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私底下,她給對方的小名是這個。
連修然走到落地窗邊的單人沙發(fā)椅前,脫下西裝外套扔在地上。
他想到了她是如何喚自己的。
這么多年里,除了修然就是呆子,他從未覺感受過來自姐姐的溫暖,他一直都在孤軍奮戰(zhàn)。
“你做什么?”
她驚訝地看著一臉凜然的他。
“在自己家,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p> 連修然沒有想過要離開這間臥室,一點都沒有。
她完全打錯了算盤。
他姿勢標準地做了個伸展的動作后坐進沙發(fā)椅,很悠閑地翹起長腿,對她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所以,他是要她當著他的面跟男友訴衷腸嗎......
連松雨不可理喻的瞪視他。
她利索的下了床,打算去走廊上打電話。不料腳尖剛沾了地板,只聽得角落里突現一聲冷到冰點的命令。
“在我面前打。”
“......”
她以為自己聽錯。
“我讓你,在我面前打。時間不早了,早點打完你就能睡覺了,對嗎?”
他指了指腕上的手表,仿佛她才是那個不識時務的人。
事不宜遲,趕緊按照他的號令做事才是正經。
在他多年管東管西的高壓政策下,她的自我催眠大法長進迅猛。
無非是一通電話,算不得什么。
迅速在手機上按下撥號鍵,她打心底祈禱宮明熙不要接起來。
然而事與愿違。
“我打了五個電話!”
那人劈頭蓋臉第一句話就沒帶著好心情。
“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在......在外面吃飯,沒聽到?!?p> 她如臨大敵地扯謊,十分留意語言組織。
“什么時間了,吃什么飯?!早飯嗎?”
宮明熙連續(xù)的質問令她立刻瞳孔地震。
“呃......我這就要休息了?!?p> 解釋完畢,電話那頭卻突然沒有聲響了。
天啊,他怎么不說話了?!
是剛才答得不好?
“我才說了幾句你就要休息?你也不問問我過的怎么樣?!?p> 連松雨快要奔潰了。
請問有什么可以岔開話題的說辭嗎?絞盡腦汁地思索,電波另一頭突然幽幽地冒出三個纏綿到死的大字來。
“......我想你?!?p> 她擦了擦額角的汗。
“我......我也是。”
躊躇幾秒后她模棱兩可的回道。
連松雨驚出一身冷汗。
在將近一點的凌晨她以立正的姿勢接了這通電話,后面他再說了什么情話她一概沒聽進去。
手忙腳亂地按掉電話,她緩緩轉向連修然的所在。
當然,比起這通越洋電話,她其實還是應該多擔心自己的處境的。
因為眼前的連大少爺居然開始脫衣服了,帶著一臉的平靜悠然。
“等一等,你這是要......”
“我要睡覺,不行嗎?”
他繃著臉把襯衫扣子解開,在月光投影下,她清楚的看到他堅實的腹肌。
不對,事情不應該是照此情勢發(fā)展的。
她搖了搖頭,仿佛這樣做就可以把這色氣的局面一掃而空。
“怕什么。又不是沒有一起睡過。”
他失笑的表情好像在譏諷她想太多。
“那不一樣?!?p> 他把襯衫球成一團賭氣般投擲到遠處,再將手移至皮帶的金屬搭扣上。
“你倒是告訴我,哪里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