尤其是雪靈羽的那件,更是做工精致。
雪靈羽和麓子栩面面相覷。
一個老女人走了進(jìn)來,看見雪靈羽和麓子栩醒了,十分高興。
對二人笑道:“這兒以后就是咱的家了,我呀,是你們的媽媽,咱們呢,是一家人了。”
家?媽媽?一家人?什么情況?
麓子栩和雪靈羽醒來時,頭痛欲裂,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家人,更是嚇得懵圈了。
媽媽見他們不說話,以為是默認(rèn)了,繼續(xù)道:“來,都起來,活動一下身子骨。一會兒啊,吃個飯,梳洗打扮一下,咱們?nèi)ヒ娍腿?。今個兒,來的可是個大人物,你們的福分不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