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管家剛說完,就緊了緊衣袖。因?yàn)樗F(xiàn)在感覺周遭寒氣逼人。
君逸胤冷冷的看著那些在門口要錢的人,如果不出他所料。
馬上!
那賣錦緞、綢子的老板隨后就到!
果然!
“公子!您確定您是冥王殿下府中的貴賓嗎?”
那一身綾羅綢緞卻神采奕奕的老板跟在三名呆萌、可愛的公子后面顫顫巍巍的說著。
綢緞老板看古傾韻一身錦緞非富即貴,況且身后還跟著倆位呆萌書童,本以為是筆大買賣,雖然結(jié)果就是一筆大買賣,可……
沒想到這位公子和皇家有關(guān),這可是讓他左右為難。
但古傾韻義正言辭的說道:“本公子正好要回冥王府,順帶著和你一同前去!”
……
冥王府外
君逸胤冷冷看著眼前那些來要賬的人,不過此刻卻是沒有了威壓!但是周遭的空氣依舊冰冷。
“君逸胤?你怎么在這兒?”
古傾韻剛帶著那賣綢緞的老板走到冥王府外時(shí),就看見數(shù)十位老板、商販在府外又哭又叫,好不熱鬧!
君逸胤和墨管家、蝕盅、蝕骨站在一旁冷眼看著這一切。很顯然,那些商販根本就沒看到君逸胤,如果知道君逸胤就站在他們身后,那他們此刻的行為,就算是有十顆腦袋都不夠砍的!
古傾韻的話音剛落!那些哭鬧的商販動作一頓,隨后顫顫巍巍的轉(zhuǎn)身,對著君逸胤行了個(gè)大禮!
“草民參、參、參見冥王殿、殿下!殿下萬、萬、萬福!”
這一句話差點(diǎn)把古傾韻給急死!真是見過結(jié)巴的,沒見過這么結(jié)巴的!君逸胤又不是狼,這些人至于怕成這樣嗎?
“本王的新王妃回來了?今日可玩的盡興?”
君逸胤指尖扳指轉(zhuǎn)的輕快,但面色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那紫色的眸子也淡了不少!
完了!完了!君逸胤怎么會在這兒?不是應(yīng)該在洞房嗎?
古傾韻看見站的筆直的君逸胤,下意識的向后挪了挪,準(zhǔn)備拔腿就跑。
“哈哈哈,今日的太陽真是好??!我去瞧瞧這皎潔的月光!”
說完,古傾韻轉(zhuǎn)身就要逃跑!但……
“這是新王妃娘娘?天哪!?。」植坏米苑Q是冥王府的貴客!”
“可王妃娘娘怎么是個(gè)男的?”
眾人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下跪行了一禮:“草民參見王妃娘娘,王妃娘娘萬福!”
……
完了!這下徹底跑不了了!
“天色已晚!本王的王妃這是要去哪兒啊?”
君逸胤一把把古傾韻拽到身邊,“本王怎么不知王妃還有此喜好?”
君逸胤低頭看著懷里的小人,眼里閃過一絲復(fù)雜!在古傾韻的耳旁低聲說道:“今日倒是狠狠的坑了一把本王!”
話落,君逸胤又邪魅一笑,有趣的看著古傾韻。
“什、什么喜好?”
古傾韻心里冷汗淋漓,但旋即雙手緊握,背挺直,臉上虛假的笑著說道:“嘿嘿!哪有坑嘛!我哪敢坑你呀!你這么英明神武!高大威猛、玉樹凌風(fēng)、風(fēng)姿卓越……”
看著古傾韻這么狗腿子的笑容,君逸胤此刻有些扶額,他這是娶了個(gè)什么樣子的王妃?既腹黑、又狡猾,有時(shí)候還喜歡耍些小聰明,但也是個(gè)識大體的人兒!真叫人又喜又怒!
看著眼前的人兒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一大堆拍馬屁的詞,君逸胤真是很無奈的說道:“本王知道了,娘子可以閉嘴了!”
古傾韻聞言一頓,眼神虛心的向旁邊瞟了一眼,只見那些商販還猶猶豫豫的看著他們倆,她只能鼓起了巨大的勇氣,大聲說道:“大叔,結(jié)賬!”
