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歡臉上的笑意瞬間定格。
沉默良久,王歡從錢包里掏出幾張錢甩在桌上,起身冷哼:“既然談不攏,那我們就是敵人了!莊思琪,我不怕你去告狀!
就算公司知道我要離職又怎么樣?無論如何,我的客戶就是我的!昌泰該給我的錢,一分都不能少!否則,哼哼……”
王歡一聲冷笑,沖著莊思琪狠狠的翻了個白眼,轉(zhuǎn)身離開。
莊思琪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她終于算是明白,王歡也好,王濤也罷,他們都是同一種人——
兩只眼睛里除了利益和自己,什么都裝不進(jìn)去。無論是怎樣內(nèi)心良善的人,落在他們眼里都是一樣,不能被利用,那就是敵人!
這才是她莊思琪和王歡,不能殊途同歸的根本原因吧!
莊思琪忽然就想起了沈逸之。
他也同樣是逐利者,可不同的是,沈逸之的心中仍舊有著不可逾越的底線。
莊思琪也是突然就明白了,沈逸之為何會對王濤那么的不屑,即便他們可以同屋而處,沈逸之依舊沒有真正把王濤放在眼里……
下午兩點(diǎn),白璽簡單的跟莊思琪布置了幾句工作,就匆匆出了門,他約了沈逸之。
兩人約好在“是/非”見面。
“是/非”是一家演繹性質(zhì)的清吧,開了很多年,沈逸之和白璽上大學(xué)的時候就常常來這里喝酒聊天,畢業(yè)以后因?yàn)楣ぷ髟桨l(fā)忙碌,已經(jīng)很久沒再來過了。
沒想到許久以后再來,這里簡直是徹底變了樣子。
原本的門市門面被換成了半地下的酒吧,長長的樓梯盡頭連接著的,是另外一番燈紅酒綠。
大廳里沒有了那些老舊但有味道的桌椅,剩下了一大片的空曠,只在進(jìn)門的地方一前一后擺上了兩排長長的紅絲絨沙發(fā),一個個穿著暴露濃妝艷抹的女人坐在上面,對著走進(jìn)來的兩人搔首弄姿……
“哎喲,帥哥~”
為首那個只穿了一套比基尼的女人,扭著腰就要往沈逸之身上撲。沈逸之用力的鎖起了眉頭,冷冷的瞪著她,只用了一身的寒氣便把那女人逼退。
白璽倒算鎮(zhèn)定,眼神在那些女人身上瞟了瞟,隨即揚(yáng)聲叫道:“張老刀!在不在?”
“哎,來了!”
一聲粗獷的男音由遠(yuǎn)及近,隨后就見一個微胖的中年男人小跑了出來。見到來人是沈逸之和白璽,男人一下樂了:“我去,多長時間沒來找我喝酒了?你們兩個小兔崽子!”
沈逸之斜眼在男人身上上下打量一遍,再也控制不住的大笑出了聲來:“我說張老刀,你這地方改了,人也變得這么的……花枝招展!”
沈逸之指著他身上的花襯衫和花褲衩,笑聲越發(fā)的大了。
說起這個張老刀,他原本是沈逸之和白璽的學(xué)長,比兩人大三屆,在校的時候就不怎么愛學(xué)習(xí),專業(yè)學(xué)的馬馬虎虎,畢業(yè)以后沒找工作,直接開了家清吧,也就是沈逸之兩人常去的“是/非”。
沒想到,隔了這么長時間沒見,“是/非”和張老刀本人,全都大變了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