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一家沒有孩子,所以對孫銘很是疼愛,本來是想好好培養(yǎng),不過孫銘性子執(zhí)拗,從小便喜歡惹事,因此惹出了很多事。
但每次都有二嬸護著,二叔也沒有辦法。見栽培不了,便也就任由他。
反正慕家有權(quán)勢擺著,只要不是有天大的事,便能護著周全。
“慕哥,你可終于來了?!闭谕嬗螒虻膶O銘扔了手機,想要起身,卻疼得他呲牙咧嘴,他忙說:“您快坐,快坐?!?p> 慕漠天走到床邊,上下瞅了他一眼,“怎么被打成這副德行了?”
孫銘尷尬一笑,隨即哭喪著臉,“昨天晚上我喝的有點多,被對方偷襲,慕哥,你可一定要替我出了這口惡氣。”
慕漠天挑了挑眉,冷哼一聲,“那是自然,挑戰(zhàn)我們慕家權(quán)威的人自然要他吃一番苦頭,放心,我已經(jīng)讓言祺帶著人去,到時候把他揍成豬樣。”
孫銘想到謝曄變成豬樣,大笑起來。
言祺是慕漠天身邊身手最好的人,有他去了,謝曄再厲害,也只有挨打的份。
而且姨父也說了要幫他出這口惡氣,如果不是他如今下不了床,他非得親自把謝曄壓在腳下,才能解氣。
醫(yī)院門口,言祺站在車旁等著,見謝曄過來,打開后車門。
車子啟動后,言祺才開口:“慕旭沒有什么動作?!?p> 慕漠天手指緩慢地滑動陳雨發(fā)來的消息,瞇了瞇眼睛,開口悠悠地說:“是么,事情發(fā)展的越來越有趣。”
………
時溫早上起得比以往有些晚。
可能是最近復(fù)習(xí)緣故,生物鐘都有些亂了。
別墅里靜悄悄的,這樣的氣氛告訴時溫謝曄在,只要是他在,其他人都會不自覺地把不可避免的聲音降低到最小。
夏天女生大多都穿著涼鞋,穿涼鞋走路的聲音自然要比運動鞋聲音大些,盡管她已經(jīng)把腳步放得很輕了,但還是會發(fā)出嗒嗒聲。
她也不管了,反正這是她的家,她時溫不用將就別人。
等她走到餐桌旁時,謝曄正在用餐,男人面色淡淡,斯條慢理地吃著早飯。
時溫拉開旁邊的凳子,坐下后,用勺子攪動著周姨端來的熱粥。
她也不是很餓,沒多大胃口,但早飯還是要吃。
等到粥可以入口的間隙,她側(cè)頭看向謝曄。
同一桌吃飯時,謝曄幾乎不可能主動和她說話,有時候她興致來了,跟他說說趣事什么的,他大多用嗯或點頭來回應(yīng),并不發(fā)表什么看法。
久而久之,時溫覺得好像是她在自言自語,跟謝曄說話的次數(shù)更少了。
可是自從那次從C市回來,兩人關(guān)系明顯好了很多。
“有事?”
男人放下筷子看向她。
時溫這才意識到她看他有一會時間了,她有些局促準備收回目光,可下一秒她揚了揚下巴,“嗯,有事?!?p> “?”
男人的視線落在她臉上,一雙深邃的眸子承載著平靜的光。
時溫被這么認真的看著,倒也不退縮,大大方方地迎著他的目光。
“你昨晚幾點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