剛說完,就像泄了氣的氣球一般軟綿綿的把頭埋在了君逸胤的懷里。
君逸胤本來冷這一張臉,但此時(shí)嘴角卻微微上揚(yáng),帶著一股不易察覺的笑容。
看了幾秒懷里的小人,大手一輝:“墨伯?!?p> 古傾韻聞言狠狠的松了口氣,她賭對了!她用君逸胤的臉面去賭,百分之九十能贏,可同時(shí)她也很害怕!害怕君逸胤會將她趕出王府,又或許讓她自己還錢!那她可真是個(gè)冤大頭了!
不過,古傾韻抬起頭看了看一旁的君逸胤,心下有一個(gè)疑慮!他今日不是要迎娶側(cè)妃嘛,怎么會出現(xiàn)在浮華樓?
沉思了片刻,古傾韻還是將心底的疑問問出了聲:“大叔,你今日不是要迎娶薛云清嗎?為何會在浮華樓?”
君逸胤聞言一頓,隨即把古傾韻抱的更緊些,低頭又在他耳邊說道:“莫非……娘子這是吃醋了?”旋即他嘴角微彎,淺淺的笑了出聲!
這會倒是古傾韻有些慌亂了,一雙小手急忙擺動著,急急的說道:“沒有,沒有!怎么可能呢?雖然大叔長的這般俊美,又這般有錢,還不好色!但是我怎么可能喜歡這樣的大叔嘛!”
君逸胤看著古傾韻這般慌亂,又低低的笑出了聲,一雙耳朵不知何時(shí)變的通紅,片刻后消失在了黃昏下,就連蝕盅、蝕骨也一并消失了。留下了一臉呆的古傾韻。
等古傾韻說完時(shí),她才發(fā)現(xiàn)君逸胤不知何時(shí)就沒了蹤影!她低頭看著被君逸胤摟過的左肩,心里滑過一絲異樣。
但此時(shí)的墨管家卻是一陣肉疼,這可是幾百倆黃金?。∫詾槭谴箫L(fēng)掛來的?說沒就沒了?
他就想就瞅了一眼古傾韻!簡直敗家?。〉?,他又無可奈何!誰讓人家是名正言順的正妃娘娘呢?
隨后墨管家就連揪帶拽,一臉不舍的把銀子一點(diǎn)點(diǎn)的還給了那些商販!
古傾韻看著眼前那些商販都四散而去,短短幾分鐘就只留下了墨管家、清慕、月凝,她嘆息了一口氣。
眼前的冥王府早已是紅綢滿掛,熱鬧非凡!
是??!大年三十娶正妃,正月十五娶側(cè)妃!這冥王殿下還真是風(fēng)流!
她抬頭向冥王府內(nèi)看去,此刻的那些紅綢真是格外刺眼,但古傾韻卻是無可奈何。只能徒步走進(jìn)了冥王府。
蘭芯小院
薛云清此時(shí)還是大婚時(shí)的那一身火紅,一張玉面在紅蓋頭的遮蓋下顯得格外的紅,不知是哭過還是嬌羞的。
雙手緊握,殷紅的指甲深深的掐如白皙的手腕里,鮮血順著手臂一滴一滴的滴在了地上。
整個(gè)蘭芯小院大紅的綢緞從院門口直直的掛滿了整個(gè)院子,大紅的喜字占滿了琉璃窗戶,大紅燈籠高高掛起。
本應(yīng)熱鬧非凡的院子此刻卻是一片冷清。
原因很簡單,這薛云清不得寵!原本這院子里的婢女、仆人本就是會察言觀色的人,這薛云清剛進(jìn)府就和豬拜了堂,好不容易住進(jìn)了蘭芯小院,但王爺卻一步都未踏足過。
這都不用明眼人了,是個(gè)正常人都能看出來。于是乎,該值班的,該站崗的婢女一個(gè)都沒有,去哪了呢?自然是回家睡大覺了!
花芊扶著墻看著眼前空空蕩蕩的院子,只留下了一層厚厚的白雪,嘆了口氣。
“小姐,聽聞古傾韻今日在外好一通游逛,欠下了商販大大小小共幾百倆金子!到晚還讓人在冥王府門口鬧事!王爺……”
“王爺去了她那里!依奴婢看,這個(gè)古傾韻就是故意的!故意在小姐的大婚之日設(shè)計(jì)把王爺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