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帝州,大寒王朝中都。
混亂不堪的朝堂因為霍光重傷提前返回,以及在寒據(jù)這位夜天子的威懾,又開始歸于平靜。
不過中都的封禁依然沒有解除,許進不許出,就是三公九卿想要離開中都,沒有寒帝的手諭或令牌也出不了城門。
大街小巷隨處都可以見到羽林軍的身影。
大寒皇帝的近衛(wèi)禁軍,負責守衛(wèi)宮墻的羽林軍,全面接管中都,就連那最令人向往的‘執(zhí)金吾’也被羽林中郎將暫時接管。
中都長安街上,一派蕭索,完全沒有帝都的景象,假若在刮起一陣西風,捎帶些枯黃的樹葉,就算告訴你這是座鬼城,你不會有人質(zhì)疑。
不過相較于前幾日的混亂,這座古城在歷經(jīng)大劫后,已經(jīng)開始緩慢恢復。
據(jù)說,大將軍、大司馬霍光霍輔國在回到中都的次日,不顧一身傷勢,強行上朝,坐于龍椅之下,依舊壓制不了朝堂的爭辯,以至于他怒急攻心,一口心血吐出,昏倒在朝堂之上。
為此,寒帝大怒,將當日爭吵最兇的兩位大臣打入天牢,迄今,生死不知。
戾園內(nèi),寒據(jù)聽聞霍光血染朝堂,勃然大怒,親自出手。
當天夜里,右將軍王莽府門被一群神秘人直接踢爆,將他從夫人的懷抱里提了出來,關(guān)在演武房長談了近一個時辰,和百多年后做了新始祖的那位同姓寒臣相比,他慫的太多,次日,便帶著一臉的淤青出現(xiàn)在朝堂,武將陣營在他和霍光的領(lǐng)頭示范下,不再炸毛。
得到同等待遇的還有富民侯田千秋,不過他沒有被短亭衛(wèi)破門而入,找上他的是長亭衛(wèi),他們將五具尸體和近二十份卷宗扔在這位車丞相的面前,不發(fā)一言,揚長而去。
聽說時夜,車丞相田千秋雷霆大怒,將自子的兒子打的半死,關(guān)進祠堂,要不是其夫人以死相逼,他早就自斷香火。
翌日,田千秋頂著一雙熊貓眼,坐上他的小車老實上朝。
今次一改讓日做派,他并沒有直接坐著小車進入宮殿,而是在皇城外就下了小車由下人攙扶著一步步進入議事大殿。
除了右將軍和富民侯,滿朝的文武只要有資格上早朝的官員都無一例外被寒據(jù)的人光顧,文有長亭衛(wèi),武有短亭衛(wèi)。
雷霆過境,狼藉殘紅,大風大浪之后,必然是天朗氣清,又是一番新的氣象!
啟明星未隱,寒據(jù)隱身在夜色晨光之中,望著魚貫入朝的文武大成,甚是滿意的點頭,俄而自語:“真是賤皮子,不動真格的不長記性!”
寒據(jù)目送完官員上朝,又隱藏在虛空旁觀了一次早朝,見文武官員又恢復往日的狀態(tài),方才安心返回戾園。
“早朝,多么久遠的記憶?!焙畵?jù)端坐在椅子上,望著虛空自語。也確實,最后一次主持大朝會,也是在數(shù)十年前,那情景他依舊清晰的記得,因為次日就爆發(fā)了關(guān)乎寒據(jù)人生轉(zhuǎn)折的事情——巫蠱之亂!
寒據(jù)沉思回味良久,招手喚進來一名長亭衛(wèi):“金輔國那邊可有消息傳來?”
那名長亭衛(wèi)躬身回道:“亭長殿下,金輔國大人那邊消息中斷,并沒有消息傳來。青鸞大人,正在努力聯(lián)系。”他說完話,臉色蒼白。
寒據(jù)低聲,并沒有生氣,而是一改作風:“你退下吧,若有消息第一時間呈上來?!?p> 長亭衛(wèi)應諾退去。
寒據(jù)望向西方,心道:“以金日磾?shù)哪芰?,此次雖然鬧得天下皆知,丟了朝廷的臉面,不過只要能將鬼谷子押入中都,得到那卷《龍脈秘藏》,一切都值得。金日磾還是有能力的,期待你的結(jié)果,不愧是做過王子的人,就是有實力!這會金大人應該正押解著鬼谷子往中都趕吧!”他人雖然在戾園,心思早就飛到西方嬴州。
皇宮大內(nèi),寒帝正在妃子的寢宮休憩,他的早朝終于又恢復正常,其心情分外欣喜。
寒帝依靠在龍床上,一邊享受著妃子的伺候,一邊目光盯著遠方,心想到:“等金輔國將萬圣之祖押到中都,孤就高筑臺,定然要鬼谷子行三跪九叩大禮,一定要天下人都清楚,孤乃是萬圣之祖都要下拜的皇帝,那時倒要看看誰還敢看輕視孤,什么九大古姓家族都是狗屁!”
想到興奮之處,他內(nèi)心升起惡趣味,對正伏在他胸膛親吻的妃子說道:“去,到下面去!”
“不好了,陛下!”
寒帝正想閉眼享受,突然一道聲音在他耳邊炸開,他一陣抖擻,整個身體痙攣而起,嘶吼出聲,雙手捂住襠部,滿臉都是汗水,眼中充滿血絲,眼眶噙著淚花。
其身邊,那名妃子五體投地,不住的磕頭求饒。
大約一個時辰后,寒帝才舒緩過來,一臉陰鷙的盯著那名長亭衛(wèi)。
寒帝詢問道:“有何要事,速速稟報,若是無關(guān)之事,孤必取你項上人頭,抄你滿門!”寒帝如何不氣,他差點被去勢,成為他養(yǎng)在宮里的那些男人,而且他估計會是最特殊的那個。
那名長亭衛(wèi),將一份沾滿血跡的一角衣服呈給寒帝:“陛下,金輔國來報,鬼谷之行失敗,損失慘重,他也身受重傷!特向陛下請罪!”
“沒事,等他回來孤一定好好賞他!”寒帝很是開心的道。
突然,他像貓咪炸毛了般,驚呼道:“你說什么?鬼谷之行失敗了?”
“一群飯桶!孤王養(yǎng)你們何用!”寒帝震怒,赤著身子就從龍床的帷幕中跑了出來,上去一腳將長亭衛(wèi)踢翻在地。
“啟稟陛下,上官桀霍光正在宮門外求見!”一名內(nèi)侍在外啟奏。
“他不是去鬼谷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寒帝疑問道,抬手一吸,一件龍袍自帷幕中飛出,披在他的身上,遮住多處重要部位。
那名內(nèi)侍道:“稟告陛下,上官大人赤露上身,身后背著一根荊條,說是來找陛下您請罪的!至于霍光大人,屬下沒敢問。”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完,一旁的長亭衛(wèi)道:“霍光大人的女公子霍成君也去了鬼谷,且險些被打死!”
“告訴上官國丈和霍輔國都回去吧!”寒帝在長亭衛(wèi)退下后,又鉆入龍床帷幕內(nèi)。
龍床上妃子方呻吟兩三聲,宮外兩道聲音如平地驚雷般炸響,頓時就見寒帝仰面朝天,腦袋露在帷幕外,一臉生無可戀,眼眶噙著淚花。
“報——鳳麟州八百里加急!”
“報——麒麟海峽八百里加急!”
嬴宗離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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