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脫和翠英相繼死去,此生二人雖然沒有長相廝守,死后這段往事卻成為人們的口中的故事,廣為流傳在草原和中土各處。
就在左緹澤覺得高枕無憂之時,他無形中也走向和土脫相同的命運,左緹家有今天得益于和坤厥的對壘,誰曾想最終埋葬左緹家的也正是坤厥人。
顧思明本以為土脫會和左緹澤之間會有一場慘烈的廝殺,然而結(jié)果左緹澤幾乎沒有損兵折將就取得了大勝。大勝歸來的他心性大變,比當日土脫的剛愎自用更甚。班師回朝后就打算在永樂宮大擺宴席,連續(xù)三天三夜慶祝得勝大宴群臣。
“王上,如今取得大勝,我們應該大赦天下,趁機收攏人心?!?p> “收攏人心?現(xiàn)在我若是放了他們,我就會像當日我父王一樣,被心有不甘的人謀算?!?p> “可是王上,歷朝歷代的明君都是如此??!”
“你是想說,我是暴君,對嗎!”
“王上,微臣不敢!”
“你怎么會不敢!來人,把他給我拉下去,關(guān)入地牢。我看誰還敢再為他們求情!”
群臣都默不作聲,這時候再出聲就是把腦袋當成彈珠,即刻就會和脖子分家。左緹澤沒有了往日的內(nèi)斂,狂妄的不可一世。
左緹澤只顧著春風得意,顧思明卻和另外幾位領(lǐng)主還有烏桓集結(jié)在一處,商議接下來要聯(lián)合在一起對抗左緹澤。左緹澤現(xiàn)在氣焰正盛,正面去碰勝算雖足夠,可是難免要損失不少兵馬。左緹澤的兵馬經(jīng)過了常年征戰(zhàn),但是領(lǐng)主們已經(jīng)百余年不曾有戰(zhàn)事。
“我看這第一戰(zhàn)就由我們坤厥人先來吧?!?p> “你們打...我看不妥吧,若不是你們此前總是輸給左緹,也不至于讓他們左緹家走到今天吧.....哈哈哈”藏耶說完大笑起來,這話明顯是對坤厥的嘲諷。
“藏耶,哪怕是山中的老虎,如果太久沒有捕食,也會退化成家畜的!”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說老子是家畜,我今天....”藏耶脾氣火爆,聽到這話把茶碗摔到了地上,抽出刀就要和烏桓動武。然而烏桓蔑視的斜眼看他,人還坐在原處動也不動。
“住手,我們今日是商議如何聯(lián)合,自己先動手怎么可以呢!”
藏耶聽了只好又坐回原處,這里怎么說是顧思明的地方,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
“來人,再換一個杯子來!”
顧思明看藏耶坐下了,他想接下來可以好好談談具體的部署,可是沒想到的是,此時是樓柯端著杯子走來,藏耶眼睛突然發(fā)直,顧思明看著他眼神奇怪,好像在向著自己身后看。
“誒,樓柯,怎么會是你拿來,下人們呢!”顧思明好奇是什么吸引了藏耶,他往后一看,哪知道來的人竟然是樓柯。
其實樓柯這次本來也是有意為之,對付左緹澤,樓柯已經(jīng)有了辦法。
“見過各位領(lǐng)主....我知道身為女子本不該參與此事,可是我背負家仇,一想對付左緹澤,我已經(jīng)有些想法了,不知道可不可說?!?p> “哦,你們可能還不知道,這位是樓姑娘,樓大人的千金,這幾位都是當日愿意追隨令尊意志,并且歃血為盟的領(lǐng)主,還有這位是.....坤厥的蘭度烏桓!”
烏桓和樓柯四目相對,兩人都心里別扭,可是樓柯現(xiàn)在只想讓左緹澤覆滅,為樓家?guī)资谌藞蟪鸬拇笫拢@些小節(jié)她都可以暫時忍了。特別是烏桓,當日如果不是閔一,樓柯可能已經(jīng)成了自己坤厥部的一個下人。而今天他倆卻在這里,自然是萬分尷尬。
“在這里跟樓姑娘賠罪,我當日只是一心想為族人報復左緹,出一口氣,我并非....”
“蘭度不要說了,以前的事情就當沒發(fā)生過吧,我既往不咎?!?p> “好,那我以茶代酒敬樓姑娘,樓姑娘如此大的氣度,實在讓我佩服!”
“樓柯,你有什么想法,不妨說出來!”
“好,其實,我和左緹澤現(xiàn)在寵愛的月貴妃是結(jié)義的姐妹!”
此言一出,簡直震驚了四座,在場幾位紛紛都表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