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白投靠了燕山部的土脫,不得不說秦慕白的眼光狠辣。燕山部落大汗的位置向來是兄終弟即。土脫順利的從叔父手中繼承大汗之位,并且保持住了部落聯(lián)盟的穩(wěn)定,此人定能成就一番大業(yè)。
刺殺左緹的消息對于土脫來說,如干涸土地的一場暴雨。他聽從了秦慕白的建議,為了掩人耳目,他把撤軍的消息放了出去。然而他已經(jīng)暗地里選拔一千多人的輕騎兵連夜奔襲,趕赴江南城的近郊,偷偷潛伏下來后再伺機而動。
另外一邊,顧思明派到各處的探子也早早的把常山大人的暗殺計劃摸了一清二楚。他暗自聯(lián)絡(luò)了坤厥的軍師閔一。他知道此人在坤厥地位了得,只要聯(lián)手閔一,就等于左右了坤厥烏桓和坤厥部。
顧思明之所以聯(lián)手坤厥并沒則有選擇和土脫結(jié)盟,這一點他早就深思熟慮。顧思明深知,土脫才是最有實力來抗衡左緹的人選,然而從燕山到中土是一馬平川,如果土脫真的蕩平了中土,無疑馬上就會建立一個疆土廣袤的帝國。那這對于小小的瀛洲來說,他不但無法控制住土脫,還可能會兔死狗烹引來殺身之禍。
坤厥地處高地,想打通中土和高地的統(tǒng)治單單靠目前的坤厥部落聯(lián)盟幾乎沒有可能,一旦沒有顧思明的錢糧,坤厥大軍就連老巢都回不去。顧思明當然想聯(lián)合烏桓的坤厥部,一方面是烏桓的騎兵讓中土無力抗衡,再者對顧思明的依賴最重。
那日,樓柯在窗下偷聽到的,正是顧思明在和閔一密謀。他籌措了足夠五萬大軍的糧草,只要坤厥的五萬大軍就可以趁亂奪取中土的政權(quán)。
然而,就在兩方人馬一觸即發(fā)打算趁亂攻擊江南城奪取中土之時。常山大人暗暗部署的刺殺計劃是否可以如預(yù)料中順利呢?
如今的左緹已經(jīng)把金夏王朝宮殿當成了自家私產(chǎn),之前還猶抱琵琶半遮面,說是代為管理朝政。如今在大殿之上,坐在王上寶座的左緹正醉醺醺的欣賞著為他精心編排的新舞,“將軍出塞”??墒悄南氲?,這支舞本來是為左緹才特意排練的,卻讓左緹勃然大怒。一只和田玉制的酒杯砸在太監(jiān)額頭上,太監(jiān)驚得趕忙捂著腦袋下跪求饒。
“大...大...王上息怒,這舞蹈是精心編排的!”太監(jiān)本來脫口而出的是“大將軍”,可是馬上改口還是稱左緹為“王上”。
左緹好不容易爬上帝位,然而這奴才,心里居然還不拿自己當王上,甚至還敢稱自己是大將軍!他發(fā)火也正是為了剛才這舞明明是說自己僅僅是個武將!這金夏王朝向來重文官,輕武將!可這江山,如此固若金湯,太平盛世,在左緹看來這是自己和將士們的血換了的。他心里的不滿一天比一天強烈,終于他爆發(fā)了。
“哦,你剛才想叫什么?大,將,軍?”
“不,不,這天下都是左緹家的!我絕無此意??!王上!王上!”老太監(jiān)一直不??念^,左緹喜怒無常動不動就殺人,這宮里人人自危。
“來啊,把他給我拉下去,刮了,喂狗!”
“王上.....王上...王上.....”兩個侍衛(wèi)把老太監(jiān)拖了出去,他慘叫的聲音回蕩在宮廷上空。
此時,一個中等身材瘦弱的男人,低著頭走上前來,身后兩步之遙有一個青衣女子跟在身后。
“王上,罪臣王冕,特來負荊請罪,請王上務(wù)必降罪!”王冕半個身體平鋪在地板上,后面那女子也低著頭跪在殿上。
“你何罪之有?。俊弊缶熆吹钕逻@人完全不認識,更加不知道是誰放他進來。
“罪臣王冕,前日沒有參加二殿下的宴請,如今特來請罪!”
“哦,有何緣故嗎?速速講來,不要故弄玄虛!”左緹想這人如果不是活膩了,一定不會來找死,他肯定是故意引起自己的興趣。
“我前些日聽說,后宮竟然沒有合適的女子可以伺候王上,我發(fā)誓一定要為王上分憂,昨日終于尋覓到此女,不知可否抵罪!”
“哦?!就是后面那女子嗎,快抬起頭來,讓我看看!”左緹眼里放光,他疾步?jīng)_著那青衣女子走了過去。
小月聽到王上命她抬頭,她故意裝作聽不見,直到左緹走到她身旁,她才慢慢的抬起頭。左緹怎么會想到,千年銀狐魅惑的妖術(shù)有多厲害,但凡你心里的欲望被銀狐感應(yīng),她的樣貌就是你心里最渴望的樣子。
小月抬起頭,左緹心里一驚,這女子難不成是夢中的人嘛?他完全不顧自己王上身份,伸手把小月拉起來。他完全忘了身邊還有王冕。
“王上,王大人他....是我的貴人,沒有他我怎么能見到王上呢!”小月暗示王上是不是可以赦免了王冕。
“王大人,快快起來吧,明日起你就是...”左緹一時還沒想到要封個什么官,轉(zhuǎn)頭就問小月。
“你說,封王大人一個什么官好呢?”
“王上,現(xiàn)在沒有輔佐朝政的能臣,要不先頂了衛(wèi)術(shù)大人的職務(wù)吧!”
左緹遲疑了一下,可還是一口答應(yīng)了....王冕暗自思量,這蠢物竟然也能把金夏王朝推倒,心里哀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